“偶尔一次还是可以的。” 她笑盈盈,闻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严厉训斥? 这不合适。 再次叮嘱,都做了叮嘱叶没用。 无奈,只能朝她伸出手,“手给我看看。” 易迟迟听话将手递了过去,闻时握着她的手细细检查了一番,长舒一口气。 还好,没糙! “赶紧吃饭,吃好去洗澡做手部护理。” 说到这里,他想起一件事,“你眼神有没有练?!” “练了。” 闻时不放心,捧了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看,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有神,“媳妇,你这个练眼神的技巧具体作用是什么?” “保证眼睛明亮有神,预防近视。” “……练好了能看远距离吗?” “你说的远距离是多远?” “从我们家门口看到拐角处。” 易迟迟嘴角抽搐了一下,“这都不需要练,只要视力正常,物体够大够亮够显眼,都能看见。” 顿了下,她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你要看蚂蚁那肯定是看不到的。” 闻时哦了声,殷勤将人摁在椅子上坐好,“我去给你打饭。” 行的。 然后,两人边吃边聊。 聊着聊着,闻时问起江星星。 “关婶子今天带江星星来了吗?” “来了。” 易迟迟给他夹了个扇贝,平静道,“她说她坐不住,不学。” 闻时脸上露出个笑模样,不学的好。 他其实挺怕江星星学的,会打扰他媳妇的清净。 主要脾气不怎么好,但凡好点,他都不至于这么排斥。 “你很讨厌她?” 见他高兴的情绪溢于言表,易迟迟好奇问道。 闻时摇头,“谈不上讨厌,没什么感觉,主要是担心她让你受委屈。” “其实小姑娘人还可以。” 没传言中的那么惹人烦,“也挺有志气。” 这话把闻时惊住了,他愣愣抬眸,“志气?” 江星星到底干什么了,媳妇竟然给出了有志气这个评价。 “她想走机械之路,还是做设计师。” “???啥类型的机械?” “不清楚,要先跟她老爹谈。” 闻时沉默片刻,“若她是认真的,也有这个决心,师长会同意。” “前提是他们父女能心平气和的谈。” 不心平气和,说什么都是白瞎。 不干起来都是师长心情好。 “祈祷他们父女不干架!” 易迟迟差点喷饭,“这次铁定不会。” “为啥?” “我看她挺有决心。” “那挺好。” 不干架就行,一旦干架了,在闺女那受了气的师长他们,会可着劲的折腾他们。 “对了,老贺明天回来。” “晚上要聚餐?” “不知道,看明天张同志来不来喊我们。” 喊了,贺云松的回归让张昕同志乐得一蹦三尺高,夫妻俩好好香亲一番后,她激动说要聚餐。 贺云松,“……我还没去汇报呢。” “你汇报你的,我去喊迟迟,不耽误事。”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 贺云松能怎么办? 只能微笑应好,还不忘叮嘱,“我可告诉你,别让老易做饭,洗洗菜可以,你让她做饭老闻会和我拼命。” 张昕黑人问号脸,“我让迟迟做饭老闻为啥和你拼命,不该和我拼命吗?” “老闻不揍兄弟媳妇,只揍兄弟。” 这事他之前也不是没干过,在边城的时候人小两口干架,嫂子吃了亏,哭得嗷嗷的,闻时路过问了一嘴情况,随后就把兄弟给揍了。 揍得兄弟嗷嗷哭,两口子一起哭的那个场面能把人笑死。 “总之,你记住,千万别让老易做饭,我不想挨揍。” 张昕算是看出来了,她家老贺怕闻时。 “你打不过他?” “……打不过。” 想到闻时的武力值,贺云松惆怅道,“媳妇啊,我跟你说,老闻干起架来就不是人。” 是他惹不起的存在没错。 耍嘴皮子可以,动手…… 呵,谁爱上谁上,反正他不上,躲都来不及。 张昕心疼抱抱他,“放心好了,我铁定不会让你挨老闻的揍。” 贺云松圆满了,美滋滋去做汇报。 张昕跑来找易迟迟,“迟啊,我家老贺回来了,今晚上我家来聚餐啊。” 话刚出口,她就看见满地的包裹,立刻惊得瞪大眼,“哪来的这么多包裹?” “老家寄来的。” 她是轻装上路,大大小小的包裹都走的邮局,今儿可算是到了。 “快来帮忙拆包裹,有你们的份。” 张昕一听乐了,“那我得帮忙。” 直到贺云松和闻时的关系有多贴,张昕也不客套,蹲下身就开始忙活起来。 “嚯,大松子,这个好吃。” “喜欢吃等下多带点走。” “好。” “这是啥?” 她掏出一个长条状,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易迟迟瞅了眼,“熏肉,应该还有一包,那一包你带走。” 张昕哦了声,伸手又掏了一包熏肉出来。 拆包裹的快乐和后世网购拆快递的感觉一样,每拆出一个,张昕都要欢呼一声。 等掏出最后两个两斤总共四斤重的陶罐时,她惊喜道,“这个坛子我认识,是婶子用来装大酱的。” 易迟迟乐了,“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我吃过啊。” “好不好吃?” “香……” 她咽了咽口水,“不吹牛,去年老贺给我的大酱,我和我爷都用来下饭拌面了,真的特别好吃。” “就一点不好,放不长。” 这个易迟迟倒是能理解,东北能放长是因为气温低,哪怕最热的时候,也就那十天半个月,平时虽然也热,但夏天的温度和南方没得比。 “等下给季嫂子她们一家分点,不然吃不完都浪费了。” “这个可以。” 于是,等两人把包裹拆完,东西规整好后,关系好的几家迎来了提着东西上门的易迟迟和张昕。 都是厚道人,收东西收的坦荡,回礼也回的痛快。 易迟迟是个为了搞钱偶尔赶一次海,大部分时间窝家里绣花的人,张昕呢,是医生需要上班,还经常值大夜班,赶海的机会同样不多。 得知两家要聚餐,季婶子她们捡了点赶海回来的海鲜给他们添菜,还问要不要帮忙做饭。 上的了手术台打得了针还能上厨房的张昕笑着拒绝,“不用,我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