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有炫耀嫌疑,实话实说更扎人心。 沉乐没看到另一个朋友,奇怪道:“陈雪呢?” 严花看着她红润的面色,淡淡地说:“她来不了,在家带弟弟妹妹。” 沉乐:“……”她暂时还没有弟弟妹妹,没有带娃烦恼。 “你们去吧。” 沉乐待会吃完饭,打算看书练字,再打一会儿拳锻炼身体。 今天不太想上山,她发现自己似乎是招祸体质。 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发生意外事故。 不仅经常得罪人,还会莫名其妙的卷入纷争之中。 哪怕最后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不该有的伤害和烦恼,还是对她产生了影响。 沉乐觉得不太吉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生的缘故。 她不能阻止意外发生,但可以减少出门次数。 家里也不安全,但这是可控的,出了院子一切,就变得不可控起来。 严花和袁小小对视一眼,没死心,“要不你先吃?我们可以等你。” “不用等,我今天还没看书。”沉乐刨了几口饭,婉拒她们的提议。 “书有什么好看的,你天天抱着书看,没有经过考试检验,真的学进去了吗?” 袁小小听到她这话就头痛,每次都是这句话。 沉乐说多了,总让人怀疑,这是她不想出门的借口。 “你看看你自己,都快成书呆子了。” 以前乐乐也没有这么爱读书啊?怎么落个水,就像换了个人,袁小小忍不住吐槽她。 “当然学会了,不然我看什么,装样子吗?” 沉乐奇怪地看了袁小小一眼,反问她。 袁小小对上她黝黑的眼珠,心中一紧,无言以对:“……”像也不像,以她在叔叔阿姨,心中的地位,属实没有装的必要。 “真不去?”严花看表妹吃瘪,又问了一遍。 “嗯,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沉乐点点头。 “行吧,那我们走了。” 严花没有再劝下去,说完她就拉着,一脸郁闷的表妹离开。 沉乐目送她们离去,热闹的院子,再度恢复平静。 - 沉河吃完饭,悄悄从厨房探出一个头,观察外面的情况。 见沉乐坐在院子中,背对着自己,他蹑手蹑脚地离开厨房,准备偷溜出去。 沉乐五感敏锐,有人看自己,她能感受到。 回头瞧见鬼鬼祟祟的沉河,她眸光一怔,“你这是干嘛?” “我在练习走路没声。” 沉河见自己这么快,就被她发现了,一股热意涌上脸,尴尬地朝沉乐笑笑,立刻恢复了正常模样。 明明他比堂妹年龄大,但他就是很怕她。 或许是好几次看见,她把总是欺负自己的哥哥,摁在地上爆锤,而他哥哥却毫无反击之力。 从那以后,他就对她产生了,无法遏制的恐惧。 打从心底畏惧她,不敢生出任何反心。 因为无谓的反抗,只会带来更大的伤害。 “……”沉乐不理解,沉乐很震撼。 沉河趁她愣神时,逃似的跑出了院子,去找小伙伴玩儿。 “……” 沉乐收了碗筷,走进厨房。 来到灶台前,沉乐看着锅里,泡着的两个碗,面不改色地挪开视线。 她没打算帮他们清洗,洗完自己用过的碗筷就放进橱柜,回屋去拿稍后,所需要的书本笔。 -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越来越大,阳光越来越毒,晒得沉乐不太舒服,眼睛都睁不开。 她汗水不停地流淌,放下手中的书,不得不转移学习阵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将桌椅板凳搬到堂屋里。 沉乐打开书本,坐在能吹风、光线好的门口,开始继续学习。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到了中午。 听到熟悉的钟声,沉乐看着远处的青山,站起来活动活动。 她轻揉着练字后,酸软无力的手腕,然后将东西规整好放回原位。 粮柜的钥匙,不在她手中,沉乐不能提前做饭,只能做点零碎事。 今天中午是白茯苓做饭,她提前回了家。 杨大夫说闺女不能干重活儿,白茯苓牢记在心,看着抱柴进厨房的闺女,她着急地出声喊道:“乐乐,放下让妈妈来抱。” 沉乐回头望去,笑了下,“妈妈,不用担心,我分了几次抱,每一次抱的柴都不多。” “看你累的满头大汗,还不多?谁让你做这些的,谁回来了吗?” 白茯苓走到她身前,掏出帕子替她擦汗,皱眉询问道。 “没人,是我看厨房的柴没多少了,添一些柴进去,目前没人回来。”沉乐闭上眼,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擦来擦去。 “晒了太阳,打了拳,热的。”沉乐解释汗水的来源。 “……你也不嫌麻烦,待会儿你大叔二叔就回来了。你那点力气能抱多少?他们抱一捆,你得跑七八趟,真的没这个必要。” 白茯苓看着傻气十足的闺女,幽幽叹气,不禁说了她几句。 沉乐微微一笑,“倘若他们路上,因为别的事耽搁了,我们总不能等着,他们回来再拿吧?” “我知道待会儿,是妈妈回来做饭,所以才提前准备好,煮饭需要用的柴。” “……”闺女一番孝心,白茯苓不好再说她,于是接过她怀中的柴,快步走进厨房,放进柴堆里。 沉乐跟着在她身后,进入厨房说道:“妈妈我帮你烧火。” “你不看书了?”白茯苓一边洗手,一边看她。 “不看了,我收起来了。” 沉乐坐到灶孔前,放了一部分干草进去,擦燃火柴丢进去引火。 白茯苓削着红薯皮,看向闺女,询问她,“乐乐,有个事我想问问你的看法,你想不想和爸爸住在一起?咱们一家去城里生活。” “!”沉乐闻言瞠目结舌,怎么会?妈妈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蝴蝶效应还是? 她看着妈妈纠结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妈妈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是谁和你说什么了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上辈子没有这回事,妈妈自始至终都不曾动过,去城里常住的心思。 沉乐想不明白,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白茯苓感受到了闺女的紧张,安抚她的情绪,“没发生什么事,只是想着你爸爸和我们一个月,见不了几次面,这样对家庭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