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姳与田思二人回到了租住的房子,房子跟照片上相差无几,装修很不错,也很干净,想来之前租客保护得不错。 “这房子保养得不错啊。”沈姳将房子看了一遍,忍不住赞道。 田思也回了客厅,说道:“能租得起二环的人可不多,基本都是异能队的人,他们人多,也不会租这小套。” 言下之意,这房子估计没什么人住过。 “那我们算是捡到宝了。”沈姳笑着应道。 这一晚,沈姳跟田思在客厅内彻夜长谈,总算是了解了这个位面的基本情况。 八年前,世界范围爆发了一场疫病。 没有任何预兆的,有些人一夜之间变成了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且以活人血肉为食。 起初的那几日,处处可见食人惨案,遍地尸骨,血流成河。 初时的人们,见到丧尸还不以为意,只以为是一次整蛊,一场spy,一个闹剧。 但当他们的喉咙被丧尸咬断时,才幡然醒悟,眼前的一切,是如此恐怖。 只是那时,已经晚了。 政府在广播,电视上报道此事时,人已经死了一波。 而让幸存者更加绝望的是,白日里被丧尸咬死的人,即使尸首不全,脖颈都已经断了,只有皮肉还粘着,却也依旧站起来,垂挂着的脑袋上那张大嘴,仍能一张一合,寻找食物。 所有人都惊骇异常。 随后,也就两日左右,电视广播上都开始科普丧尸的解决之法。 爆头,或焚烧,就能使其灭活。 专家们普遍认为,所谓丧尸,便是被寄生物寄居,才使已经死去的人们重新站起来,而寄生物寄居之处,便是头颅,因而爆头才能将其杀死。 但当人们已经掌握如何杀死丧尸之时,却依旧没有专家能找出所谓寄生物是为何物? 而人们,却因为被丧尸抓伤,亦或是受伤的伤口与丧尸接触过,身体开始产生变异。 变异有好有坏。 运气好的话,感染者便能觉醒异能,能拥有和平年代神话中才存在的能力;运气不好,便成为丧尸大军中的一员,而那时,它们往往会被直接爆头处决。 在出现异能者之后,幸存者才越来越多得以保全。 人们还发现,丧尸脑中的晶核还有利于异能的提升,于是,人类又开始了一波反杀丧尸的热潮。 殊不知,人类与丧尸之间的相杀,致使世界上的幸存者以无法想象的速度锐减。 如今,已只存活于世之人,已十不存一。 田思正苦于回答不出沈姳的问题,见她转移了话题,往她指的方向看去,回:“那是任务大厅,每个异能队接的任务都是在这里发布的。” 她看沈姳饶有兴致地模样,继续说:“要不要去看看。” 作为定居基地的异能者,晶核的来源除了丧尸的脑袋,还有任务中心。 不同难度的任务,有相对应的晶核奖赏,自愿接单,任务完成后带回任务中心兑换。 沈姳看着墙上发布的任务。有个人发布的私人任务,如取回遗留在某地的物品;也有基地官方发布的任务,如组织人员一起到邻市市郊某食品加工厂寻找食物,这个任务的奖励不仅有晶核,还有食物,按人头发放。 看着挺有意思的。 “你准备接任务吗?”田思见她看得认真,猜她有想法的。 “不急。”沈姳看了几眼,又往外走去,“慢慢来。” “你之前的异能队叫什么?还有那些原队友。”沈姳看着街道两边的摊子,有一搭没一搭地与田思说这话。 “铁甲异能队,他们也住在二环区。”田思并不想提起他们。 沈姳看了她一眼,疑惑道:“二环区?” “基地的中心位置被称作内环,是政治中心,研究中心所在。向阳异能队所住的别墅区是一环区,靠近中心。而我们今天租住的房子位于二环区。”田思点着手指跟沈姳科普,“总之,越靠近中心,治安越好。” 毕竟靠近政治中心,治安能不好吗! “我有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沈姳凑近田思耳边小声道。 田思不解,但还是老实说:“你问,虽然我也不一定知道。” “为什么加入异能队的女队员每个人都要检查?”这个问题她从医院忍到现在了。 田思看着沈姳,一脸地怪异。她也很是不解沈姳竟是连这样的事也想不明白。 “你猜为什么每个异能队都有女队员?”田思脸上的猥琐肉眼可见。 沈姳本来是想猜: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 但是田思面上的猥琐太明显了,显然并不是这个答案。 “不知道。”沈姳老实摇头,并且虚心求教,“为什么啊?” 田思暧昧地笑了一声:“当然是因为那档子事。” “基地里曾经有一个异能队,队里新招的女成员有病,后来传给整个异能队了。”田思小声说,“咱们异能者虽然体格较普通人好些,但也不是百毒不侵不是。那个异能队队员的异能就跟废了似的,不管吸收了多少晶核,不进反退。” 听起来跟被什么生物寄生了似的。 沈姳蹙着眉听完,才问:“那男队员为什么不做男科检查?” “那毛病在男人身上看不出病症,但在女人身上能查出来。”田思又补充道,“所以每个异能队都有规定,不能跟队外的人员有那种关系。” 沈姳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似乎也不是她以为的简单的末世世界,还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能抑制人类的异能。 “那,他们洁身自好不就得了。”沈姳跟田思对着眼色,却引来了田思好奇又不可思议的目光。 “你使用异能之后,身体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吗?”田思看着沈姳,不解问道。 应该有什么反应吗? 沈姳很不理解。 她回忆了一番之前使用过异能之后身体的感觉,思来想去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应该有什么异常反应?”沈姳是真心求教。 “例如,燥热啊……之类的。”田思说得极为含蓄,但沈姳还是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