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屿站在柳鸣身后不动声色观察者张贞表情,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听着他们寒暄结束,在柳鸣准备离开时,柳南屿叫住了也准备离开的张贞,“张大人,还请等一等。” 张贞倏地站立脚步,背对着她脸都快皱紧了,转身时瞬间恢复如初,好声好气问:“柳娘子还有何事?” “张大人,早些日子我在客栈遇到一位姑娘,她险些被人轻薄不慎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我见她伤势过重就将她带回了家中,前日夜里闯入我家中的陌生男子强势把她带走,我担心她安危,麻烦张大人也帮我找找她。” 柳南屿刚说完,曹幺椿哭丧着脸拉住她手臂死死拽着,质问道:“都这个时候了,你不着急你弟弟下落不明,还要浪费人力去找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柳南屿你到底有没有心?!” 柳南屿扯回自己的手,慢条斯理回应:“三娘子何必要这样诋毁我?柳伟失踪也不是一两次的事了,哪一次不是他花天酒地之后自己灰溜溜的回来,但那位姑娘自带眼疾,大家亲眼目睹她被人带走,如果是因为我而遇到危险,我又何安?” 虽然如此,这些话只是场面话罢了,在她心中已笃定柳伟是被人带走了,可她不能说,如果那天夜里柳伟真的对那位姑娘做了图谋不轨之事,姑娘清白将毁于一旦,亦或许是她有私心,涂子严因柳伟所受的所有折辱让她开不了口。 曹幺椿听她竟然如此直白地当着外人面说自己儿的不是,气得她满脸通红,举起手就要落下去,柳南屿眼疾手快往后退了一步,堪堪拦下。 “三娘子这又是做什么?” “你还担心那个野丫头安危呢?瞧他们那般亲热模样,说不定就是她哪个情夫!” “情夫”这两个字把在场所有人都惊了一遍,众人神色各异。 张贞盯着两人若有所思,他听闻那人从小就在战场厮杀,是喝人血啖人肉长大的,无情至极,如今为了一个女人露头,他反倒是想见一见这北漠殿下的“情妇”是何种能耐。 柳南屿看着曹幺椿的眼神都冷了下去,甩开她的手道:“还望三娘子慎言。” “柳南屿,柳家养你这么大,你的亲弟弟还比不上一个野丫头来得重要,可见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曹幺椿差点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还不等柳南屿回击,柳鸣先开了口,“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要在这里将柳家的脸都丢出去吗?!” 曹幺椿被吼得一震,张贞站远了看着这一出好戏,早听闻简家倒台之际柳鸣宠妾灭妻之举,只可惜简秀慧也不是吃素的,闹来闹去,柳家难得太平。 “让张大人见笑了,还望大人将此事放在心上,柳家必重谢!” 柳鸣恶狠狠扫了一眼曹幺椿,挥袖离去,柳南屿朝张贞做礼后也跟着离开,人一前一后走了,府衙终于安静下来。 衙役关了门,张贞长长吐了口气,“总算走了。” “那边不肯放人,我们之后该怎么办?” “去找啊!”张贞坐回自己椅子上,喝了口水,道:“派人去找,大张旗鼓的找!找不到我们也尽力了,他们柳家还能威胁我不成?” 衙役笑嘻嘻应道:“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