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到头来，原来我们什么都不是啊……”陈花匠在消失之前最后苦笑着看了一眼李默然。</p>
“你应该还没有忘记这个小世界的胜利条件吧？”教祖走到了李默然身旁，淡淡地说，“跟着我去见证这个小世界的结局吧。”</p>
穿着半红血衣的“天道”发动了权能进行传送，李默然和教祖转眼间便来到了“不夜之都”。</p>
街道上被炸毁的房屋正在被新人类使用先进的技术一一修复，不过旧人类已经和这些没有关系了，大量的尸体被运送出城。</p>
“好好看看你建立的所谓秩序吧。”教祖指着几个尸体冷笑道，李默然认出了其中一些人正是“悦享洁净”集团的高管。</p>
“这些人一旦爬上了对应的位置，就开始无穷无尽地吞噬着资源，垄断着‘幸福’与‘成功’的上升通道，他们自己互相之间也在勾心斗角。”</p>
“城破之前，他们甚至都还想着如何搞死对方，自己转移走最多的资产。”</p>
“贪婪、自私，全部都想着自己，这就是这些旧人类的军队不堪一击的原因。”教祖继续说道。</p>
“而完美的新人类，能够做到道德的绝对高尚无私，绝不怕死，最高效的团队合作，自然是所向披靡。”</p>
他看向了李默然：“你建立的这个秩序，还是让我失望了啊，充满了弱点，不堪一击，不过你现在也不用在意这些了，这个小世界已经不存在旧人类了，所以你的秩序也从根本上就不复存在了。”</p>
“现在留存着的，只有完美的新人类。”</p>
“完美？”李默然有些愤怒，“你管这样无底线的杀戮叫做完美的秩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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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除不适应完美社会的垃圾，这才是最有效率的做法。”教祖领着李默然走过一条条街道，来到了各种各样的工厂。</p>
“这样的社会，没有废物，协同工作，自然也不会像你的秩序一样，生养出大量无用的懒汉。”</p>
李默然哑口无言，因为教祖确实没有骗他，他们所走过的新人类都市中任何地方，都只会看见正在斗志昂扬进行工作的人，流浪汉、失业者，在教祖的秩序中全部都已经被消失了。</p>
所有的人都是最优秀的基因，所有人的思想全部都凝聚在了一起，或者说是凝聚在了教祖的手中。</p>
“你并非一无是处，我原本甚至对你战胜梦魇都不抱希望，但你从表层世界回来之后也算得上有进步了，至少在寻求方法之前，你已经发现了‘问题’。”</p>
“你的使命可以结束了，你没能建立的完美秩序，由我建立出来了。”教祖似笑非笑，缓缓说道。</p>
“物归原主，理所当然。”</p>
李默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他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或者是是在“虚构的记忆中”看过的一个作品，主角以为自己是正常公民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别人的人造克隆人而已。</p>
活着的意义，仅仅是为了原主提供用于更换的备用器官。</p>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有些残忍，但这是最优的选择，你我本为一体，而我可以比你走得更远。”</p>
突然，密密麻麻的枪声响起，几支“悦享洁净”的小队出现在了李默然和教祖面前，她们都是按照李默然之前的要求自主行动，于是没有听从‘玫瑰’的命令，而是赶到了这里。</p>
教祖瞬间被子弹打成了筛子，不过他并没有死去。</p>
“哦，差点忘了还有这一码事了，就当是给你献上的饯别表演吧……”</p>
教祖变成了‘神父’的模样，拿出了手机终端，开始进行修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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