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淳祈帝转念一想,于小嫔妃,如何都能过好日子。 他突然记得小嫔妃刚入宫时,北地来的信。 军功啊,兵权啊。 若真到了那一步,他会答应么。 实在划算,合该答应的。 可他,居然有点舍不得。 他的人生,难得有一位纯粹的可心人。 他现下方把销雪同所有人比对。 才发现,比之谁,她都有高傲的资本。 比之谁,她什么也不差。 可她偏偏还有一颗最难得真心。 他想象着,想把销雪从记忆中抹去。 猛然发觉,原来她们已经有这么多共同回忆。 他们摸过对方肌肤,他甚至屈尊降贵鬼使神差帮她清理。 她爱他的方式如同献祭。 不会再有第二个安宁郡主了。 淳祈帝有点心慌,但更多的是血液里叫嚣着的兴奋。 她是他的,且只能是他的。 他要她,包括她完整的爱恋。 但绞尽脑汁,现下他说不出一句合适的话。 淳祈帝的沉默有点久,销雪抓着他的手:“陛下,您想什么呢?” 小嫔妃的呼吸很轻啊,可她说话的热气吐在他的衣裳,叫他没由来燥热。 他握着小嫔妃的手,学她往常那般,伸入自己衣襟。 他叫小嫔妃亲她。 他自觉语气是责令。 可销雪听着一点不怕。 暧昧关系最磨人,就是两人拉着同一条线,你松我紧,你紧我松,怕线绷得太紧断掉,又怕扯得太松落地。 爱情也是博弈,不到最后,不晓得谁输谁赢。 销雪从善如流,换个姿势,直起身子。 亲了亲淳祈帝滚动的喉结,单手扶着他的肩,吻上他如白玉般的耳根。 淳祈帝带着销雪解开里衣的扣子,带着长度的指甲于他肌理上摩挲。 销雪几乎虔诚地亲亲淳祈帝的阂上的眼,柔嫩的手描绘过他的眉眼,丁香颗只轻轻爱抚着他的唇线。 他听见小嫔妃无奈地叹了老长一口气。 然后他瞧着小嫔妃趴在她的肩上,他听见她说:“我是真的好爱你。” 总算听到满意的话。 那是电闪雷鸣,那是山崩地裂。 潮水汹涌,吞没他的身体,侵蚀他残存的理智。 他臂上青筋崩起,早就肿、痛到不行。 他要爱她,狠狠爱她,把她融入骨血里,侵占她的身体,侵略她的意识,做她浮浮沉沉要溺死时唯一的浮木。 他要弄她,弄到月明星稀的夜里,弄到枯树树梢生新芽。 他把方几掀翻,砸到地上,茶盏崩裂,碎了一地,湿了一地。 他把小嫔妃就压在罗汉榻,撕开她的衣裳,抽出她的钗环。 他不想叫小嫔妃发觉他的唇在颤抖,他只能愈发用力,撕咬着小嫔妃的唇瓣。 他看见她捂着唇,哭着说好痛,于是他换到她的耳垂。 她不知道她耳垂颤抖时多迷人。 他觉得自己醉了。 衣裳还未褪尽,他已经急不可耐。 他又一次堵住小嫔妃的唇,欣赏着小嫔妃瞬间瞪大的瞳孔。 她真热情。 大概如火山在海底爆发。 他疼得抽气。 明明分开的不是他,他却觉得自己的灵魂分成了两半。 他素了很多天,他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他的小臂肌肉崩起,额上都开始冒汗。 他听见小嫔妃难耐的嘤咛,偶有凄厉。 她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