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窥视天颜,揣夺圣心,朕该治爱妃何罪?” 销雪哼道:“好嘛好嘛,那就赐妾一死,葬于帝陵,妾的尸身待百年后和陛下一同入土,妾的灵魂就天天伴君身侧,这样妾也不需传召,每天就盯着陛下看。” 淳祈帝心塞,真不知说这小嫔妃大胆好,还是说她爱胡闹,小嫔妃身娇体软,面容姣好,清香幽幽,说话大胆风趣,又对他情根深种,他还真是心情好。 忍不住下了力气掐掐小嫔妃的脸:“爱妃莫要胡闹。” 销雪心说你要是不开心有本事别笑,还一个劲搁这刺挠我。 销雪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就不说话。 淳祈帝还是,俊眉微簇,不算好心情。 销雪的角度恰好可端详淳祈帝那棱角分明的侧颜。 迷人又危险。 销雪中途累了,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淳祈帝挑眉,心说真是不客气。 中场休息,销雪轻揉手腕,江海端来点心。 淳祈帝:“爱妃可是累了?” 销雪闻着淳祈帝的气味就贴了上来,将手腕递给淳祈帝:“陛下,您帮妾揉揉妾便不累。” 淳祈帝睥她一眼:“要朕揉?使唤朕?爱妃真是大胆?” 销雪顺势靠在淳祈帝身侧:“好陛下,人家大胆又不是一两回,求求你嘛,行不行嘛,拜托拜托,好不好嘛,陛下最好,最爱陛下。” 小嫔妃的声音甜腻腻的,还摆着手,又是嘟唇又是眨眼。 淳祈帝真是无奈啊,接过销雪手腕:“好啦好啦,别闹了,下不为例。” 销雪点头如捣蒜,笑弯了眼,心说下次还敢。 淳祈帝不是没捏过销雪的手腕,但那都是在……咳咳不必说,懂得都懂。 此刻青天白日,小嫔妃的手腕真是又白又细又软,一掐就断,一掐就红,手指纤长如玉,指尖未涂蔻丹,天生粉嫩可爱,可真是天生娇养的人。 淳祈帝握着小嫔妃的手腕,轻轻揉捏,销雪舒服地眯眼,淳祈帝不愧是练武的,有力有技巧,手还热乎乎,舒服极了。 淳祈帝可不是没见得小嫔妃这一脸享受的模样,心说娇气,月兰磨墨一磨更久也未见得抱怨一声揉一下手腕。 淳祈帝坏心思地想,或许多练练也就习惯了? 差不多了,销雪也适当抽回自己的手,湿漉漉的大眼睛迷迷瞪瞪:“陛下,您可真好,可真想时光停留在这一刻,那您可就是妾一个人的。” 淳祈帝当然没错过销雪这可怜的表情,咳咳,毕竟咱销雪是要攻略皇帝的人,自然得叫淳祈帝看见以博好感。 淳祈帝轻弹销雪的额:“说什么傻话。” 销雪呜一声双手捂住脑门,瘪嘴:“陛下您又欺负妾。” 淳祈帝一愣,心说他也没用力啊,随即就想掰开销雪的手:“让朕看看。” 销雪自是没淳祈帝大力,淳祈帝抿唇。 销雪讨好道:“疼。” 淳祈帝:“朕看爱妃嘴里没一句实话。” 销雪眨眼,轻摇淳祈帝衣袖:“好陛下,陛下好,真的疼,虽然就一点点疼,陛下莫气莫气,妾错了嘛。” 淳祈帝也不是死心眼的人,冷哼一声也便罢了。 淳祈帝喝茶,恩,是销雪讨好地端来的。 淳祈帝:“爱妃前些日子和宁妃一道在蓬莱亭?” 销雪狐疑:“是呀,陛下您难道不知?那日您去青玄宫难不成没看见妾身?这么大这么美一个妾身,你没看见?” 销雪边说还边比划,淳祈帝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朕想问问安宁,那日有无蹊跷之处。” 销雪心说果然这狗皇帝一叫她准不是因为想她,任重而道远啊。 销雪嘟嘴:“妾和宁妃她们打叶子牌呢,忽然间公主就摔了,妾和宁妃她们一起赶过去的,妾都不认识她们婢女,哪里知道有无蹊跷。” 淳祈帝不变神色:“安宁可知那日为救敏嘉的婢女有一个叫青棠的,据调查,这青棠是个好泅水的,蓬莱湖水虽不浅,但无暗流,实在淹不死一个会泅水的婢子,可这婢子偏就死了。” 销雪哼道:“陛下和妾说这是为何?莫不是陛下怀疑公主落水并非意外?” 淳祈帝:“朕只是同安宁探讨探讨,莫不是安宁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