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雪给风扬夹菜:“好了好了,您就别操心了,好容易见一面本想着关心姐姐,却都是姐姐在这担忧雪儿,这可真是……” 风扬也给销雪夹菜:“要不说姐姐是姐姐呢。” 风扬又单独和兰苕五人,赤乌二人说了话。 风扬还带来十万两黄金、几箱子银票、几箱子首饰。 没办法,萧家家大业大,可孩子少啊。 销雪叹道:“姐姐我真的什么也不缺。” 风扬好笑:“知道,但本就是给你攒的嫁妆,如今姐姐去西疆,嫁妆自有朝廷出,倒是都便宜你了,想把东西带进宫难,也就只能换成银票,再带些最贵重的首饰,委屈我们雪儿了。” 销雪复杂道:“雪儿命好。”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到了出宫的时候。 两人依依惜别时,销雪才想起:“姐姐的婚事定在何时?陛下答应叫我去送姐姐。” 风扬笑道:“看来陛下对雪儿确实有心了,陛下说过了中秋再启程,不好叫西越王留在盛京久等。” 销雪眼见着风扬的依仗走远,手握成拳。 销雪想,她人生十五年,过于顺遂,所以此后经年,上天要把她送到淳祈帝身边。 蓬莱亭 宁妃带着大公主玩乐。 宁妃在一众美人中并不突出,但她人如其名,宁静安定,越看越有吸引力。 见着销雪来了,笑迎:“今儿个真巧,云妹妹亦来蓬莱亭散心?” 伸手不打笑脸人,销雪:“妾给宁妃娘娘请安。” 宁妃忙道:“妹妹快快起身,妹妹这是做什么?私下无人,何必如此客气?” 销雪起身:“礼不可废。姐姐位居二品妃位,妹妹不过四品婕妤,自当敬着姐姐。” 宁妃的笑意更深几分,起身迎来:“蓬莱亭就这么点大,妹妹既然来了就是咱俩有缘,若是妹妹不嫌弃,不若同姐姐一道吃茶赏景,可好?” 销雪亦走过去,宁妃顺势拉上销雪的手,销雪笑道:“那妹妹便不客气。” 宁妃拉着人走上亭子:“敏嘉,给婕妤娘娘请安。” 小公主年方五岁,小脸肉嘟嘟粉嫩嫩,正是可爱好玩的年纪。 小公主看了销雪一眼,听话道:“敏嘉给婕妤娘娘请安。” 嫔妃给高位请安要经准许才能起身,皇子公主给嫔妃请安那是以表尊敬,走个过场。当然,皇帝、皇后、太后不可相提并论。 销雪弯了眼:“早就听闻小公主生的玉雪可爱,更是被宁妃姐姐养成一副好性子,今日一见,小公主可真真讨人喜欢,笑得妹妹心都要化了。” 有哪个母亲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孩子呢,宁妃闻言,自是心悦:“妹妹快坐,尝尝姐姐宫内的点心。” 小公主红了脸,低着头吃糕点。 销雪好笑道:“姐姐宫内的点心自是极好,今日妹妹也是有口福了,敏嘉宝贝,可以给婕妤娘娘推荐推荐哪个最好吃吗?” 饶是宁妃,也被一句宝贝晃了神,心说这宫内见过大胆的,还未有这般奔放的,可真是什么肉麻的话都没个把门,真真是…… 敏嘉虽备受母亲宠爱,但随了母亲,是个内敛的性子,宁妃再爱她不过,嘴上也是含蓄的,一个陌生的漂亮娘娘热情地称她宝贝,这种体验,敏嘉还是第一次。 敏嘉小脸更红了,忍不住看向宁妃。 宁妃好笑道:“婕妤娘娘问敏嘉呢。” 敏嘉这才指指:“这红豆枣泥糕甜甜的,敏嘉最喜欢,婕妤娘娘尝尝吗?” 销雪也不客气,捏起一块红豆枣泥糕:“谢谢敏嘉宝贝,婕妤娘娘这就试试。” 谈笑间,焦嫔、何氏、金氏也坐着船来了。 宁妃不好意思道:“姐姐一时忘了说,焦嫔、何宝林、金宝林都是姐姐宫里的,今日姐姐一时兴起带着敏嘉来赏景,亦邀请了她们。敏嘉多日闷在宫内,听闻出来玩,敏嘉等不及,姐姐便先领着敏嘉来了,这不,她们三人才到呢。” 销雪心说她这可真是不赶巧。 宁妃又道:“她们三人都是好性子,人多也热闹,妹妹也当交个朋友可好?” 销雪自是点头。 三人看见销雪也有片刻惊讶,但也就一瞬,回神就给两人请安。 销雪自不会摆架子。 几人坐下,焦嫔:“平日和婕妤交往不多,请安时也只能远远看上一眼,今日一见可真见识到婕妤不愧是美名远扬的安宁郡主,真叫六宫粉黛无颜色,叫妾身自惭形秽。” 销雪好奇的目光扫过焦嫔,焦嫔突然捂嘴讶异道:“瞧瞧,妾都说了些什么话,姐姐妹妹们勿怪,妾只是一时觉得婕妤过于美貌,没有别的意思。” 随即,焦嫔求救的目光投向宁妃:“宁妃姐姐知道妾的,妾身没什么坏心思,就这嘴一时管不住。” 宁妃叹气:“焦嫔你也算宫里老人了,平日不说话也罢,一说起话来就叫人误会,我看你呀,以后出门得叫松枝捂着嘴。” 焦嫔娇嗔道:“幸得姐姐您庇护,否则妹妹这性子在这宫内可不着要得罪多少人,还请婕妤莫怪罪。” 焦嫔平素也是个低调的人,不怎么说话,宠爱似乎也不多。 销雪好笑道:“瞧瞧,妾有这么可怕?不过是玩笑话几句,姐妹们都切末往心里去。” 焦嫔闻言,舒气道:“婕妤好性子,有婕妤这话,妾就舒心了。” 焦嫔转头又说:“宁姐姐,妾可带了叶子牌,不若咱们几人玩上几把?” 宁妃:“你呀你,素来点子多。” 敏嘉扯着宁妃的衣摆:“母妃,母妃,敏嘉想去扑蝴蝶。” 五月花开,蓬莱亭的蝴蝶真是挺多,倒也是一副美景。 金宝林闻言:“妾身打牌技术可是不好,既然敏嘉公主想抓蝴蝶,不若妾陪着敏嘉公主,姐姐们在这打牌解闷?” 宁妃皱眉:“这怎么好意思麻烦妹妹?本就是叫妹妹来散心,反倒变成妹妹陪着敏嘉玩乐,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