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雁听到这话愣了愣,没想到缘子还有后招,一脸警惕:“你要做什么?” 虽然看着洛雁这副可爱的神情大家都很想笑,但并不知道缘子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为你受了伤,这些日子,你自然要亲力亲为照顾我的起居,你可愿意?”缘子歪着头,一脸无邪 “好!”虽然不知道缘子之后会不会为难她,但想起义父和自己说过的话,想到自己是真心要道歉,那就算之后又有什么艰难险阻也是要接招的。 “好,那还不去给客人们做饭?”缘子眨了眨眼 “等着。”洛雁也扬了扬下巴,转身去了厨房,小武跟在后面:“我帮你吧。” 大家看到这幕,都讳莫如深的笑了笑。不一会,翩翩就进来了,“既然她们两个去忙了,我难得歇会,也就不打扰他们了。” “哈哈!”众人这才爽朗地笑道。 不多时,饭菜备好,都是清淡的小菜,但味道都是绝佳的,缘子明白洛雁的心意,笑了笑:“真不错,这样简单的食材却有如此美味,不逊于那些大厨呢。” “我也好久没尝洛雁的手艺了。”习文笑道 “缘子,你刚才说的话我想了想,关于我们到底该不该看看外面的天地,我有不同看法。”荆彬歪着头看向缘子 “但说无妨。” “既然老天安排你与我们见面,那自然就是有缘,冥冥中也就注定了我们一定会走出九村,我们都有自己独立的想法,想出去到外面的天地转转也是我们的心愿,没有人不好奇,可能这样的好奇心大过我们对危险的预判,但那是我们的选择。” “我懂你的意思。” “我们都知道缘子是好意,”小武看向大家,又看向缘子:“缘子,虽然这次我和我哥很狼狈,但是我还想再出去,真的,当时回来多少有些迫不得已,但是这次我要准备充足,有你的帮助,我还是可以立足的不是吗?” 习文刚开始听的时候默默低下了头,但后来也目光坚定起来,看向缘子。 “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吧,没有充分考虑到你们的想法。作为朋友,我给了你们我的意见,但是我也要尊重你们的选择,如果等我离开的那天你们真的还想出去,那我也一定会护你们周全!到时离不离开、回不回来,都由你们,可好?”缘子最后也爽快起来 “好!”习文与珍儿相视一眼都笑道,看来两人也早有此意 “这么开心的时候应该有就庆祝一下才是啊!”小武一扫之前的阴霾,又有点忘形了 “诶,缘子现在还是不要喝酒的好。”荆彬忙说道 “不,我也好久没喝酒了,还有点馋呢,在九村这个地方,我可以完全放下戒备,就让我酣畅淋漓吧!”缘子看着荆彬的眼神中竟然有点恳求的意味 “这……是在询问我的意思吗?是在同我撒娇?”荆彬心中想到,目光那样柔和,暧昧的气氛荡漾在两人之间,愣神的功夫,洛雁道:“家里有米酒,应该没什么大碍,既然大家高兴,就喝那个吧。” 荆彬回过神也点了点头,洛雁这才取了过来,帮几人都斟满了酒,洛雁看了看菜,又道:“我再给你们添两个下酒菜吧。” “不用忙了,洛雁。”翩翩急忙拉住她 “没事,一会就好,赎罪嘛。”洛雁说着冲着缘子笑了笑,缘子眨了下眼睛,看的洛雁打了个冷战,转身就走向厨房,没想到刚开始准备东西小武又进来了。 “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小武四下看了看,不知这次洛雁又要做什么 “没事,都小菜,你回去和他们喝酒去吧。” “别,你一个人在这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平常也都一个人做饭。”洛雁边说边开始切菜 “话是这样说,但还是觉得不好,就想过来陪着你……”小武说这话时其实是有些无意识的,但洛雁听的时候心却颤了一下,心颤了不要紧,手上的刀没停下来,切到了食指,“嘶……”洛雁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这么不小心?!”小武紧忙把手拉过去看 “怎么了?”闻声而来的翩翩看到了两人脸红的一幕,她莞尔一笑,“还不快带她回屋去上药,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两人也并未客气,回到屋里,缘子一眼便知道怎么回事,打趣道:“你就这么不想伺候我呀,该不是故意的吧?” 洛雁没说话,只哀怨地看了缘子一眼,小武一直拉着洛雁的手在处理伤口,在众人面前洛雁的脸更红了,珍儿见到此状不由一语双关道:“还是年轻好啊,瞧这皮薄的。” “哈哈!”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洛雁更不好意思了,敏感如她,料到众人已知晓她的心思,头埋得更低了。 ? ? “师父。”松鹤厅内云贞有些心神不宁,忽见外面来了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道姑,正是自己的徒儿慧夫。 “怎么样?” “弟子们在云湖师叔住处旁的竹林内发现了慧娴师妹,不过已经昏迷了……”慧夫焦急道 “快带我去看看。” 两人行至寰旸殿内,静纯正在慧娴身旁守着,看到云贞进来,急忙上前“师祖,您快看看吧……” 云贞没有多理会,兀自上前探了鼻息搭了脉,“是中毒了。” “又是中毒……”一想到上次缘子中毒,静纯就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云贞一天都没有见到慧娴就知道事情不妙,派人去寻找竟然是这样的结果,眉头一皱,“云湖呢?” “并未找到师叔的下落,徒儿已经派弟子们去找了。”慧夫想到了什么,拿出一个手帕,“这是找到师妹的时候在她身边发现的。” “这是?”静纯不解,道家女子一般不会携这种手帕的 云贞接过来一看,轻轻嗅了嗅,嘴角便浮现一抹冷笑,“就是这手帕上的毒,并不难解,慧夫,去取我的露清散来。” “是。” 慧夫拿了解药回来,云贞稍取一些涂在了慧娴的几个穴位上,不一会慧娴便转醒,皱着眉,慢慢睁开眼。 “师父你醒了?”看到云贞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就救醒了师父,静纯很是开心 “我这是怎么了?”慧娴一时没反应过来,定了定睛,看到了一旁的云贞,回想起来了自己去找云湖。 “师妹,我们已经一整天没有见到你了,是在云湖师叔住处旁的竹林找到你的,你中毒昏迷了。”慧夫一五一十地说 “原来如此……”慧娴看了眼天色,已是入夜,看来昨晚拿了手帕没多久便已中毒,云湖的住处本就在无尘观的角落,看来自己又被她藏了起来,想到昨天她说的话,急忙说道“师父,云湖师叔她……” “行了,今晚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云贞正在思索着什么,没太多心情。 “师父,她一定是下山了,她预谋已久……”慧娴急道 “什么?”不仅是静纯和慧夫,云贞听到这话也是惊诧,没想到云湖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昨晚我去探她,撞到她在收拾行李,没说几句便吵了起来,她佯装不愿与我多说,拿了手帕让我交于您,我没有多想,不料却中了计。她一定是知道了那些消息才作此打算的,看样子准备的已不是一天两天了。”慧娴见慧夫和静纯在,有些话不好明说,只隐晦地提示。 “我们也去了云湖师叔的房间看过,的确收拾得干干净净,东西也很整齐,不像突然离开的样子,当时只是觉得奇怪,现在想来,她把自己平时用的东西都带走了,剩下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慧夫道 云贞看着慧夫,她这徒儿就是敦实有余智慧不足,自己才不放心把无尘观交给她,而静纯这丫头聪明机智、武艺超群,就是太过莽撞、沉不住气,但屋内只有这四个人,云贞思忖片刻道:“她要是一走,以她的本领不日我们就会找到她,而你撞见她是偶然,虽然她没能力对你下杀手,但也要迷昏你,为的只是拖延时间,看来,她在山下自是有人接应的。不是‘孤军奋战’啊……” “难道……你们说的是亦如?”静纯听出了师父和师祖口中的一些端倪,被自己大胆的猜测吓到了 “不见得。”云贞也不遮掩,“不说亦如现在人跟着世子去了会稽,她才下山不久、涉世未深,根基自然不稳,没有这样的心机和能力。看这时间倒是你们来了之后她才决定下山的……” “这么说,亦如未曾修书给她,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消息……”慧娴也点头道 “她们要脱离无尘观?”慧夫问道 “云湖可不仅这么简单,如果是亦如把她带走可能还好说,如果还有别人与她有往来,那事情就复杂了……”云贞陷入了沉思 “还是弟子疏乎了……”慧娴也意识到了事情没之前想的那么简单,自责道 “不怪你,为师也没料到,她竟还有后手……”云贞顿了顿,“慧夫,用无尘观的力量搜寻云湖,一定要找到她。” “是。”慧夫其实有些惊到了,原来都是派自己的弟子去做事,而这次却是整个无尘观,可见兹事体大。 “慧娴,等你好些了就要好好探探云湖到底还和谁有来往,她们是怎么联络的?!”云贞说这话时颇为严肃,也是怪自己没有察觉,竟在眼皮子底下任她们计划和逃脱。 “是!” “静纯,祁国公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与他说一说,明日能否启程,我有事情交予你去做,你自己下山我不放心,和他一起也好掩饰你。”云贞的语气和缓了些 “我与他说就好,您尽管吩咐。”静纯也明白事情关系重大,不敢怠慢。 “你下山后无须多做什么,只要盯紧亦如。这事也不要和别人说,包括缘子,我怕你说多做多会露了破绽。我猜云湖一定会去找亦如的,到时你也无需干预,只要将消息传给无尘观的弟子,一会让慧夫告诉你联络方式。” “好。”静纯点点头,发觉责任重大。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养精蓄锐。”云贞说完,率先走出了寰旸殿。 “是!”三人都恭送道。 ? ? “我们今晚就在这下榻吧。”与莒回过头问亦如与蝶漪 “好。”蝶漪干脆利落 亦如飞身下马,过来扶蝶漪,蝶漪也颇有礼貌的道谢,三人看起来还很和谐,因傍晚已用过餐,三人便直接去了客房。 “蝶漪姑娘要休息了吗?”亦如问道 “怎么,要聊会吗?” “若是蝶漪姑娘需要,我们二人自会奉陪。”与莒笑道 “好一副谦谦君子的样貌,怪不得缘子和亦如都被勾了魂去。”蝶漪心中暗想,随即道:“你们在房里等我会,我收拾一下过去找你们好了。” 蝶漪回房后并不着急,叫小二准备了了热水,估计等自己回来刚好可以沐浴,简单收拾了一下,蝶漪便拿出行囊中的一对瓶瓶罐罐,嘴角扬起一抹阴邪的笑,自言自语道:“这合欢散我还没在别人身上试验过,今晚就让你们尝尝鲜吧。你配不上缘子,只能让她彻底断了你这念想,我相信,你们都会感谢我的。”蝶漪自信地配制好了迷香,便出了门,来到与莒门前侧耳听里面的动静,果然是两人在打情骂俏,自己这个外人在旁边跟了一天,该把两个人都憋坏了吧,又笑了笑,看看周围没有人,才小心地将迷香暗藏于合辙处,等这香燃完自己也就沐浴好了吧,心下暗喜,放心地回房了。 两个多年习武的人竟都未察觉门外的动静,不知是浓情蜜意得忘却了尘世还是蝶漪真的如此娴熟。与莒这一天都很高兴,虽然缘子的事情没什么进展,但回去也好交差,自己也无需那么大的压力了,而今有美人在侧,夫复何求呢。亦如心中倒更是希望蝶漪晚一点来,自己和与莒独处的时间真的不多,一路上都没聊几句体己的话,此时在一起,只要望着他就会傻笑,听他说话就好,自己却不知说什么。 “来……”与莒伸出手将亦如拉到身边 亦如虽然坐了过去,嘴上却说“蝶漪一会就来了……” “没事,我想她估计还要一会呢,你都不与我再说些什么吗?” “蝶漪是缘子的朋友,性格又有些古怪,我这一路上是真的不敢和你多有些什么交流,要是她看到你我如此亲密,心下恼火又回去可怎么办?” 与莒叹了口气,将亦如搂在怀里,“她若不是缘子的朋友,早就将她绑了回去,可到底还是要忌惮几分的。瞧见没,我这世子做的就是这么窝囊,你可还中意我?” 与莒的话几分无奈几分调戏,亦如搂着与莒的腰,娇声道:“你这不是窝囊,是重情义。虽然你在无尘观时言语就对我无礼,可我却是因你平时对别人严肃偏对我轻浮的那副样子而方寸大乱。” “原来,你喜欢无礼的呀?”与莒的神色难得的邪魅 亦如抬头望了一眼,又有些不敢看他,不知怎的,心里很慌。 与莒看着亦如脸红的不行,娇艳欲滴,心中有些按捺不住,在脸侧吻了一下。亦如的脸更红了,眼神有些哀怨看向与莒,与莒却笑得更欢:“那我更无礼些,你欢不欢喜?” 欢喜吗?亦如也这样问自己,虽然没有说话,但与莒却看到的亦如一闪而过的微笑,看着她这个样子很是可爱,捧起她的脸,就在亦如的害羞与期待中吻了上去,亦如青涩地试探更勾起了与莒的邪念,双手愈发地不老实,亦如心中更是慌乱,自己是怎么了,是幸福的晕掉了吗?不,不能这样……亦如推开了与莒像是无处安放的手,正色道:“一会蝶漪会过来的。” “都这么晚了,她不会来了,就算她来了,我们把灯熄了,她又怎会进来呢?” “既然她不来了,那我回房了。”亦如边说边整理自己的衣裙,觉得今晚很是狼狈。 “别走……”与莒拉住亦如的手,声音有些哑,语气竟带着恳求 亦如稍一慌神的功夫,与莒便又吻了上来,手也慢慢攀了上来,这一次的亦如也更加主动,两人已不知吻了多久,都觉得燥热难耐,亦如心中有些不安,柔声说道:“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今晚就留在我这吧……”与莒说完就把蜡烛吹灭了,借着月色望向亦如红彤彤的脸,好生喜欢,想起了第一次去无尘观找缘子时碰到亦如……缘子,又想起缘子的脸,心中又有些愧疚,但随即又被打散,自己是世子,三妻四妾都很正常,难道还要为谁守身如玉不成?看向亦如的眼神充满了渴望。 “你做什么?!”本是凌厉的质问一开口却变得娇柔无比,欲拒还迎。 与莒打横抱起亦如来到床上,亦如起身想反抗却觉得没什么力气,身子酥软的很,倒真想把与莒揽过来抱紧他,心中为自己有这么个想法吃惊不已。看着与莒慢慢退去身上的衣物,急道:“别……” “不是中意我的吗?”与莒柔声问道,眉头微皱看向亦如,月光下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惆怅,见亦如没说话,与莒又道:“给我……” 亦如眼神也有些迷离,与莒淡然一笑,即刻倾身上去,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