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恐怖到这种地步,还是难以想象的。这次我们回去,肯定也要启动炼体术的修炼,虽然没有秦王府的药浴秘方,但我们可以自己配,就算效果不佳,但是能提升几分就提升几分,也不至于双方之间的差距会如此之大。” 秦牧忽然道:“这么说,这仗是打不下去了?就要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他这么一问,众人顿时都沉默下来。 还能怎么样? 秦王的援军已经到了,凉州的大军不说毫发无损,但也基本上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以双方战力的对比,虽然他们人数占优,可是战力着实有些不如,不,不能说不如,而是真的要打起来,就算不全军覆没,也肯定是要损失惨重的。 秦牧心中叹息,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仗打到这个份上,真的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不是损失太大,也不是战斗太惨烈,而是双方的实力现在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正如萧磐所言,若是双方士兵的单兵能力之间的差距不能拉平,这场战斗只要一开启,很可能就是一面倒的屠杀,大败亏输是必然的。 但是,这次也是他们突然行动,能够将凉州彻底夺取,打掉秦王半壁江山的唯一一次机会。 以后,再想要这样的机会,已经不可能了。 虽然凉州本地物产不丰,很难养活太多军队,但是有秦王的支持,在凉州布置上二十万大军应该是不难的。 可是,这个机会一旦错失,那就真的是再也不会有了。 而凉州现在就仿佛他们这六大势力之中的一块骨头,如鲠在喉,如芒在背,让他们不吐不快,十分难受。 这也是秦阀内部经过多番分析之后得出的结论,只要能够打掉凉州,那么大夏的夏皇就敢真的和秦王开战,也不用担心腹背受敌,更不用担心两面作战。 虽然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论战力,就算没有凉州,夏皇也肯定不是秦王的对手,但战略上这就是一步必须要走的棋。 可惜,现在看起来,这步棋虽然走了,但结果却是预判不足,导致彻底失败,反而还有可能引来更加可怕的后果和抱负。 萧磐自然也知道秦牧这话的意思,说实话,足足三十万大军,连敌人援军的面都没见到,就要撤退,实在是有些太过丢人了。 若只是丢人也还罢了,这次的事情之后,必然要面对秦王的报复,这才是最让人忧虑和担心的。 秦王是那么好惹的么? 他们萧阀三番五次的对秦王动手,算算这已经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了,小规模的冲突都不算,光是大规模的战斗都已经进行三四次了,而且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秦王的反应看起来平淡,实际上,对于萧阀的反击都是在暗中进行的。 其他人不知道,作为萧阀的核心一员,萧磐还是清楚的。 比如萧阀的一些重要人员被人莫名其妙的暗杀,还有一些生意忽然就被搅黄或者破坏,甚至萧阀在大夏的一些矿山,都有很多被袭击的消息,死伤的人数加在一起,怕不是都要数千人了。 这对萧阀的影响虽然看起来不大,但实际上却对萧阀造成了十分巨大的损失,人手的损失还是次要的,真正的损失是这些人负责的事情,在他们死后,只能交给其他人负责,而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需要专人来做的,换个人,就要重新熟悉,重新掌控,需要的时间,甚至损失的人力物力更是不计其数。 而这次之后,秦王又会如何报复,萧磐不知道,甚至自己可能都会登上锦衣卫和天罗地网的暗杀名单。 一想到这个,他就有些头疼。 “秦兄的意思本将明白,但现在不是考虑面子的问题,只要能将手下的大军安全的带回各自的领地,虽然无功,但过也不大。否则,凉州没打下来,手下更是损失惨重,那就真的要承担罪责了。” 颂勒道:“可是如果我们分散离开的话,只怕早就虎视眈眈的吕奉天会随时出现,以我们任何一方单独行动,都很难应对吧?除非有人愿意牺牲自己,去吸引吕奉天。” “……” 云翔侯道:“此事简单,我们所有人都撤到萧阀境内,然后再分散离开。甚至这样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如果秦王想要报复我们,也会心生忌惮,时间久一点,最先撑不住的肯定是凉州大军。” 这一点倒不是云翔侯吹牛瞎说,而是事实。 虽然凉州从荆州劫掠了大笔的粮草财物和各种物资,但那是用来维持整个凉州运转和发展的,若是都被救援而来的大军消耗了,那肯定是不行的。 就算杜浮同意,李青也不愿意。 别看只是增加了五万援军,但是时间越久,消耗就越大,会成为凉州巨大的负担。 所以,只要他们团结一心,那么就不用担心燕州援军的报复。 至于其他方面的报复,那是他们必须要承受的雷霆之怒,只要不被大军杀进来,其他的他们的都可以忍受。 谁叫他们不占理呢! 反倒是云翔侯最是淡定,因为他是真的不担心秦王报复,因为他们有充分的理由对凉州用兵,而且秦王还挑不出理来。 当然,暗中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明白,心照不宣就是了。 萧磐闻言,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事不宜迟,大家一起撤入湖州吧!不过,只要我们一动,吕奉天立刻就会察觉到我们的意图,对方会有什么反应尚未可知,所以大家还是要小心行事,相互之间的距离不要离得太远,否则就算想救援都很难。” 尽管萧磐已经同意撤退,但是三十万大军真不是说全部撤走就能够一下子全部撤走的,必然是有先有后,有快有慢。 若是吕奉天不甘心就这么放他们离开,那么处在边缘位置的大军被伏击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别看三十万大军很多,除非摆好阵型等待敌人上门,否则在行进间,多股不同势力又很难做到令行禁止,如此情况下,露出破绽,最后被人狠狠撕下一块肉来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