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的话，老朽到是记得不少，至于管理？还有是有管理的，不过已经交给京城内两个县的衙门来管理了，而且管理人员基本上都是得过且过，根本谈不上负责。只要地下水道不堵，就万事大吉，没人会愿意亲自下去查看的。至于地下水道的情况，这个老朽就知道的不多了。” “原来是这样么？” 看到沈炼眉头微皱，李冠廷感觉自己没帮上什么忙，之前还收了一百两银子，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又道：“不过，除了这些入口之外，老朽还知道一点其他关于地下水道的消息，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兴趣。” “哦？快说来听听。” “这件事不是在档案中记载的，而是老朽听人闲谈时说起的。京城虽然现在明面上只有一百零八个入口，但实际上还有不少隐匿的入口，都是曾经被封闭的地下水道入口。因为多年没有使用，地下水道之中虽然气息难闻，但是足够隐秘，不少人曾在地下水道之中挖掘出一个个洞室用来居住，其中不少都是无家可归的百姓，久而久之就在地下水道之中建立起了一个所谓的鬼市，在那里甚至能够买到很多外面买不到的东西。” “若是大人感兴趣的话，或许可以去那里看看，老朽正好知道一个入口。只是鬼市之中十分危险，是真正的三不管地带，还隐藏着很多通缉犯和凶人，大人最好多带几个人一起去。” 沈炼没想到竟然能够遇到这样的意外之喜，连忙道：“在哪里？你把地点告诉我。” 李冠廷见沈炼对危险毫不在意，想想对方锦衣卫镇抚使的身份，倒也没有过分担忧，回房间取了纸笔，画了一份详细的地图。 “这个黑市其实有好几个入口和出口，不过有些入口都是掌握在一些特殊的势力手中，而出口更加隐秘，都是黑市中各个势力的不传之秘，就是杀了他们都未必会告诉你。至于还有没有没有发现的入口或者出口，那老朽就不知道了。” “太好了，老李，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哈哈，能帮得上大人就是好。” “时间也不早了，我也不打搅你了。若是你的妻子身体条件允许，那就带着她去余州太平医馆，那里有神医坐镇，或许能够解决问题，不至于让你们阴阳两隔。” 说到这里，沈炼就干脆利落的起身告辞。 等沈炼走了，李冠廷凝神想了想，出门去不远处一个院落，找到自己的两个儿子。 “收拾收拾，你们去雇佣一辆马车，我要带你娘去一趟济北城。” “啊？这大老远的去什么济北城？这一路上，我娘的身体能撑得住么？” “只要能撑到济北城，你娘就还有救，但若是一直待在京城，也挺不了几个月了，所以哪怕是冒险，那也要去一趟，总比死等着强。” “真的能救我娘，跑一趟济北城算什么，爹，我这就去雇车。” “嗯，这里有点银子，你们拿着，老大去雇车，老二去买些路上用的食物饮水。听说去济北城的路都修的很好，也很安全，这一趟能不能将你娘治好，就看天意了。” …… 另一边沈炼离开李冠廷的家后，就按图索骥，在城南的一处偏僻之处找到了入口。 只不过此时这个入口已经被一个帮派控制，想要进去都要交一笔入门费。 沈炼没有进入其中，而是开始在周边打探消息，将这个帮派的一切都查的清清楚楚，这才返回据点。 回来的时候，卢剑星和靳川还没有回来。 而他自己则拿出纸笔，开始整理自己收集到的信息。 要和东厂督主会面，肯定是不能在地下水道的，甚至不能让曹正纯发现他是通过地下水道和他见面的。 所以，在此之前，他们必须将地下水道的情况弄清楚，并且找到通往皇宫的水道，并将之打通，至少也要了解通道和出口处的情况，才能针对性的做出布置。 所以，想要这曹正纯见面，需要的时间现在还无法确定。 不过现在倒是可以给对方发出确定的信息，然后再约定确切的时间，只是这样一来，容错率开始提高了，但是时间一长，也容易节外生枝。 将资料整理完，他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现在地下水道的情况他还没有弄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尚且无法判断，现在就和对方确认时间肯定会充满变数和危险。 可不确定，他也不好交代，对方都亲自上门了，他若是没能及时做出回应，很容易被对方理解为心态不成，或者被夏皇和西厂拿出来大做文章，并施加压力。 就在他心中迟疑不定，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卢剑星和靳川前后脚归来。 靳川一进来，就兴奋地大声道：“大哥二哥，你们绝对想不到，我到底发现了什么！” 卢剑星笑呵呵地问道：“怎么，你又有什么重大发现？” “那当然，这次可不是普通的发现。” 靳川见二人都在看着他，心中有些得意，连忙道：“我在城北发现了两处隐秘的入口，而且还是没有被人控制或者发现的，你们说这个发现大不大？” 这下连沈炼都大吃一惊。 他以为自己的发现已经足够颠覆，没想到靳川竟然发现了两个未被发现的入口，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被老天爷眷顾了，运气才会真好。 “真的？你进去看了？” “当然，两个入口我都进去看了，不过里面有些通道都有坍塌，被堵住了，因此我就没有继续深入。” “……” “原来是两个废弃通道，你这么兴奋干什么？”沈炼松了口气道。 靳川却振振有词地道：“大哥二哥，正是因为是废弃通道，不被人重视，我们才能够利用。那些已经被发现，甚至被掌控的通道，里面的情况肯定很复杂，我们想要找到出口不知道有多难，甚至还要承担暴露的风险。但是，废弃通道，只要我们重新打通，肯定是没问题的，也不会被人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