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胜看着赢天这副被血污沾染的模样一时无言,显然是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行径,直接将东瀛人脑袋砍了下来。 伸出手指不停地指着赢天,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色。 “你啊你!真是闯了大祸了!” 说完一屁股坐回了龙椅上,目光看向四周,显然是想看看还有没有人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来。 但包括孟长安,众人都低头沉默不语。 脑袋都砍下来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一旁的李易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回了椅子上,看向赢天的眼神中也带有一丝惊讶,心中却暗暗决定以后和他见面得小心点,必须得有侍卫在场,要不然说不定哪天就被他把脑袋砍下来。 若是真出现这种事那李易可就什么都没了。 偿命?人家可是皇子,顶多贬为庶民,怎么可能把命赔给你。 见没人开口,李易出言道。 “陛下,既然八殿下有如此报国之心不如就让他去吧,八殿下足智多谋勇猛无双,绝对能胜过他们这些偏僻的东瀛人的。” 孟长安这时也开口说道:“陛下,事已至此也没有退路了,若是陛下实在是不放心,不如提前派一些人在四周候着,一旦局势不明朗就派人进去把八殿下接出来。” 李易一听这还了得! 若是真把赢天给接出来那不就是白忙活了么! 不行,一定要让赢天死在德仁风流的手里。 “陛下万万不可,这般大的动作绝对逃不过东瀛人的眼睛,很有可能以此为借口拒绝我们,到那时就是我们理亏!” 赢天见他们几个人争吵不休,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态度应该强硬一些,要不然指不定要耗到什么时候。 直接站起身来对赢胜行了一礼。 “父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儿臣会将德仁风流的脑袋砍下来,让所有东瀛人全都死在这!” 说着转身捡起地上东瀛人的脑袋朝着校场走去。 赢胜瘫坐在龙椅上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突然感觉自己这个皇帝做的什么都干不了,仿佛被什么东西把手脚给绑起来一般。 另一边,德仁风流正等的不耐烦,突然看见令他恨之入骨的赢天从远处走了过来。 刚想对他嘲笑一番,突然看见他手中好像拎着什么东西,还在不停地向下滴着液体。 顿时皱起眉头准备仔细看看他拿的究竟是什么。 等赢天靠近,德仁风流瞬间睁大了眼睛,见他手中拎着的赫然正是自己刚才派上去的手下的脑袋。 先是震惊,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回过神来之后瞬间一股火气涌上了心头。 自己的手下被人把脑袋砍了下来,这换做谁也无法忍受。 德仁风流还是一个性格高傲的皇子,更别说对方还这么堂而皇之的拎着手下的脑袋走了过来,就算是打不过赢天,身后这么多手下都看着,也不能让气势落了下风。 说着上前两步,将手中的武士刀拔了出来。 他的武士刀并没有用布缠住,所以刀一出鞘顿时寒光凛冽杀气四溢。 让赢天都不得不承认这武士刀确实有点东西,至少以夏朝的武器装备来做一个对比的话很是强悍。 赢天走到他的身前步处停了下来,将手中的头颅朝着他扔了过去。 只见那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撞到了德仁风流的小腿停了下来。 德仁风流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边的头颅,见上面的眼睛还圆睁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仿佛在眼神中还能看见那长刀朝着他的脑袋劈下来。 显然是死的很突然,没明白怎么回事脑袋就被砍了下来。 德仁风流右手拿刀,左手指着地上的头颅对赢天质问道。 “赢天!你这是何意?为何要杀我的人!” 赢天双手怀抱,满脸的无所谓。 “他对皇上犯下了大不敬之罪,所以我把他杀了。” 德仁风流见赢天这么随意,杀了自己的人仿佛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心中的怒火更甚。 “你这是欺人太甚!” “难道你们夏国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赢天轻哼一声:“客人怎么了,我是主人,我说他犯了什么罪他就犯了什么罪!” “他当面对我大夏皇帝不敬,罪当凌迟处死,本殿下直接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已经是照顾你们了!” “你!”德仁风流被赢天这无赖的说辞弄得说不出来话,握着武士刀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是气的不轻。 要不是碍于这是在夏国的领土和他打不过赢天,绝对会举着刀朝着赢天劈过去。 远处看台上的赢胜等人此刻也紧张兮兮的看着下面这两人,尤其是看到德仁风流拔出明晃晃的武士刀,众人心中更是神态各异。 李易希望他直接一刀砍死赢天,而其他人则面带紧张,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心中到底希望发生什么,也因此才感到十分彷徨。 然而这时让所有人意外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赢天缓缓地走到了德仁风流的近前。 武士刀的尺寸很长,这个距离德仁风流都不用动,只要将握着刀的手向前一伸,就能将刀刺入赢天的身体。 这更让所有人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德仁风流也是一怔,内心不解他是什么意思。 赢天走到他的身前,还是和武士刀保持了一定的分寸,这个距离能让他应对德仁风流可能做出的任何动作,毕竟他可没有把自己生命交到别人手上的习惯。 “怎么?想杀了我?” 德仁风流没有回话,只是死死的盯着赢天,压制着内心想要用手中的刀砍死他的冲动。 就算现在砍死他那他自己也没法活了,在夏国京城杀死一个夏国皇子,这绝对是必死无疑。 他的命可宝贵着呢,主要也是他的脑子里还有十分重要的夏国东部的布防图。 这东西他没有写在纸上让人提前带回去,毕竟这是在夏国的腹地,一旦被人发现他们这些人都得死,所以一开始他就将这些东西记载了脑子里。 德仁风流眼神微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赢天伸手将他的刀剑弹开,趁机走到他的身边。 这个距离赢天更不怕了,算是长武器的武士刀在这个距离几乎发挥不出来什么威力,更别说这个德仁风流还是一个花架子。 赢天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但被德仁风流伸手打掉。 赢天也不在乎,淡淡的说道:“我给你一个机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