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礼部尚书,郑春旭的府上…… 呼延玥儿不可置信的摸着胸前鼓鼓囊囊的银票。 三家青楼,三万两。 郑多奇一万五千两…… 这才多长时间啊? 四万五千两就到手了? 这样看来,二十万两,好像还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 到了郑春旭府外,情形和他们找郑多奇时,几乎一模一样。 家丁们看到赢天过来,如临大敌一般,连忙关上了大门。 赢天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我是八皇子赢天,让郑春旭出来见我!” 那家丁把门开了一条缝,出声道: “我家大人病了,卧床不起,没法出来见您!” “该不会得了风寒吧?”赢天笑着问, 家丁愣了一下,连忙点头。 “呃……是的,我家大人风寒很严重,已经叫大夫来看了。” 赢天嗤笑一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叔侄俩不见面的借口,都找的一模一样。 “无妨,不见就不见吧,陛下让我筹措关中水灾的善款,不知郑春旭郑大人打算捐多少?” 家丁见状连忙从手中递过来一个银元宝。 “我家大人说,虽然他病了,可这钱还是该捐还是要捐的。” “特意让我从管家那里,把郑府的伙食费拿出来十两,捐给灾民。” 赢天接过银元宝随意的抛了抛。 “行,郑春旭,郑大人捐款十两,我记下了。” 说完,赢天带着呼延玥儿和林映雪,转身离开。 家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露出笑脸,把门关上,转身走到郑春旭面前。 “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八皇子果真来找您要钱了。”家丁讨好般的笑道。 郑春旭冷笑连连,一脸趾高气昂的表情。 “三天内,凑齐二十万两,只能找人捐款!” “朝中一半以上的官员,都是大皇子的人,谁愿意给他捐款?” “哼!就他这点智商,还皇子呢?就一乞丐!” “十两银子就给他打发了!” “等三天后,他拿不出二十万两,看他怎么和皇上交代!” 郑春旭挥了挥手。 “回去歇着……” 尚书府外,此时人群已经散去,街道上恢复了平静。 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跑到大门前。 “开门开门!” 家丁开门一看,见是郑多奇,连忙把门打开让他进来。 郑多奇进门就火急火燎的问道。 “我叔叔呢?” “在里边。”家丁说。 郑多奇急忙朝着房内跑去。 郑春旭正在喝茶,见侄子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便教训道。 “年轻人,不要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什么事啊?” 郑多奇跑到桌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用袖子擦了擦嘴。 郑春旭见郑多奇这副模样,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怎么了?急成这样?” 郑多奇反问道: “赢天来了没有?” 一提到赢天,郑春旭脸上就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来过了。” “要钱的?”郑多齐问。 “对!”郑春旭点头。 “你给了多少?” “十两银子,把他给打发了!” 提起这件事,郑春旭的脸上就满是笑意。 郑多奇愣了一下,随即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就给十两银子?你疯了!” 郑春旭有些不解:“什么疯了,难道他要钱我还真得给他? “咱们是大皇子的人,他完不成任务,皇上肯定怪他,对大皇子未来争夺东宫之位,才更有利!” “十两银子,我还觉得给多了呢!” 郑多奇一脸焦急:“你不怕被百姓骂?” 郑春旭一愣:“百姓?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郑多奇解释道:“赢天说要在淮水上建功德碑,咱们这些人无论捐多少钱,全都刻在石碑上。” “你要是就捐十两,岂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死了都不得安宁!” “他……他没和我说啊!”郑春旭反应过来,脸色慌乱。 郑多奇大手一挥。 “你别管他说没说,你要是不想被刻在石碑上,背上千百年的骂名,现在就赶紧去找赢天,多捐点钱!” 郑春旭站了起来,在厅堂上来回踱步。 “我捐多少钱才够?你捐了多少?” 提到这,郑多奇脸色也十分难看。 “我捐了一万五千两。” 郑春旭停下脚步,满脸不可置信。 “啥玩意?你捐了多少?一万五千两!你疯了吧!” 郑多奇看向一旁,愤愤的说道: “你以为我想捐!” “赢天拿出了一堆银票,说风月楼,天上人间,富贵人家,这三家青楼,一家捐了一万两!” “我堂堂礼部侍郎,捐的钱要是比她们少,我还怎么混!” “难不成让那些看见功德碑的人说,堂堂大夏国三品官,捐的还没有个窑子多?” 接着又转过头看着郑春旭。 “你官比我还高一品,你至少要捐两万两。” “而且现在这情况,你还得上杆子求着人家收下这笔钱!” “要不然你就得被人家唠一辈子!” 郑春旭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往外边跑去。 “哎呀!这是什么事啊!我还得求着人家收钱!” “快备车!备车!” “去八皇子府!” …… 八皇子府内。 赢天正悠哉游哉地躺在藤椅上喝着茶水。 林映雪在一旁摆弄茶道。 这一副美女泡茶的场面倒是让人很是享受。 该说不说,这个时代虽然各种东西都十分落后。 可这茶叶的味道倒很是清醇。 呼延玥儿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她不理解,赢天为什么不用同样的办法,让郑春旭也拿出一万五千两银子凑账。 赢天看出了呼延玥儿一脸不解的神情。 “怎么?还生气呢?” 呼延玥儿冷笑一声。 “呵呵!殿下说笑了,我算什么啊,哪敢生殿下的气。” 赢天打量了一下呼延玥儿,发现这丫头生气起来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真是一匹草原的小烈马。 “咱俩打个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