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视线望去,只见蛮国使臣中,走出一位虎背腰圆,身材健壮的男子,正一脸凶狠的瞪着赢胜! 此人,正是在蛮国享有盛名的大力士,乌拉赫! 乌拉赫走到青铜古鼎旁边,撸起袖子,双臂上粗壮的青筋,如同麻绳一般可憎! “喝啊!”乌拉赫双臂抱住青铜古鼎,怒吼声一浪高过一浪! 五百斤的巨鼎,就这样被他一点一点举起! “好!” 蛮国使臣高声喝彩,神色张狂! 金銮殿上的诸位皇子,文武百官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凉气! 五百斤的青铜古鼎,如此轻松就举了起来…… 蛮国将士,果真力大无穷! “咚!” 巨鼎落下,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回荡在整个金銮殿上! 乌拉赫面红耳赤,瞪着龙椅上的夏皇赢胜,开口说道:“这,才是举鼎!” “八皇子不过是投机取巧,不能算胜!” “这场比试,是你们夏国输了!” 夏皇赢胜脸色阴沉,想要反驳,却也知道,此事乌拉赫言之占理。 赢天刚才的表现,的确不能算是“举鼎”。 “你说我是投机取巧,那我想问问你,有谁规定,举鼎不能用木头?”赢天走到乌拉赫面前,开口问道。 “我……”乌拉赫正想开口,忽然间,话哽咽在了喉咙里。 最开始的条件,确实是只要有人能把鼎举起来,就算夏国获胜。 可在他们的印象中,举鼎,比的就是力气! 从古至今,借助几根木头,把五百斤的青铜古鼎举起来的人,也只有赢天一人!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乌拉赫指着赢天,气的咬牙切齿。 “是吗?”赢天不屑一笑:“可我怎么觉得,是你们蛮国输不起,想要赖账呢。” “放屁!我蛮国的将士在战场上,杀的你们夏国屁滚尿流,举个鼎,还需要赖账?” 乌拉赫气的失去了理智,当场怒骂赢天,还连带着骂了夏国数万将士! 可他忘了,这里是夏国的金銮殿! 是在夏皇赢胜的眼皮底下! 这番话,摆明了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狠狠抽了夏皇赢胜一巴掌! “放肆!”夏皇赢胜拍桌而起,怒吼道:“朕的金銮殿上,岂容你这等头脑简单的畜生撒野!” “来人,把他推下去,砍了!” “陛下息怒!”呼延玥儿眼看事情不妙,连忙走了过来,打了个圆场。 “陛下,乌拉赫刚刚举完青铜鼎,头脑发热,口无遮拦,还请陛下不要责怪。” “况且举鼎这件事,的确是你们夏国无理,说好举鼎,怎么变成了投机取巧?” “陛下可别忘了,我蛮国三十万骑兵,驻守嘉峪关,瞬息可至皇城,陛下想砍乌拉赫的头,可要考虑清楚……” “你是在威胁朕?”夏皇赢胜盯着呼延玥儿,眉头紧紧皱起,三道黑线从额头上浮现! “不敢!” “只是想提醒陛下,您现在,是想与我蛮国议和,而非我蛮族有求于夏国!” 呼延玥儿虽然一直低头,对赢胜报以“君臣之礼”。 可她的语气,却丝毫不像是“臣子”,更像是一头野狼,随时都要咬断赢胜的脖子! 赢胜心有不甘,但想到蛮国三十万骑兵,也只能坐在龙椅上,咬牙强忍怒火! 蛮国若是一举攻来,以夏国现在的力量,根本抵挡不住。 “既然你说我们夏国无理,那你又想怎样?”赢胜对着呼延玥儿问道。 呼延玥儿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吴天,继续说道:“回陛下,我建议,再比一场!” 再比一场? 赢胜皱了皱眉头,看向下方的赢天,眼神迟疑不定。 刚才赢天靠着小聪明,险胜一局。 可小聪明能胜一时,却不能胜一世! 接下来的比试,夏国能赢吗? “赢天,你可有把握?”夏皇看向赢天,开口问道。 “回父皇,既然蛮国要比,那就比。” “儿臣会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赢天自信一笑,根本没把蛮国时辰,放在眼里! 狂妄! 乌拉赫怒瞪赢天一眼,早知道赢天如此嚣张,那天晚上,他就该第一个杀进嘉峪关里,砍了赢天的头! 蛮国使臣也是气的吹胡子瞪眼,死死盯着赢天! “第一场,是你们蛮国出题。” “这第二场,是不是该我们出题了?”赢天看着呼延玥儿,开口说道。 “你想比什么?”呼延玥儿望向赢天,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赛马。”赢天犹豫片刻,缓缓吐出两个字。 他最擅长的,是枪炮炸药,坦克飞机,航母导弹…… 可现在是一千多年前的古代,这些东西,夏国没有啊! 否则随便拿出一件,别说打败蛮国使臣,就是统一天下,也是轻而易举。 思前想后,也只有赛马,适合和蛮国使臣比试。 殊不知,赢天话音刚落,龙椅上的夏皇赢胜身躯一震,望向赢天勃然大怒,强忍着没有骂出声! 金銮殿上的文武百官瞪大双眼,嘴巴张开,久久不能闭合…… 诸位皇子站在一旁,盯紧赢天,额头满是黑线…… 反观蛮国使臣,嘴角上扬,笑的脸上肌肉抽动。 呼延玥儿更是捂嘴偷笑,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 “八皇子糊涂啊!” 站在夏皇赢胜左侧的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此刻站了出来,指着赢天,气的咬牙切齿。 正是夏国当朝的左丞相,孟长安。 谁人不知当今天下四国,蛮国盛产战马! 蛮国马匹的速度,冲撞力……远超我夏国战马数倍。 蛮国能在战场上,把夏国打的节节败退,靠的就是强悍的战马! 赢天居然不知死活,要和蛮国人比赛马? 这不是自寻死路,故意输给蛮国吗! “陛下,万万不可答应八皇子的比试!”孟长安跪在地上劝说道。 “陛下,万万不可!” “万万不可!!!” 文武百官跟随孟长安,猛然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