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布告栏的另一头，则用较小的栏目公布这所孤儿院收到的捐款并表示感谢。</p>
常京桐面无表情地看了一圈，并没有见到捐款具体款项去处的公告，反倒在下方的一角见到了凤姨口中的潘老师。</p>
潘老师全名潘春莉，照片里她的头发扎紧束起，脸上带着笑容，是名儿童心理高级指导师，下方还有部分她的自述，只是边缘的玻璃框破裂，处于碎玻璃下的彩印纸张边缘泛白，看不真切了。</p>
这两人是常京桐目前最怀疑的对象，他们全都只存在在凤姨的话语里，但常京桐却并没有在孤儿院内见到他们。</p>
根据昨晚的经历，常京桐猜想，这两人要么是那场爆炸的始作俑者，要么是那场爆炸之下的幸存者，至少他们都活了下来，或者并没有在孤儿院内死去，这才能摆脱了这里诡异的循环。</p>
“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穿花衣。”</p>
整齐的稚嫩童声响起，常京桐转身离开这处布告栏，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p>
教室里如今不仅有了讲台，还有了投影仪等设备，小孩们两两组队，拍着手齐声唱着。</p>
常京桐站在不远处安静地观察。</p>
等歌声停下后，小孩子们齐齐朝着一个方向看去，似乎在认真听着什么，还有小孩按捺不住地高举着手，甚至从椅子上跳下来争着要和那看不见的潘老师说话。</p>
常京桐看了一会儿，又在其他的教室里走过，直走到尽头，见到年龄较大的孩子在净几明窗的兴趣园里弹钢琴。</p>
这里正对着大门，的确是算得上是无形的宣传。</p>
常京桐看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转身去厨房找凤姨，和她设想的一样，凤姨所做的菜和昨天一样。</p>
“……要记得让院长买米才行，这批米可真不耐吃。”</p>
常京桐沉默地站在门边，听着凤姨说着和昨天相差无几的喃喃自语，在凤姨提着盆菜离开厨房时，自然地避让开，明目张胆地跟在她的身后。</p>
没人接触和打扰的凤姨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像是全然没有见到常京桐的存在。</p>
常京桐耐心地跟随着，凤姨的生活泛善可陈，大部分时间都在食堂和厨房的区域忙碌着，直到天渐渐阴暗下来时，才有一通电话打断了她的节奏。</p>
“铃——！”</p>
常京桐因为这熟悉而突兀的铃声而吓得一激灵，看着凤姨随意地在身前的围兜上抹了把手，再从口袋里将手机摸了出来。</p>
“喂？小孙？”凤姨似乎对这通电话早有准备，“诶诶诶，我这就出去。”</p>
电话很快挂断，凤姨将脚边的垃圾桶踢回到角落里，又把桌案上折干净的菜扫进水池里，这才离开了厨房，常京桐连忙跟了上去。</p>
这一段应该是在她离开大门进入迷雾时发生的。</p>
常京桐跟着凤姨绕到了厨房后方，走了一段后，面前的围墙忽然朝两侧移开，让出一个侧门来。</p>
侧门外依然迷雾缭绕，但离门不远的地方竟停着一辆面包车。</p>
后方车门敞开着，里头堆积着两袋用蛇皮袋装着的时蔬，一把葱露在外头，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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