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深攥紧拳头,真想挖开她的心看看,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害人! 他的眼神过于坚定,姜蕊不确定他是否已经进入催眠状态,神兽在他面前晃了晃。 “行深?” 他心中纵然想将她千刀万剐,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得沉住气。 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头晕。” 正在慢慢进入状态了,姜蕊稍稍松气,将距离拉近,柔柔解释。 “这是正常现象,放松,现在我们聊聊天,好吗?” 傅行深定住心神,眼神装作渐渐涣散下来,顺着她的话点点头。 “好。” “回国的这几个月,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她提着一颗心问出这个问题,一旦他回答是,那她立马要掐灭他恢复记忆的可能,如果他回答不是,那大概率他已经知道她在做什么,想骗她! 傅行深明白她的小心思,回答与否都是坑,是以,他挣扎着挤出一丝清明。 “坠海……受伤……我爱简知沅……” 他痛苦地吐出几个字,随后跟随怀表摆动的幅度,眼神又慢慢涣散,额头渗出汗珠,难受极了。 他果然记起他和简知沅的事,难怪他会疏远自己,好在他没有全部记起来,姜蕊略微放松。 她转身去续了两支熏香,房间内的香味更加浓郁,连她自己也差点被这香迷惑。 脚步有些虚浮,可她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强撑着继续给傅行深催眠。 和两年间的每次催眠一样,她给傅行深灌输了很多原本就不存在的记忆,只是和以前不一样的是这次他全程清醒,全程看着她催眠自己。 一个小时后,傅行深受到的影响微乎其微,姜蕊却嘴唇发白,这让他不禁皱起眉头,难不成这东西还会反噬? “啪嗒……” 怀表掉在地上,她忙蹲下身去捡,起来的那一刻,直挺挺往后倒去。 傅行深原不想管她,可想到还要查明真相,至少她现在不能出事。 他眼疾手快地用胳膊拦了一下她的背,借力将她推到软垫上。 “你怎么了?” 姜蕊自己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上次给闫萧催眠也没发生这样的情况。 “没事儿,你呢?” “我想明白了,你好好休养身体,简知沅那边我会解决。” 他强忍着恶心扮演一个对她负责的角色,正要转身时,姜蕊拉住他的手腕。 “那简小姐怎么办?” 催眠之前他说过,他记起了一些他和简知沅的事,他知道她爱简知沅,所以姜蕊便想试探催眠是否成功。 只见他面色冷漠,眼神里不含有任何感情。 “她会得到应有的补偿。” 姜蕊的眼睛亮了亮,成功了! 她刚才在催眠的时候给他灌输要和简知沅一刀两断的记忆,目前来看是奏效的。 “那我……” “安心在这里住吧,如果你觉得无聊,我会让我妈带你参加一些聚会。” 没错,这就是被催眠后应有的状态,姜蕊彻底放心了。 有了傅行深一句话,意味着以后傅母会光明正大带她出去,假以时日,简知沅的位置迟早是她的。 姜蕊身体不舒服,便没多留他,看着他出去,她心疼的打开怀表,表盘已经有了裂痕。 这是当初她老师教她催眠时交给她的,现在竟然就这样摔碎,她很心疼,但更担心的是这表还有没有用,如果有用倒还凑合,没用的话以后怎么办? 不过还不等她考虑这些,傅母就把圈内社交的机会送到眼前。 这是圈内某夫人的生日宴,办得并不隆重,几乎属于私人性质。 傅母提出要带她去的时候姜蕊很吃惊,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阿姨,您带我去这好吗?那简小姐她……” “她大忙人一个,哪儿会去这种小场面,你放心跟我去吧。” 简知沅心高气傲,既然不屑于去这种场合,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一步步蚕食领地。 “可是我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聚会,阿姨,我会不会给您丢人啊?” 她说话时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傅母立马理解她的意思,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明天我要去看看新一季礼服到店没有,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 她们这种身份的人,一旦有新品到店品牌门店第一时间会通知到个人,根本不需要傅母亲自去,这样说无非是告诉姜蕊,有她撑着,挑选礼服只是让其露面的第一步。 “谢谢阿姨!”姜蕊喜出望外。 同样的生日宴,简知沅也收到了个人请柬,她也知道姜蕊会陪傅母前去。 原本汪嫣想像往常一样把这次邀请推掉,可简知沅却拦了下来。 “这种小场面本来就不值得您亲自去,而且这次那个女人也去,您去看了不是心烦么。” 知道汪嫣是为自己着想,简知沅拍拍她的肩,让她稍安勿躁。 “谁心烦还不一定呢,别担心,这次我是去当刀的。” 简知沅勾勾唇,她要去看看,姜蕊还能闹出什么动静。 “那……您是想低调去还是高调一点去?” 要不怎么说还是汪嫣懂她呢,她挑挑眉,毫不犹豫:“这种场面,想低调可不容易。” 这两年以来,凡是有她去的地方和场合向来无法低调。 “我明白了,还让我陪着您吧。” “不用,我有别的事交给你去做。” 简知沅拒绝了汪嫣的好意,让她去办其他事,一个小小的生日宴,她一个人完全搞得定。 生日宴当天,姜蕊跟随傅母一起出现,实实在在地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不管好坏评价,她一律照收,有争论才会有热度,别人才会关注她,所以她并不在意闲言碎语。 “你们看,那个不就是傅行深的小三么,傅家竟然让她出席。” “这是要正式剔除简知沅?这女人不简单哦。” “可是我怎么听说简知沅今天也会来,那岂不是修罗场,啧啧。” 说曹操曹操到,她们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人说简知沅到了。 傅母的脸色变了变,嘀咕:“她怎么来了。” 真是见鬼,明明她以前都不喜欢这种场合,今天莫不是冲着姜蕊来的? 傅母先入为主,脑海里已经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