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今天蒸了一大锅的二合面馒头和野菜窝头，等窝头和馒头蒸熟之后， 拿了一个二合面馒头又拿了一个野菜窝头端上一碗清澈见底的棒子面汤，还用了一个小碟子里面装着切成碎渣咸菜，当然还不放一个已经来回出场数次的煮鸡蛋，用个篮子装着就往后院走去， 但凡路上碰见一个人，那个人就会知道一大妈给聋老太太送的是什么饭菜。 从聋老太太瘫痪在床上之后，老太太家的房门就从来没上过锁，一大妈只是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老太太吃饭了。” 像往常一样，一大妈推开房间的门就走了进去，一边说话一边就把带过来的篮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把装着的几个碗拿了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其实聋老太太已经很久没有吃到馒头和窝头了，一大妈把这些拿过来也只是装样子而已。 端着棒子面汤就朝里屋走去，床上的人像往常一样一动不动，一大妈都已经习惯了，忍受着房间里难闻的气味，走到床前像往常一样拿着勺子就要把汤往老太太嘴里灌， 拿着汤勺舀着汤都送到了老太太的嘴边，发现半天没动静，这才抬眼看去老太太睁着一双眼睛，往日还算清亮的白色眼球现在已经成了暗黄， 一眨不眨地盯着房梁，一大妈心里一惊手不自觉的就哆嗦了一下，汤直接撒在了老太太的嘴巴上，勺子里的汤顺着嘴角流到了脖颈隐没在了衣领子里。 “老太太，老太太。” 看见这一幕，虽然已经知道老太太这是已经亡了，可还是喊了几声，手里的碗下一刻就放在了床旁边的凳子上，手指哆嗦的就去探了探鼻息。 人已经死了，一大妈虽然在心中早就有了准备，可这一刻来临多少还是有些慌乱，毕竟老太太是怎么死的，谁都没有她清楚。 张晓燕回到家里，关上门从空间拿了一盘红烧鱼和酸辣土豆丝还有一碗米饭出来，这些当然都是在空间做的，反正门关着别人也闻不到什么味。 正吃的香的时候，突然就听见隔壁一个碗盘破裂的声音，随后就是一大妈的哭声，不屑的撇撇嘴巴，别人不清楚她住在隔壁的还不清楚吗？ 不过这老太太躺在床上可真能熬，算算日子这都几个月了，这活着不是活受罪吗？ 张晓燕很没有爱心的在心里说了一句，不过很快就抛开了这个想法，毕竟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还不如把自己肚子吃饱，等会去看热闹。 “呜呜呜呜呜呜呜老太太走了呜呜呜…” 一大妈打碎了碗，把二合面的馒头扔在了床边的地上，一边大声哭着一边踉踉跄跄的就跑了出去，出去前还不忘了把所有的门窗全部打开。 “你说啥？” 后院离中院毕竟有些距离，中院这些闲聊的人也只听见一大妈的一声哀号剩下的就没听清楚，一个个伸着脑袋看向月亮门，想要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老太太走了呗！能让她哭成这样的还能是什么事？” 贾婆子在一旁不屑的撇撇嘴说道，她可不觉得一大妈是真哭，毕竟之前她还偷偷的到后面去逛了，啥收获没有不说还闻了一鼻子的臭味，当时没把她熏死，要不是当时她说不了话，早就去把一大妈损个八百回了。 聋老太太去世了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很多人都议论纷纷，还有一些胆子大点的跑到屋里去看什么个情况？回到院子中后，那眼神，那脸色让人一看就知道有故事，众人八卦起来聊的就更欢了。 三个大爷等下班聚在一起商量之后，决定先通知街道办，毕竟聋老太太属于是孤寡老人，国家对这些人员都有专门的照顾，街道办也会承担这些人的生，病，丧葬等问题。 聋老太太的死，张晓燕还以为这几个大爷会把大家集中起来开个大会，结果并没有。 没有停灵三天，没有人摔盆，也没有人举幡，甚至连烧纸的人都没有。 原因是一大爷让去通知街道办之后，只来得及让一大妈给聋老太太换了一身新衣服，其他啥都没来得及做，就被接到消息的街道办派人派车把老太太的遗体接走了，当然来的还有两名医生和两名公安。 在确定聋老太太的死亡不是人为之后，只留下一句让管事大爷第二天去街道办办手续，然后就没事了。 街道办这个速度，这个行为让一大爷这些爱讲传统的人来讲是一个打击，这也更加坚定了他想找养老人给他养老送终的想法。 聋老太太的死在四合院里面也只是让大家议论了几天，这个话题便被大家抛到了一边，时间一长便没有人再提起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张晓燕吃了一个很没意思的瓜，回去之后就拿出宣纸准备画人物像，这也是之前2月2龙抬头的时候签到的一个技能， 画的正起劲，就听见隔壁传来了一些细碎的声音，聋老太太的遗体下午已经被街道办派车接走，所以现在是谁在老太太的屋里。 “赶紧看看炕席下面有没有，你说你也真是的，伺候老太太这么久，都没敢下手，胆子也太小了些，那么多名正言顺的机会都不知道抓住。” 易中海黑着一张脸不高兴的说道，轻手轻脚的把五斗柜搬回了原位，他还以为墙上会有暗格结果没有，只能认命的把柜子移了回去。 “我哪敢啊！就怕人家以为我有什么私心，每天过来我连门都没关过，这万一我正在翻的时候让人闯进来看见了，那咱们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一大妈一脸晦气的说道，除了炕上其实房间里每个角落她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心里也就着急了起来。 “听说以前那些地主老爷家里都有什么暗格之类的，这老太婆怕不是把东西藏在地底下了吧？” 一大妈把被子和褥子抱到桌子上一把掀开了铺炕的帘子，一边狐疑的说道，手里也没停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