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老郭

小北在这边改革呢！ 另外一边，这李明宇却是接到了一个活。 准确来说，是有人求到他的头上了！ 事情要从雷子这边说起。 雷子管理的采石场，现在效益不错。 一点一点的名气打了出去，也是成为了集团的一个重要产业。 这采石场主要的供应对象都是这些搞工程的，还有城市绿化，铺地砖啥的。 就这些大主顾，每个实力都不差。 除此之外，一些个人家的小买卖，采石场也在开发这些业务。 一般来说，这种个人家盖房子的业务，用的都是小石头，边角料啥的。 雷子去年就有这样的一个客户。 这个客户跟采石场的一个员工家里是亲戚，雷子看在这个员工的面子上，给了他一个福利。 让他去年把石头拉回去了！ 这人是个做工程的，小型工程队，也是个包工头。 他的手底下有小二十人。 包工包料，那种类型。 这人一直没给钱。 现在欠了雷子得有个小十万的货款了！ 陆陆续续的还钱，一直还不利索。 这是真可恶啊！ 雷子没想到，自己公司员工介绍来的亲戚竟然跟他整路子。 于是就开车去找这个人了！ 这个小包工头叫老郭，今年得有个四十多岁了！ 中年男人，长得不算富态，也没有啤酒肚啥的，常年干活，瞧着很朴实的一个人。 并且这个老郭，他的右手有两根指头伤到了！ 以前干活的时候，折了两根，瞅着好像残疾人似的。 这人挺老高的大个子，还有点儿皮肤病，脸上总是爆皮。 这开春了，他又来找雷子，商量能不能给他宽限一段日子。 等到他开春干点活，完事儿把钱给他。 雷子就挺闹心的！ 小十万的货款，这不少了！ 采石场一个月盈利才多少钱呢！ 雷子一直帮他就怕这个账目收不回来。 结果账目是越滚越大，这可不行。 于是雷子就急眼了！ “你怎么回事儿！” “多少钱了！” “做人能不能有点儿诚信啊！” “我自认对你不差了吧！” “你问问，谁家像是你家这样啊！” “哪儿来的这个规矩啊！” “你听好了！” “一个礼拜，你把钱给我拿来，咱们以后还是哥们儿！” “我还叫你一声老郭，你要拿不来！” “你等着吧！” “你看我咋收拾你的！” 雷子撂狠话了！ 这老郭也被吓到了，他知道能开采石场的都不是啥善茬。 害怕了！ 于是就开口对雷子非常着急的说： “兄弟，我真不是不给你钱！” “我现在碰到难事儿了！” “没办法啊！” “我去年包了两个活儿，给一家干的！” “到现在就付了个定金，剩下的钱，得有四十万了！” “还没给我呢！” “我要不差这笔钱，我现在过得挺好！” “我这钱要是要回来了！” “第一时间，我把钱还给你不说，我还给你利息！” “你再宽限我几天吧！” “我这开春马上就开工了！” “你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这兄弟们跟我坚持到现在，也不容易！” “我这···” 就是这一套··· 雷子也算是听明白了！ 就是别人欠你钱，完事儿你再欠我钱。 三角帐啊！ 啥意思啊！ 擦··· 不过雷子也是闹心，这钱收不回来，到时候没法跟总部那边交待啊！ 这笔货款，总部那边去年就跟他催了，今年还没交上去，这很尴尬。 于是这个雷子就开口对老郭说： “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 “你看我在这，我是个管事的，我是总经理！” “但是我不是董事长，这买卖不是我一个人的！” “是我们兄弟一起开办的买卖！” “你跟我说没意义！” “我带你去见我大哥，你跟我大哥说！” “我大哥说啥就是啥！” “你跟我在这絮叨，一点意义都没有！” “因为我做不了这个决定！” 雷子难得的讲了一些废话。 他这样解释也好，老郭说： “那好，我找你大哥谈谈！” 就这么着！ 雷子开车带着老郭去市区里面了！ 他提前打了个电话约了一下李明宇。 雷子知道，最近公司那边老忙了！ 大吼要盯着工地的事情，还要研究钱。 正是缺钱的时候，所以他才特别着急的回笼资金。 这老郭的十万块钱，放在以前，雷子也不能这样。 问题不是他们现在做工程，也需要钱吗？ 十万块钱，也能发挥挺大的作用。 老郭这就跟着雷子一起来到了人和贸易的总部这边。 他俩开车就开了两个小时的工夫。 到了公司这边，老郭这一瞅··· 我擦··· 这么大的公司呢！ 人和贸易。 流弊啊！ 上了二楼之后，李明宇在这跟总设计师吴子华一起研究工地的事情呢！ 他们在这做模型。 吴子华买了一大堆的材料，李明宇帮他搭建楼房的模型，这玩意儿可比堆积木高级多了！ 这二楼地方大，他们就在地上铺了一块地毯，在这整材料呢！ 地上乱糟糟的！ 上楼之后，老郭傻眼了！ 他没想到，雷子的大哥竟然如此的年轻。 瞅着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小年轻一个。 这地上还有一个白胖白胖的大小伙子，在这搭积木呢！ 这是啥玩意儿啊！ 老郭有点儿小懵。 李明宇这时候起身，来到了沙发这边，开口安排说： “快坐！” “快坐！” “别客气！” “咱好好唠唠！” 李明宇很随意，老郭倒是很拘谨！ 毕竟欠钱了！ 这时候公司前台，唐欢这就过来给倒茶！ 老郭也没敢喝，就主动的开口说： “兄弟，我真不是故意欠钱不还！” “我是真没钱了！” “等我要来钱了，肯定第一时间还给你！” 李明宇这时候挥了挥手，开口说： “先喝茶，咱们先不提这事儿！” “你就唠唠，谁欠你的钱，我听听！” “不着急！” 十万块钱，李明宇现在觉得挺随意的。 一九九八年了，不像一九八八年。 十万块钱对于李明宇来说，也不是特别的重要。 他就想知道咋回事儿！ 因为他看老郭也是个挺诚恳的人。 老郭这就开口了！ “这事儿要从前年开始说起····” 前年夏天的时候，老郭他媳妇家的亲戚找到了老郭。 那时候老郭的工程队，刚好忙活完了一个大活。 这老郭手头有钱，还是自己家亲戚，就见了这个人。 他家这个亲戚，在郊区开办的一家养猪场。 然后这个养猪场的规模想要扩大一些。 扩大就需要建造猪舍。 然后就找到了老郭他们这个工程队。 老郭心想，一个猪舍，这玩意儿也不用贴瓷砖，也不用怎么着的！ 差一不二就行了！ 这活不是那么难。 再加上还是自己家亲戚的买卖。 那就整呗！ 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前期，他家这个亲戚还给了他一笔定金。 给了他三万块钱，让他采购！ 然后约定好了，等猪出栏了之后，他把猪卖了，完事儿给他结清剩下的工程款。 那时候马上入秋了！ 猪出栏的时候，就在冬天，过年的时候猪肉卖的好。 老郭心想，我现在把猪圈盖好了！ 等到冬天正好，这个活结束了，他也有钱给我结款。 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他自己去砖厂帮忙采购，还去采石场买的石头啥的，水泥也是他帮忙联系的。 但是水泥的钱不是他花的。 就这么着，老郭带着自己的兄弟们，一个劲儿干活。 终于赶在上冻之前，成功的把这些猪舍给盖好了！ 等吧！ 等到过年的时候，猪卖了！ 但是钱没收回来！ 大过年的，老郭家里挺紧吧！ 因为他垫钱了！ 材料费，是他自己花钱买来的。 那个时候开始，这个老郭就已经跟采石场这边合作过好几次了！ 他们之间的信誉摆在这里了！ 再加上，一九九七年，那个时间，公司也有钱。 雷子也没在意。 结果这年猪卖出去了，老郭这个亲戚，还是不给钱。 说盖了新的猪舍之后，买年猪赚的钱，又买猪崽子了！ 现在手头没钱。 老郭这一听··· 我擦··· 你没钱是你的事儿，我对你够意思了吧！ 要不是咱两家有亲戚，我能这么照顾你吗？ 但是人家没钱，这猪崽子刚买回来，也不能再卖出去啊！ 这就耽搁了下来。 怎么办！ 老郭也不能停下啊！ 他得带着兄弟们赚钱，开春之后，他又开始做工程。 他家这个亲戚为了表示歉意。 于是就给老郭联系活。 又给他介绍了一个工程。 说他认识个人，要盖厂房。 人家也是个大老板。 不差钱。 老郭就信了！ 带着兄弟们又开始干活。 还是一样的套路。 先给定金。 这次给的定金多。 给了八万块钱。 老郭先把钱都给了工人们结工资。 剩下的钱，他拿去还了砖厂一部分，又还给了采石场一部分。 这一环接一环，八万块钱的定金，没了！ 但是还得给人家干活啊！ 继续商量，周转一下。 这个厂房的预算，最起码是三十万。 整吧！ 老郭从去年的四月末开始，一直在干活。 过了两个月之后，他没钱了！ 工人要吃喝，要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