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北往事

孤身赴宴。 小北来到熊哥的餐馆时，正好赶上了中午的这个饭点。 这间餐馆的生意非常好。 东北人吃饭，讲究一个实惠，口味重，分量足，说话唠嗑不磨叽，上菜还快。 这样的饭店，大大方方的，再来几个招牌菜，那必保能火。 熊哥做买卖不坑人，他做饭不嫌麻烦。 客人越多他越开心，再加上熊哥心肠好，平时还很喜欢请那些环卫工人，吃不起饭的小孩啥的，请他们免费吃饭。 这名声就特别好。 还有就是熊哥为人直爽，喜欢交朋好友。 好多本地人，附近的这些居民都跟他关系处的非常好。 他这生意做得明明白白，很多人就喜欢来他这吃饭。 而且他家做饭好吃还不贵，附近人家有很多都不做饭，就来他家吃饭就行。 省心还省事。 小北进去之后 ，看到这一幕就明白了！ 这是又忙活起来了。 如果是从前，小北可能会过去帮忙。 可他现在真的没有这个心情。 这时候红姐瞧见了小北。 他站在门口，有点儿挡害。 红姐看到小北瘦的不像样，还有点儿发呆的感觉。 她就觉得挺别扭的！ 于是红姐就来到了小北的身前，开口对他说： “小北来了！” “快上楼！” “楼上有包房，先去歇着，好好暖和暖和！” “俺家熊闯，知道你来了，可开心了！” “你快上去歇着吧！” “这天也太冷了！” 红姐将小北送到了楼上的一个包房里。 包房里面就只有熊闯这一个小孩儿！ 熊闯已经三岁了！ 这孩子天天在饭店长大，总是有客人逗他，他说话唠嗑就比正常孩子麻溜一些。 “叔··叔叔！” 熊闯这孩子眼睛挺大，长得也壮实。 小孩子天天吃肉，长得肥嘟嘟的，很可爱。 他就凑到了小北的身边。 小北看着这个孩子，心里稍微能平静一些，这孩子让他短暂的忘记了痛苦。 就这样，小北第一个过来赴宴。 李明宇昨天没跟小北说太多！ 实际上大伙约定的时间在下午三点钟。 小北这不到十二点就来了！ 昨天小北那个状态，李明宇其实也不清楚该跟他说些啥太好！ 这小子情绪不对劲，挂电话的速度太快了！ 小北在楼上的包房哄孩子玩儿。 这饭店里面是相当热闹了！ 都是喝大酒的！ 今天小年，红姐包了一大堆的饺子，每桌都送一大盘子。 特别的实惠。 上楼的时候，红姐给小北送来了花生瓜子，还有饮料，一些水果啥的！ 这些都不是卖的，自己家留着过节招待客人用的！ 小北倒不是为了一口吃的来这边！ 他看红姐挺忙的，于是开口对红姐说： “姐！” “你先忙！” “我带小闯出去透透气！” “这屋里太热！” “都是喝酒的，小闯都熏迷糊了！” “我俩出去透透风！” “你就不用管了！” 红姐很信任小北，因为小北这个人很有礼貌。 他是个很有素质的人！ 就这么着！ 小北带着熊闯就出门了！ 他给这小孩儿包裹的严严实实，带着他去买吃的！ 小北寻思啥呢！ 我最近也没空过来看看孩子，这正好快过年了！ 我给孩子买点吃喝，这是我一个当叔叔应该做的事儿！ 这没毛病。 就这样，小北领着熊闯就在这附近溜溜达达，熊闯这孩子愣实。 从小就在这附近长大。 这些旁边邻居都知道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儿。 他们去那个小超市里面，小北啥都买！ 知道自己拎不动，才算完。 没别的想法，就是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 因为小北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 他二哥宁可自己天天秃噜汤子喝，也得给小北买蛋糕吃。 他看到熊闯就想起了刘东子以前待他的那些好。 小北四岁的时候，妈妈去世了！他爸喝大酒，晚上喝多了，冬天，在外面冻死了！ 就是这么个家庭。 刘东子带着他，住在他家那个老房子。 一个七十年代建造的土坯房。 一到冬天的时候，那个冷啊！ 刘东子当年真的不愿意混社会。 没办法！ 刘大个进去之后，他们一家人的日子不好过。 无论啥时候，你没钱，穷，都没人尊敬你。 这就是现实。 刘东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不努力，小北就废了！ 小北记得很清楚。 那年冬天，家里太冷了！ 西山墙裂了个大口子，呼呼的往家里灌风。 家里生炉子，没有煤，奇塔河一个煤城，他家烧不起煤。 只能买那个最次最次的煤泥烧。 大冬天的，那玩意儿它也不爱着啊！ 烧到半夜的时候，那个煤泥就没剩下多少热乎气了！ 完事儿小北半夜三更冻醒了，起来摸黑去院子里面拿那个劈好的破杖板。 把那些烂木头再丢进炉子里面！ 这样能更暖和一些。 结果出门太黑了！ 小北那时候才几岁啊！ 瘦的跟个小鸡仔似的。 大风嗖嗖的，出门才一小会儿的工夫，两只手都冻僵了。 不吹流弊，这是真的！ 东北的冷夜，在这个漫长的冬季，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存在。 别说小孩儿了，就是大人都受不了！ 小北冻得哇哇哭啊！ 刘东子听到动静醒了！ 在院子里面就瞅见小北哭的大鼻涕都冻上了！ 就这么坐在院子里面，哇哇哭啊！ 这给刘东子心里难受的啊！ 他也哭了！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刘东子下定了决心，要给家里人一个温暖的环境。 他不想再看到小北痛哭流涕的表情了！ 第二天开始，刘东子开始玩儿起了蓝道。 他的脑子一点都不笨，也很会看人脸色行事。 就这么靠着蓝道，拜师学了几手，手里攒了些钱。 他开始联络起了刘大个的那些老哥们儿！ 一点一点的就混起来了！ 而小北，他知道刘东子在干嘛，却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的童年，其实很悲惨。 因为没爹没娘，大哥还是个出了名的大混子。 这样的人家，没人相信他会是个好孩子。 他比谁都努力，刘东子对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让他好好学习，别像他们这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