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坟

回到奇塔河之后。 小北和刘大个并没有回到刘东子家。 他们两个人一起跑到了郊区。 奇塔河这边有个马场。 那边有很多很多的山。 以前那里是放马的地方。 老刘家的那个祖坟就在马场那边。 刘大个和小北他俩买了一些丧葬用品。 这就回到了自己祖坟那边祭拜了起来。 他们离开了奇塔河好久好久。 祖坟这边也是破破烂烂的不成样子。 哥俩背着一大堆的东西，拿着铁锹扫把就跑到了半山腰上。 一步一个脚印，那雪壳子一踩下去就是半米多深。 有些地方都没过了膝盖。 哥俩累的够呛，终于是爬上了半山腰。 祖坟这边前几年被刘东子修缮过一番。 这四周围着一圈小栅栏。 他俩累的够呛。 到了地方之后，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收拾了起来。 把雪扫扫。然后再给坟头上面添点儿土。 完事儿之后，小北这就开始准备起了祭品来。 烧鸡，白酒，几个苹果，还有几炷香。 这就是他们的准备。 这时候刘大个跪在了父母的墓碑前。 他哭了！ 哭的十分伤心。 刘大个一边哭，一边开口对父母唠叨说： “爸！妈！” “我对不住你们啊！” “我这个当大哥的啥都不是！” “啥都帮不上家里！“ “我对不住你们啊！” “你们二老临走的时候，我这个大儿子也没能养老送终。” “爸妈，我心里恨啊！” “当年我不该那么混账啊···” 刘大个这情绪波动很大。 他这么一整，小北心里也是格外的难受。 父母离开他的时候，小北还在念小学。 他这时候也跪了下来。 然后开口念叨说： “爸！妈！” “我对不住你们！” “我还记得你们临死前，一直叮嘱我要好好学习！” “我让你们失望了！” “不过我不后悔！” “咱们老刘家，现在还是挺好的！” “我二哥的孩子你们那个大孙子，学习特别好！” “咱们老刘家，以后就靠他了！” “小聪聪今年没能回来看你们！” “等他上初中以后，一定让他回来见见你们！” “我对不住你们二老···” 小北这就开始跟父母致歉。 他和刘大个的心里都不好受。 最近他们经历了太多的打击。 很多心里话没法跟旁人说。 但是在父母的坟头前，他们可以畅所欲言。 自己心中的那些苦闷，那些委屈，全都可以倾吐而出。 祭奠结束后！ 俩人累的够呛。 下山也很累。 他俩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奇塔河这边的情况，和从前差不多！ 如果非要说这里有什么变化。 那就是街上的行人要比之前多得多。 这些他们并不关心。 小北和刘大个一路低调的来到了茄子河这边，。 他们在这里有个亲戚。 一个穷亲戚。 是小北他姑奶。 这人就住在南山包这里。 这个南山包是个特别偏僻的地方。 挨着火车道，路况非常差。 路过这个地方的时候，还能看到一座桥。 这桥里面还有很多很多的垃圾。 这是他们两个在奇塔河最亲近的人了。 这个姑奶家里条件不好。 住的是一个破房子。 刘大个和小北没有空手过去。 他俩拎着一网兜苹果，还有一些熟食啥的，就过去看望姑奶了！ 这几天他们都要待在南山包这边。 这里很偏僻。 可以说是奇塔河的穷人区了。 到了姑奶家这边。 这老太太七十多岁的年纪了。 这头脑也不清醒。 他俩过去之后，都没认出来这俩人。 不过老太太的家人倒是对刘大个很熟悉。 小时候这刘大个总来这边玩儿。 他们关系还不错。 那时候刘大个在奇塔河这一片也好使。 也是多多少少的帮到了这一家。 最起码，这这个地方没人敢熊他们。 这一次回来，俩人还给这一家拿了不少东西。 中午这老姑奶家里就给他们俩炖了个小鸡吃。 大火炕，炉子上整的小鸡炖蘑菇。 大锅饭。 吃就完了！ 还有酸菜心啥的。 那是相当哇塞的一顿饭了！ 这时候老姑奶家里的这些人也没提刘大个他们在外面的事情。 都知道他老刘家现在落魄了！ 在奇塔河的处境非常尴尬。 刘大个和小北他俩忙活了一天，总算是可以放松一会儿了！ 晚上他俩就住在了这个南山包。 第二天，刘大个和小北就分开了！ 他俩去联系人。 小北首先去了一趟老谢家。 上次在冰城会面。 这宝舅对于小北挺照顾的。 主动跟他打招呼，还一起聊了一会儿。 小北觉得这是个突破口。 所以他买了一些吃的就来到了谢三爷这边。 小北的突然到访，的确是让谢三爷感到十分意外。 心说这小子咋还过来了呢！ 不过人家毕竟是来看望自己的！ 诚意也是满满！ 于是这谢三爷就留下了小北。 他还把宝舅给叫了过来。 一起陪着小北吃点喝点。 小北中午就留在了谢三爷家里吃饭。 宝舅来了之后。 以为小北有啥事儿需要帮忙。 宝舅也不含糊，这就开口张罗说： “小北啊！”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 “咱都不是外人！” “你看我跟你大哥，你二哥，关系一直都很好！” “你千万别客气嗷！” 宝舅现在特别的客气。 尤其是对老刘家。 至于说原因··· 因为老刘家现在是光脚的。 宝舅不愿意得罪老刘家。 不是因为他怕了老刘家。 也不是因为他可怜这一家人。 只是因为老谢家和老刘家现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没必要让小北记恨自己。 小北听到这话后，心里挺感动，不过他真的不敢跟宝舅提啥要求。 这就搪塞过去了。 “没事儿！” “我就是回来给我爸妈上个坟！” “我没啥大事儿！” 就这么着，双方也不谈什么江湖上的事情。 就是日常唠嗑。 谈谈最近这奇塔河的变化。 等到小北离开之后。 谢三爷还特意给他拿了一条野猪腿。 算是回礼了！ 小北来老谢家待着。 然后这刘大个呢！ 他四处奔走。 开始联系起了自己的那群老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