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赵掌柜难免有些心动。他知道张氏卤煮店，也吃过，知道做这个也挣钱。 一番斟酌，就问曾凡，问他愿不愿意合伙开铺，这曾凡一看机会来了，心里也暗暗高兴。 心里虽这么想，但脸上却不显，曾凡皱着眉头道：“赵掌柜，你也知道俺没钱，要是有钱，俺自个儿做了。 要不这样，俺出技术，你出银子，最后咱们二八分成，咋样？” 这赵掌柜也是个老狐狸，当然不信，让曾凡先做一些给他尝尝。 说来也是巧了，先前有一次大春从家里拿香料送货给福寿堂的邱掌柜。那一次先回铺子里，顺带把这香料从马车拿了下来。 曾凡好奇，那些是什么东西，闻起来有一股独特香味，他知道福寿堂是酒楼，猜测这些东西有可能是香料。 在这时候，香料可是稀罕物品，趁着大春夫妻俩不注意，曾凡每样都顺了一些，怕被大春发现，也不敢多拿。 既然赵掌柜这样说了，摆明是要试验他，这曾凡特意买了一些卤煮回去，让自己老娘也尝尝，母子俩尝试着看能不能做出这味道。 结果试了几次，还真做出来了，那卤煮味道接近七成。最后在赵掌柜家的灶房，曾凡做给他们夫妻俩尝了。 这味道虽比不上张氏卤煮店做的，可到底这卖相还不错，要是不与张氏卤煮来比较，味道还是可以。而且这曾凡做的绿豆糕也还真不赖。 这样看的话，这生意还是有搞头，赵掌柜和媳妇儿武氏商量了，最后决定，就开卤煮铺，各方面自己出，曾凡技术入股。 只是，考虑到张氏卤煮店的名气大，大家都吃习惯了这味道，所以赵掌柜夫妻俩就想到了这一招。 就想着去卤煮店囤上一些做口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先把招牌打响，后续的再说。 另外，曾凡还带着这些卤煮样品，去找了和张氏卤煮店合作的那几个酒楼。找到了掌柜，拿出自己带去的样品让他们试吃。 并保证，要是他们愿意订自己卤煮店的货，每斤比张氏卤煮店便宜5文钱。 曾凡首先找的就是逍遥阁的刘掌柜，这刘掌柜可是个人精，会算计，算盘打的门清。 他认得曾凡，因为他来逍遥阁送过货，对曾凡的话，还是有些心动。 他算了一笔账，按照现在逍遥阁每天在张氏卤煮订的二十斤卤煮来算，每斤五文钱，20斤就是100文。 这还是保守估算，有时候会更多一些。 刘掌柜虽不是逍遥阁的东家，但他却是酒楼里的一把手，逍遥阁的东家把酒楼全权交给他负责。 而且逍遥阁的东家从来不管逍遥阁和哪些供应商合作，他要的是流水，只要逍遥阁每天的流水达到了自己的预期，他就不管。 这东家每个月只来一两次，基本上也是查一下账，定时来听刘掌柜汇报一下酒楼的运转。 至于这价钱一律看收条，每月固定的时候给他看看账本便是。 刘掌柜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心想着要是换了这供应商，和他们商量好，到时候明面上这价钱照按原来的算。 反正这卤肉都差不多，到时候那多出来的钱自己就可以偷偷的收下自己腰包，这样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 做生意嘛，当然是利益为上，考虑到这一转变，长久以来将会给自己带来丰厚的利润，刘掌柜心动了。 刘掌柜同意了，不过前提条件是，要答应自己的合作方案，说着把自己的方案跟曾凡挑明，曾凡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他早就预料到刘掌柜一定会答应，对此他有十分的把握。 其他的酒楼知道逍遥阁已经和玲珑卤煮店合作时，也纷纷和张氏卤煮退订，改和玲珑卤煮合作。 另外，曾凡又去找了找屠户他们聊了，愿意每斤多出二文钱的价格回收。 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呢！毫无悬念，这事也谈成了。 和酒楼的合作更奠定了赵掌柜开卤煮铺的心，让他看到了挣钱的希望。 试业三天，大家免费品尝了这卤煮之后，说甚至比张氏卤煮的更好吃，纷纷下单预订。 就光这两三天时间，赵掌柜就收入了20多两银子，让赵掌柜尝到了甜头。 到了开业这一天，先前来预订的客人们排着队来拿卤煮点心。其中还有一些新顾客，光排队排了20多米。 人都是有从众的心理，大家看到这多人排队，也纷纷加入了队伍。这卤煮少供不应求，到最后卖完了，还有不少人排队，只能让他们第二天再来。 等到算账的时候，这赵掌柜心花怒放，加上前两天，总共挣得了40多两银子。这可是顶过去酒水铺将近三年的收入了。 “怎么样？赵掌柜，俺没骗你吧！”曾凡得意的笑了。 “哈哈哈……” 赵掌柜爽朗的笑了，一手指着曾凡：“你小子，还真有你一套！” 看着赵掌柜手里的银子，曾凡眼冒绿光，让赵掌柜分那两成给他。 赵掌柜一听不乐意了，皱着眉头道：“曾凡，咱们可有言在先，一个月结一次账，这才几天啊，你就想着分成了。” 赵掌柜话锋一转：“不过，看在你功劳的份上，先给你预支200文。”说着，数了200文给他递了过去。 “呦！那可真谢谢您了！”曾凡喜上眉梢，自己过去忙活一个月也不过300多文。 这几天时间，算两成的话，那自己现在也有10两银子了，这可真是发财了。虽然现在自己只能拿到200文，那也先用着先。 “哎～曾凡，你得想个法子，咱们这卤煮点心供不应求啊，到时候这人都跑去张氏卤了！”赵掌柜担忧了起来。 对此，曾凡有自己的一套说法。 “赵掌柜，俺们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越是买不到俺们的卤煮，他们就越想尝试，咱们就要吊着他们的胃口。 你放心好了，咱们这既便宜又好吃，傻子都会选俺们，跑了那么几个也不用愁，反正俺们也供不应求，就当是俺们施舍给他们。”曾凡嘿嘿冷笑。 “你小子，你把前东家就这样给卖了，下一个该不会轮到俺吧？”赵掌柜眼睛一眯。 “赵掌柜，瞧您说的！”曾凡笑着道：“怎么会呢，咱们合作愉快啊！哈哈哈～” 不过曾凡有一样没说，他手上的香料没多少，照这样下去，最多只能用一礼拜，那锅卤水是会继续用。 但是煮多了那香料味就少了，隔两天就得放一次香料，但是按照这样的用量，最多只能用两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