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我何时说了不要你?” 姜瑜几次要把顾临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但顾临就像是黏在姜瑜身上一样,气的姜瑜额前的碎发都竖了起来。 “那阿瑜的意思是,一直都要我?” 顾临松开了手,双眼澄亮的看着姜瑜,似乎是在问:阿瑜,你何时要我? 姜瑜耳畔悄悄的红了,这人真的好生不要脸! “为何要让隗若直接担任兵部侍郎的岗位?”顾临故意凑到姜瑜的耳畔,“你明知道我会吃醋,阿瑜。” 顾临的声音轻的只有姜瑜一个人能听到,看着姜瑜几乎要红的滴血的耳垂,顾临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宫人们早就被挥退,姜瑜伸手挡在了她和顾临之间。 “阿衍需要有新鲜血液的朝堂。” “只是因为阿衍吗?”顾临双眼通红,眼神似是要把姜瑜给吸入进去。 “我与隗若有旧,所以我信任他,除了这些,我们没有其他的关系。” 姜瑜话音刚落,唇上便被顾临细长的手指触碰,描摹着她极为出众的唇形。 “我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最终,一个极为克制的吻落在了姜瑜的眉心。 一直以来顾临克己复礼的形象被打破,顾临的双眸紧紧锁定着姜瑜,而后牵起了姜瑜的双手,“阿瑜,别害怕我。” “这么多年,你身边难道就没有别的红颜知己?” 姜瑜冷不丁的话让顾临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而后,顾临笑了出声,“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了。” 姜瑜扬了扬眉,故意质疑顾临。 其实在她心里,除了阿衍和兄长,最信任的便是顾临了。 出乎姜瑜意外的是,顾临并未开口辩解,反而直接靠近了姜瑜,整个人同姜瑜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忽地,姜瑜感受到了自己被一个顶着。 疑惑了几秒后,在顾临吃人一样的视线下,姜瑜猛地反应了过来,这下不止耳垂,整张脸都开始爆红。 而后,只见顾临又凑到姜瑜耳边说了句什么,姜瑜整个人便如同蒸熟的虾子一样,“顾临,你无耻。” “小生甘愿伺候太后娘娘。” 姜瑜把手帕扔向顾临,整个人落荒而逃。 “父王,母后是不是生病了?”院子里,顾清衍满头问号的开口,从他踏入昭宁宫到现在,母后竟然都不曾出来同他说话。 “你母后困了,在内室休息。” 顾临伸手把顾清衍的头掰了回来,“下棋莫要分心。” “不对,我还是得去看看。” “顾清衍,你已经十一岁了。”顾临面不改色的接着开口,“儿大避母,你也该同你母后保持距离。” “什么?” 顾清衍嘴角猛抽,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这样跑去你母后屋子里是何体统?”顾临一边说一边自己起身朝着屋子走去,留下了一脸石化的顾清衍。 “秦维。” “奴才在。” “你觉不觉得,父王跟之前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秦维显然不敢接顾清衍这样的话,“奴才愚钝。” “变得更不要脸了。” 不会是被隗若给逼出来的吧? “凭什么他能进去朕不能?朕也要进去!”顾清衍雄赳赳气昂昂的进去,没过一会,便被顾临直截了当的扔了出来。 “让寡人发现一次,寡人扔你一次。” 被扔到地上的顾清衍反应了一会儿,而后爬起来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他再也不觉得父王好了! 自从隗若入朝为官,顾临几乎是要住在昭宁宫了,缠的姜瑜都直翻白眼。 “阿瑜,这是卓邑送来的折子,你帮我瞧瞧。” “我只是一个” 姜瑜话还没说完嘴便被顾临伸手捂住,“阿瑜心细,做的只会比我更好,再说了,阿瑜提前了解大宁对以后也有好处。” “有什么好处?” “只要我还是大宁国君一日,你便是大宁皇后。” 最后,在顾临的软磨硬泡下,姜瑜还是翻开了大宁的折子,姜瑜认真的批阅折子,而顾临在认真的看着姜瑜。 一声哨声响起,顾临悄无声息的退了出来。 “主上,您上次提到的女子学院大宁已经开始尝试在洛城兴办。”凌海恭敬的开口,“有许多女子报名。” “只要报名就接收。” 凌海快速的消失,顾临看了眼屋内的方向,阿瑜既然想要办,他就先为阿瑜铺好道路。 几日时间,顾清衍只寻到了一个时辰同姜瑜独处的时光。 “母后,父王他现在都不想让孩儿见您了。”顾清衍像倒豆子一般数落着顾临的“罪行”,“实在是太过分了!” “那母后明日就不让他来了。” 姜瑜笑弯了双眼,顾清衍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变得僵硬,“他也不是不能进宫,只是不能一直霸着母后吧。” “阿衍为何还要让他进宫?” “他对母后很好。”顾清衍闷声开口,垂下了脑袋,“他比我厉害,所以比我更能保护母后。” “他说母后心地善良心思细腻,但又杀伐果断,其实是更好的掌权者。” “母后批过的每一份大宁的奏折他都会让孩儿瞧一遍,然后孩儿总能从里面学到点东西,孩儿也才知道,母后竟然如此的厉害。” “还有,母后想做的事情,他都会去准备。” 顾清衍一句一句的说着,“母后,待孩儿长大,对您会比父王对您更好。” 姜瑜看着顾清衍,突然,姜瑜反应了过来。 “阿衍,什么是更好的掌权者?” “像母后这样的。” 顾清衍不假思索的开口,姜瑜的心一瞬间如同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 顾临再次来到昭宁宫的时候。 姜瑜推开了面前的折子,“你不止想让我批改折子,还想用这种方式告诉阿衍如何为君。” 知道阿衍能听进去任何和她有关的话。 知道阿衍内心的杀意滋生,担心阿衍误入歧途。 所以,绞尽脑汁想出来这样的法子。 “顾临,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