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灵州。 “佩兰,主子跟着衍王朝着灵山的方向去了。”华青带回了顾清衍和秦维的消息,“灵山的两处山匪横行霸道,主子会不会有危险。” 佩兰神色也多了一抹慎重,扭头看了眼屋子里的方向,“你去悄悄跟着主子,顾清翎这边交给我就好。” 华青点了点头,“我这就去,你也万事小心。” 当华青抵达秦维身边的时候,正巧顾清衍带着秦维直冲其中一处山匪的老巢。 “站住。” 灵山山脚处,顾清衍扮作富家公子的模样,秦维背着包裹,包裹看起来显然沉甸甸的。 “你们是谁?” 顾清衍如同被吓到一般连连后退,面前的几个土匪见状笑了起来,“是个大主顾,带回去查清楚是哪家的公子哥,然后多要点银子。” 顾清衍被蒙住了头,再次重见光明的时候,便是和秦维一起被关进了一个柴房里,秦维带来的包裹被瓜分,外面喝酒作乐的声音震耳欲聋。 “王爷,您没事儿吧。” 秦维从衣袖里拿出了提前藏好的刀片,割破了绑着的绳子, “我没事。这里人人爱酒,经常不醉不归,只要趁着众人酒醉干掉了大当家,自然会起内斗。”顾清衍活动了一番手腕,“不过,我总觉得这样还不够。” 顾清衍和秦维在柴房里仔细听着柴房外的声音,待约莫众人差不多都喝大了之后,顾清衍眼神一眯。 “行动。” 顾清衍悄悄推开柴房门,身影快的让人看不清,只一瞬,坐在首位的大当家便被刀片割穿了喉咙。 而秦维也立刻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烟弹,而后掩护着顾清衍撤退。 山匪们彻底乱成了一团。 就在顾清衍和秦维正在按照计划撤退的时候,秦维神色突然一变,身后一个箭矢直直的朝着顾清衍射来。 “王爷小心!” 秦维下意识的推开了顾清衍,箭矢穿过秦维的左手臂,疼的秦维发出了一记闷哼。 “快走。”秦维捂着伤口,掩护着顾清衍快速的回到了暂住的院子里。 顾清衍亲自去请了大夫,替秦维包扎伤口,“你那箭矢可是能要人命的。” 顾清衍抿了抿嘴,眼里皆是复杂,直到方才中箭之前,他都还对秦维的身份抱有一丝怀疑。 “就算奴才没命,也不能让王爷出事。” 秦维嘴唇泛白,没有受伤的双手被棉被掩盖住,紧紧的握着。 他为何每一次都会对顾清衍心软?甚至甘愿舍去自己的生命。 这已经是数不清的第多少次了 “秦叔,谢谢。” 顾清衍语气发沉,“我一定会找到背后射箭的人。” 秦维扯了扯嘴角,微不可见的瞄了一眼拔出来的箭矢,这一箭 另一边。 “你为何要私自射箭!” 佩兰一听秦维中箭,整个人都变得焦躁不安,“华青,若是主子出了什么事儿,你拿什么去抵!” “这次是我私自行动了。”华青低着头,“你放心,我问过给主子看诊的大夫,说并未伤及要害。” “华青,这是最后一次。” 佩兰气的甩袖离开,留下华青神色阴翳,明明是杀顾清衍的好机会,为何主子不肯让顾清衍受一点伤害? 之后几日,顾清衍用计挑拨了两拨山匪的关系,彻底扰乱了灵山的山头划分。 “在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你我能处理的了。” 顾清衍坐在火炉旁边,“等” 顾清衍硬生生的止住了话头,等舅舅来灵山的时候,几乎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处理掉这些喽啰。 “恭喜王爷。”秦维被顾清衍要求躺在床上养伤,顾清衍闻言也笑出了声,“本王等着看那老狐狸还有什么说辞。” “王爷的轻功大有长进,想来若是主上知道,也会很高兴的。” 听到顾临的名字,顾清衍顿了顿,起身去提笔给顾临写信。 “秦维为救我受伤,想来不是叛徒。” 大庆京城,定远侯府广招天下名医为姜鹤“解毒”,之前每日都有许多大夫入府为姜鹤诊脉。 但这几日,定远侯府的大门却没有在频繁打开。 引的众人纷纷猜测是定远侯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还是定远侯也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可定远侯府内却是另一番情景。 “这就是隗若的所有情况。”顾临扔过来一摞厚厚的册子,“不必谢我。” 姜鹤的脸色明显臭的厉害,可还是拿起了册子一页一页的翻阅,他得知道这个隗若到底是谁。 “他当年被阿瑜救过。” 姜鹤抽了抽嘴角,“所以现在一心想要报答阿瑜?” 几秒内,姜鹤极臭的脸色转移到了顾临脸上,“阿瑜救人哪里会图回报,这人就跟粘人鬼一样非要贴着阿瑜。” “所以他去找去找白小姐就是让她帮忙问问阿瑜,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姜鹤表情好转了不少,他还以为这人对阿茜有什么想法呢! “但他什么都不知道,能帮什么忙,跟个傻子一样。” 顾临显然夹带私货,“就像这次的事情,阿衍并不想回来,他还非得去想怎么样能让阿衍回来,这不是帮倒忙吗?” “人家到底是一番好心。” 姜鹤的话让顾临瞪大了双眼,“你方才可不是这样说的,还有前几日,你可是气的晚膳都没吃。” 姜鹤却笑了出声,一副无赖的样子。 “前几日我只是担心此人心怀不轨,如今已经确定了此人的意图,只要愿意对阿瑜好的就是我姜鹤护着的人。” 姜鹤话音刚落,凌海便从暗处现身。 “主上,侯爷。”凌海憋笑憋的有点难受,“隗公子受白将军之邀,前往白府登门拜访。” 顾临看了眼姜鹤僵住的脸,不道德的笑出了声。 “隗若是你姜鹤要护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