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咔嚓!” 雷光与剑芒顷刻间便是碰撞在了一起,爆发出了一阵绚烂的光彩,照亮了这片虚空。 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被那股在碰撞中所爆发出来的恐怖能量波动,给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好可怕的一剑,加上剑之法则,如今的纪尘,竟然领悟了三种法则之多!”夜王震惊,忍不住开口。 强如他这般斩道境的人物,威震玄国,但至今,也才只是领悟了一种法则罢了。 而纪尘不过归墟境一重的修为,却已然掌握了三种之多,很难想象,未来的对方,对法则之力的参悟,究竟是会达到何等惊人的程度? 老圣皇目光炯炯,如视瑰宝一般看着纪尘。 而与他们的反应相比起来,苏南诚、靖王等人脸上,就显得没有那么的好看了。 虽早已知晓纪尘有着东荒神体,灵海中凝聚出了九条灵脉,天赋举世无双,但此刻,在得知对方竟还掌握了三种法则力量之后,苏南诚等人的心中,不由得对纪尘杀机更重了几分。 这样一位天才,而今已是与他们走在了对立的局面上,若不可铲除,未来必是心腹大患! 可想要杀纪尘,又岂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先且不论夜王是否答应,而今,老圣皇尚在人世间,对纪尘如此的恩宠,任何人,任何势力,若胆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对纪尘出手,无疑,必将会彻底激怒老圣皇,那样的后果,是难以预料的。 “这便是东荒神体啊,一位名动世间的妖孽,实在太过耀眼了。” “老圣皇赐圣运于他,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看来在老圣皇心中,那皇位,一直都该是属于程芸一脉的。” “还好我此前与圣子并无太多来往,对朝中之事亦从未插手,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但现在,也是该表明自己的立场了。” 许多朝臣皆在低声自语,目中精光闪烁不断,各有所思。 “轰隆!” 虚空之上,恐怖的云海再次滚涌,密密麻麻的紫色雷电交织,像是一条条灵蛇幼龙那般,翱翔于云层之间。 众目睽睽之下,最终第四道天劫凝聚成型,它的威力,比之前面的任何一道,都是要恐怖了不知多少倍。 那股源源不断渗透而下的劫威,令得圣城之中所有人,都是感到头皮发麻了起来。 更有一些修为低弱者,在这股恐怖气息的压制之下,面色早已变得苍白了许多。 “太可怕了,这样的天劫,威力之强,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挡,纪尘究竟要如何才能渡得过去啊?”许多人心惊,不禁开口。 “咔嚓!” 言语间,第四道天劫应声而落,惊世雷光仿佛淹没了整片天地,击穿了大道与虚空,仿佛连法则之力都湮灭在了无形之中。 纪尘手掌一翻,取出了几枚复灵丹,投入口中,快速恢复着自身。 此前的三次出手,以法则之力进行抗衡,这对纪尘本身的消耗亦是极大。 他亦不知自己这异象之劫,究竟是有着多少道,所以必须要让自己时刻都保持着最佳的状态,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不然的话,将有可能会是万劫不复! “嗡!” 空间再次震动,磅礴无尽的法则之力倾涌,笼罩了整片天地。 面对威力更强的第四道天劫,这一刻的纪尘,也终于是不再有所保留,赤月法则之力被他毫不犹豫的催动。 其身后的虚空中,一轮赤色的圆月缓缓浮现了出来,月光洒落,加持在了纪尘的身上,让得他整个人的气息,都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程度。 “哧!” 滔天剑光再次呼啸,迎空而上,如劈碎了天穹,带着一种毁天灭地之威能,狠狠朝着那上方压落而下的第四道天劫力劈了上去。 “咔嚓!” “咔嚓!” “咔嚓!” 众目睽睽之下,天劫再次被斩毁,寸寸崩碎了开来,最终湮灭在了纪尘的恐怖剑光之下。 “四种法则!” 圣城之内,所有人都是忍不住发出了这样一种惊呼。 更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内心震撼到了极点。 “据说,与灵脉相同,法则的极限亦是九种,如今的纪尘,才只是刚刚突破到了归墟境一重境界,便掌握了四种法则……” “这便是名震古今的东荒神体吗?天赋与悟性实在逆天!” “古往今来,莫说玄域了,纵然是放眼整个东荒之中,领悟了四种法则以上的人物,也绝对是凤毛麟角一般的罕有!” 没有谁能够忍住不惊讶的,皆在惊叹不已。 “嗡!” 空间一震,随后众人便是能够看到,纪尘身后,此前早已显露雏形的神体异象,而今再次发生了变化。 只见那片漆黑的天幕之中,隐隐有着点点璀璨的星光浮现了出来,足有亿万之多,像是一整片星空,犹如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在诞生。 “轰隆隆……” 云海仍在咆哮,像是天道在发出怒吼。 紧接着,第五道天劫出现,在凝聚成型的刹那,那股恐怖劫威,达到了让人窒息的地步。 “嗡!” 无形的大道之力震颤,恐怖的法则笼罩全场。 众目睽睽之下,第五道天劫终于降临了下来,带有一种惊人的杀伐之力,欲将纪尘给彻底抹杀那那片虚空之下。 “轰隆!” 纪尘白衣随风飘动,周身缭绕无尽圣光,如是一位天穹神子。 他轻喝了一声,随后五指并拢,朝着高空之上狠狠力按了出去。 空间剧烈震动了起来,一枚山河大印随之浮现,如能镇压整片人世间,缭绕着纪尘所掌握的四种法则之力,似要将天穹都给击穿了一般。 “那是……” “夜王印吗?一种地阶中级武技!” “是夜王府的顶级秘法,纪尘竟然已经掌握了吗?” “他才来到圣朝多久?这么快便掌握了这样一种地阶中级武技?” 许多人心惊,包括雨王、靖王乃至圣皇在内,目中都不由得浮现出了一种骇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