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国回到家已经深夜,他明天又要出差,舍不得一一。 陈一被陈宝国吻醒了,她心头火热,加深了这个吻。 最近她在家写了好多歌曲出来,已经厚厚的一叠了,都放在保险柜里,都是后世耳熟能详的着名歌曲。 在适当的时候,拿出来给适当的人,才是正确的做法。 “小叔叔,你说我小哥他挖出来这些东西没事吧?会不会受什么影响?” 一番亲热过去,得知陈宝国明天要出差,很舍不得,但是也知道想挣钱哪里有容易的事情呢? “不会的,这些宝贝重见天日都是有定数的,没有大气运的人绝对不会遇上这种好事。” “既然小宇能遇上,说明冥冥中注定该是他的东西,放心吧,宝贝。” 陈宝国说的没错,陈一说的也没错。 远在北省的宋红军突发脑梗猝死在单位的宿舍里。 这是工伤,单位很快就跟家属协商好了赔偿款,就等着入土为安了。 宋红军头天晚上还给汪百灵打电话,娘俩聊了很久,大概是年龄到了,宋红军跟老娘服了软,道了歉,还说等宋智从京市回来,下次一起去看她。 汪百灵很高兴,虽然儿子有时候是个拎不清的,但是大体上不是什么坏人。 年轻时候谁还没有办过几件蠢事啊,她跟宋雨早就想开了,人得往前看。 傅家明做为准女婿第一时间就带着宋慧跟岳母去了医院,一路上宋慧都在哭。 岳母反而很淡定,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两地分居,又经常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虽然很伤心但是却没有女儿那么承受不住。 年轻的时候宋红军对连彩丽言听计从,所有的工资上交,一个月连彩丽就给他一块钱零花,被别人骂妻管严,从来不会计较。 儿女渐渐长大了,宋红军仿佛觉醒了人格,挣得工资也不再交给自己管理了,说儿女都大了,所以以后钱都存起来留着给儿子娶媳妇。 连彩丽不得不承认宋红军说的对,做的也对。 因为钱一旦到了她手里,那就是到了自家娘手里,她是存不住钱的。 她这些年的钱基本上都补贴给了娘家,谁让娘家有个不成气候的弟弟呢。 自从她下岗以后,去了治市开了女装店,需要用钱的地方更多了,她回去的时候也少了。 女儿天天跟她唠叨姥姥家是个无底坑,往后她要是跟在老家的时候一样,拿上店里的钱补贴给姥姥,那她绝对就把投资在店里的钱收回来。 她一个人挣的钱贴补娘家就算了,凭什么还让宋家人跟她一起贴补。 她嫁出来多少年,就贴补了多少年,她收获了什么? 狗屁没有! 小舅在家喝酒抽烟赌博,小舅妈因为他的这些恶习跟他离了婚。 小舅妈离婚的时候说,如果不是她这个像娘一样的大姑姐跟婆婆一起惯着连彩继,他也不会沾染了一身恶习。 不得不说连彩丽现在才深深的感觉到她错了,好像就是从弟媳妇离婚开始,宋红军跟她离心了,不再把工资交给她了。 如今姥姥也老了,小舅要不上钱了,就开始骂天骂地骂爹娘骂大姐,就是不去找个事情干,这种又懒又馋的人谁待见啊。 宋智接到妹妹的电话人也是懵了,怎么可能啊,昨天还跟爸爸通了电话,说攒够了钱,给他把钱转到银行卡了,让他用这笔钱在原市买一套房子,留着结婚用。 今天就接到噩耗了。 宋智跟之前那个宋智完全不同了,接触到外面宽广的世界,形形色色的人们,还有各式各样挣钱的方式,让他从心底大开眼界。 他很快跟经理请了假,收拾了东西,坐上火车往回走,原本实习期也即将到了,他跟季节过不久就要回原市了。 汪百灵跟宋雨也收到宋红军的死讯,宋雨哭的不成样子,汪百灵心里也难受,她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路靖天兄弟俩请了假,路靖宇跟陈冰楠俩人开了两辆车,载着一家人往回走。 陈宝国忙完会直接赶过去参加葬礼,陈一觉得他真不必来回跑,主要是陈一跟这个舅舅一点感情都没有。 陈宝国拒绝了,不管怎么说,还有姥姥跟岳母这层关系,不去不好的。 陈一一路上昏昏沉沉的做梦,梦到因为小哥挖出来这些宝贝,老天爷惩罚他们宋家,所以大哥死了,她就开始哭啊。 路靖天摸了摸妹妹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烧,看着妹妹睡的极不安稳,他心里也跟着难受。 陈一被自己哭醒的,睁开眼一看大哥正在用小毛巾给她物理降温呢,她心里委屈死了,好在梦都是反的,所以大哥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宋家的宋红军死了,对于亲朋邻居们来说,大多数都是感觉到十分可惜,毕竟宋红军还年轻。 当然幸灾乐祸的人也大有人在,比如路海波的妻子孙小丽跟路钏钏。 李钏钏从父母领了结婚证开始就改了姓,别人都感觉她挺薄情寡义的。 李林死了,她妈改嫁了,她也改姓了,好像世界上从来没有李林这样的人存在过似的。 路钏钏一点不在乎,她本来就是路海波跟妈妈的女儿,改姓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不过美中不足,她妈妈刚结婚就怀了孕,得知肚子里有可能是个弟弟的时候,路钏钏就有点慌了。 这个家只能有她知道孩子存在,绝对不能出现第二个,否则一定会影响到她的地位跟生活质量的。 到时候爸爸妈妈肯定会把家里的钱都存起来给弟弟留着,而她就会像同学妮妮一样,早早辍学在家每天干活,父母还因为彩礼高就把她定给了一个五十岁的老头。 她路钏钏绝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她偷偷的问了路过的游医,得知田七会导致流产,她就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很多田七。 每天在饭菜里下一点,果然没多久,她妈妈就开始流血,孩子没有保住。 路钏钏很开心,觉得她这个事办的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