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扑朔迷离

“老大，老二，老三”，梅六奇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惊诧地问道：“老罗，你说这个殷掌柜，他会不会就是有道会的老二啊？” 罗青阳闻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回忆道：“我和小雁被绑架那天，那些有道会蒙面绑匪中，这个被叫做老三的，对另外一个为首的蒙面人言听计从，毕恭毕敬。那个为首蒙面人帮会地位，明显要比老三高贵……” “对对，我也见过”，顾寻雁随声附和，插话问道：“青阳哥，那个为首蒙面人肯定就是他们老大贾有道吧？” “不一定”，罗青阳摇摇头，对顾寻雁说道：“在你来之前，那个为首蒙面人曾经对老三说过一句话‘老板还等着听信呢’。据传江湖帮会也习惯喊老大为老板，按照这个思路，那个为首蒙面人之上应该还有个老大。再说绑票劫持这种小事，江湖帮会老大一般也不会亲自参与的。” “老大是贾有道，老三是打手头头”，梅六奇一边头头是道地分析着，一边断言道：“根据你们所说推断，那个为首蒙面人应该就是老二了。结合今天情景，我认为殷掌柜就是老二，没跑了。” “不应该啊”，云晓烟质疑道：“我听警方朋友说，这个殷掌柜早年是跟有道会纠缠不清，但后来已经自首坦白了。最近十几年，他都遵纪守法，安分守己的，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啊。怎么又会成为有道会老二呢？” “咳，他这是旧病复发，重新作恶了”，梅六奇脱口而出，说道：“坏人就是坏人，狗改不了吃屎的。” “我看，殷掌柜不像是有道会老二”，罗青阳看了看众人，说道：“被绑架那天，我仔细观察过那个为首蒙面人，无论是身形身材体型，还是声音动作，都和殷掌柜有着天壤之别。” 顾寻雁走前一小步，也证实道：“青阳哥，说的没错。那天我偷偷观察过，就说那个为首蒙面人的双手吧，胖乎乎的，跟殷掌柜那双略显清瘦的手掌，完全不一样。所以，我也认为殷掌柜和那个为首蒙面人确实差别很大，完全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唉，算了，我们不争论了”，梅六奇见罗青阳和顾寻雁说得有理有据，现场又没有人认同自己观点，只好悻悻地说道：“不过，你们一定要相信，殷掌柜千真万确已经混在有道会里面跟过来了。” “嗯嗯，这个，我们相信”，罗青阳安抚着，说道:“该来的也都来了。我们已经接近目的地了，从明天开始，大家务必要加倍小心，确保自身安全……” “是啊，是啊”，梅六奇立即接话，附和道:“我刚才依稀看到，几个有道会成员腰间鼓鼓囊囊的，似乎都挟带着家伙事呢！” “他们都带了家伙？是刀，还是枪？”，李超担忧地向梅六奇询问道:“你看清楚了吗？” “这，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梅六奇一脸尴尬，自嘲道:“我不能上去摸，又不能上去问，只能远远地偷看几眼。” “坏人带家伙，也在意料之中。我们大家小心谨慎一些就是”，云晓烟安慰大家道:“我们不是也准备了一些防身器材嘛。” 李超见云晓烟一个姑娘家都如此镇定，也不好再说什么，联想到上次见识到云晓烟一流射击技术，不由地感慨道:“要是有三杆枪就好了，就凭我们三个人射击本领，纵然歹徒再多些，也不用担心害怕。” 赵元龙哈哈一笑，豪气干云地说道:“老李班长，不用担心。不是歌曲唱道，‘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嘛，到时候会有办法的。” 云晓烟一语双关，笑道:“嗯嗯，元龙说的对极了。凡是敌人有的，我们也一定会有的！” “如今有道会贾有道已经现身了。那个洛佩斯倒是沉得住气，一直隐匿不露面”，罗青阳感叹着，看了看灯火阑珊的街景，提议道:“不说了，大家都返回酒店休息吧。” “回吧，回吧”，云晓烟附和着，扭头对罗青阳安慰道：“大家都别操心了，提高警惕就行。那些人该露头时，自然会露头的。” 次日清晨，众人用过早点，登上车子，缓缓地驶出雅安市区，向安顺场方向飞奔而去。 那三辆陆地巡洋舰和三辆奥迪q5，十分默契地跟在后面尾随前行。 雅安市区到安顺场，也就是两个多小时车程。过了汉源县城，车子就一直贴着大渡河前行。 进入石棉县境内后，顾寻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青阳哥，前面马上就要到达石棉县县城了。翼王亭就在对岸石棉县新棉镇北郊石儿山上，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当然要去喽”，罗青阳昨晚已经查看过资料，应声道：“今天早上还有时间，我们既然是来勘察验证翼王石达开大渡河宝藏的，岂有不去翼王亭瞻仰的道理！” “好咧”，顾寻雁答应一声，说道：“那我们就在前面领路了。” 车子横跨驶过大渡河大桥，缓缓地停在石儿山脚下。那几辆尾随的车辆，自是亦步亦趋，远远地停在路边等候。 罗青阳等人锁好车子，沿着山路，拾级而上，但见山川竞秀，草木争妍，红花绿叶掩衬之下，六角形的翼王亭屹立于大渡河铁索桥畔的石儿山上。 据记载，1942年乐(山)西(昌)公路大渡河铁索桥落成时，为纪念石达开1863年6月大渡河兵败于桥头悬崖之巅建立此亭。1981年当地重建翼王亭，种花植草，开凿水池，建曲桥，立亭阁，如今已成为石棉县城的一个袖珍型公园。 众人进入翼王亭内，只见四方有吴王靠和坐槛，竖立着当时西康省教育厅长韩孟钧撰写的《翼王亭记》石碑。 翼王亭外，则有后世军政要员及地方人士于右任、白崇禧、刘文辉、林云陔等石刻碑文20余通，皆为纪念兵败大渡河的石达开而作。 顾寻雁俯望亭下危岩悬壁，大渡河波涛汹涌，惊涛拍岸，不由地惊叹：“真是壮观啊！” 梅六奇登高望远，凝视着大渡河滔滔江水，情不自禁地吟诵道：“‘挺身登峻岭，举目照遥空’。可惜啦，翼王石达开，一代英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