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端倪初现

享微醺酒吧，酒吧享微醺。 欢快的时光，总是一闪而过。六人走出酒吧街，时间已是子夜。 秦朗今晚喝得有些高，一只手耷拉在云晓烟的肩膀，一只手挥舞着，嘴里还结结巴巴又喋喋不休地说着：“哥们，我，我回去问问我爸，那，那古佛什么什么的，再告，告诉你们。哼，你们居然不相信我……” “你呀，别说了”，云晓烟厌恶地白了秦朗一眼，扯下了秦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伸手扶住秦朗晃悠的身体，两人一起慢悠悠地走了。 梅六奇贼精贼精的，不顾尹虹婉拒，死乞白赖地充当起护花使者，殷勤地跑前跑后，找了辆出租车，说是要送尹虹回家，其实就是想弄到人家小姑娘住址，方便以后发展联络。 眼见其余四人都走了，罗青阳望着陆沐沐，此刻醉意微醺的陆沐沐，亭亭玉立，双颊绯红，更显青春俏丽，罗青阳一时心猿意马，伸手牵住陆沐沐的手，征询道：“我去叫辆出租车，还是先走一会儿？” 陆沐沐羞涩一笑，说道：“我有点晕乎乎的，还是先走走，吹吹风，醒下酒吧！” 盛夏的深夜，东州城市街道上仍然弥漫着热气与疲惫，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留下一阵燥热的风。 陆沐沐拂了拂头发，问道：“青阳，今晚秦朗说的古佛和宝藏什么的，我在做专题采访古玩界有关人士时，也曾经听到过。” 罗青阳惊讶地看着陆沐沐，说道：“真有此事？” 陆沐沐点点头：“我当时还以为，他们说的古佛会是一尊石头雕像。今晚这么一对照，我感觉秦朗不像信口胡扯，也许真的有坊间谚语传说，其中古佛或许就是指类似你手中的这幅《古佛图》。” “你这么一说，确实都对上了：先是殷掌柜、秦大有明知真伪难辨，仍然相继加价购买；再后来，干脆有人直接上门偷盗《古佛图》”，罗青阳恍然大悟，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古佛图》好多人都看过，也没人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啊。之前何老板找了那么多鉴定高手看过，还找我退货呢，这点解释不通啊？！” “我个人认为，也许古画、古佛和宝藏的谚语传说，只在一定的地域范围流传。听你说何老板是南方人，或许南方那边压根就没流传这谚语传说。至于殷掌柜这个人，我采访过，感觉秦朗说得没错，精明得很，看破不点破的事情，还真做得出来”，陆沐沐说道。 罗青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这么说的话，我现在真搞不明白，这《古佛图》是财富宝藏，还是定时炸弹！” 陆沐沐关切地说道：“财富不财富，暂且不说。现在安全是第一位的，首先是你的人身安全，其次是古画的安全，丝毫大意不得啊。” “嗯嗯，我会注意的。我想尽快找人鉴定，然后出手。我干古玩商，也就是个吃饭的营生，从不奢望得到什么宝藏。再说了，真有宝藏，那也是国家的，自有公家人去发掘保护”，罗青阳点头称是。 “这个秦朗，真是风流成性，换女朋友就像换衣服，也不知道苏允儿什么时候被劈腿的”，陆沐沐对秦朗心生厌恶，不由地感慨道：“不过，这个叫云晓烟的女孩，看上去很精明能干，行事果断，晚上好几次硬生生打断了秦朗的说话。” “我明显感觉到，秦朗似乎从骨子里有些惧怕云晓烟，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吧”，罗青阳戏谑道。 陆沐沐转头看着罗青阳，正色地说道：“青阳，你注意到没有，今晚秦朗只要说到古佛宝藏的时候，这个云晓烟就会出言制止，似乎不愿意让我们知道太多。以我记者的直觉，此人心思缜密，行为古怪，怕是会有一些来历！” “你这么一提醒，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这样的”，罗青阳猛然醒悟，心生余悸地说道：“这个云晓烟前段时间刚来古玩城物业公司，难道也是冲着《古佛图》来的？” “刚来古玩城？”，陆沐沐一声惊呼，双眸圆睁，盯着罗青阳追问。 “是啊。我记得，云晓烟大概是在《古佛图》退货那段时间来的”，罗青阳回忆着，说道。 陆沐沐长吁一口气，担心地说道：“这个云晓烟，绝对有问题，大概率也是冲《古佛图》来的。青阳，你千万要小心提防。” “这么说，大雅斋失窃，也极有可能是云晓烟自导自演的监守自盗，贼喊捉贼把戏。怪不得派出所查看监控录像，也没查出什么线索，真是家贼难防！”，罗青阳想至此处，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青阳，我想了解下，店铺失窃那晚，那幅《古佛图》没放在店铺保险柜吧？”，陆沐沐轻声问道。 “肯定没放在店铺啊！你想那晚大雅斋店内保险柜都被撬开了，《古佛图》要是放在店里，早就被盗走了”，罗青阳回答道。 陆沐沐看着罗青阳，不解地问道：”“难道你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天提前把《古佛图》转移走了？” 罗青阳苦笑一声，说道：“我哪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自从发生《古佛图》退货事件，殷掌柜、秦大有两位古玩商，哦，对了，这个秦大有就是秦朗的父亲，来到大雅斋频频出高价、加价求购《古佛图》。这引起了我的警觉，自那以后我就随手带回了住处。” 陆沐沐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分析道：“这样看来，这两个古玩商和云晓烟，都有行窃的嫌疑，具体是哪个，不好说！” “派出所的民警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还分别找过这三个人谈话，了解了情况，不过没什么发现，最后不了了之”，罗青阳介绍道。 “公安部门都介入了啊？”，陆沐沐吃惊地问道。 “嗯，那天是云晓烟报的案。唉，想不到我罗青阳做古玩商，钱还没赚到，事倒先惹上了。不过，这事处理起来也简单，我抓紧出售这幅烫手的《古佛图》就是了”，罗青阳叹息道。 “现在这么多人关注这幅《古佛图》，我的建议是先鉴定，再出手”，陆沐沐思考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殷掌柜号称鹰一眼，东州书画鉴定有一号的人物，我请他掌过眼，但他不置可否，事后却想以半真半假的价格购买，阴得很！”，罗青阳继续说道:“我也请东州古玩协会会长顾千峰做过图片鉴定，没说假的。唉，不知道顾老爷子现在是否已经从东北返回了东州？” “顾千峰，为人正直豪爽，古玩知识渊博，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前辈。你可以再联系联系，求他帮忙当面鉴定一下”，陆沐沐赞同道。 “嗯嗯，今天时间太晚了，我明天早上再联系顾老爷子吧”，罗青阳看了看手机，说道。 陆沐沐指着街道边的一幢大厦，说道:“我到家了。青阳，你一切小心！” “走吧，我看着你进去”，罗青阳停住脚步，挥挥手。 深夜的城市街道，静谧而神秘，灯光在黑暗中闪烁，映照着罗青阳孤寂的身影，喧嚣已渐渐远去，只留下一片寂静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