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虚真人此时脸上流露出一丝欣慰之色,他看着眼前的司空寒,轻声问道:“你此番来到紫金观,可是受了莫太极的嘱托?” “不妨直说吧,究竟所为何事?” 司空寒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禀前辈,此次晚辈前来,确有两件要事……” 经过一番陈述,终于将事情原委一一说明。 过了好一会儿,乾虚真人才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道:“这神魔丸一事,着实有些棘手啊。” 欧阳复那人性情孤僻,难以捉摸。 尽管他与我紫金观有些交情,但每年也仅有一次机会能请得动他出山亲自动手炼制丹药。 而这个机会,便是每年举行的紫金观大比武! “唯有胜者,方可在我的引领之下,一同前往欧阳复的洞府,请他协助炼丹。” 听闻此言,司空寒心想到了一个主意,提议道:“那么,如果您老人家直接带我前去,岂不是省去了中间诸多麻烦环节?” 然而,尚未等乾虚真人回应,站在一旁的右护法已然怒不可遏,怒斥道:“好你个巧言令色的小贼!” “竟敢妄图欺骗到掌门跟前?像你这般阴险狡诈之人,掌门大人,我们还是快快将他驱逐出去为妙!” 乾虚真人一脸淡然地说道:“无妨,司空寒也是因为过于担忧莫太极等人的处境,才会如此冲动行事。” 其中缘由他并不知晓,所谓不知者无罪嘛! “我晓得你对司空寒心存不满,但切莫借此公报私仇啊。”说罢,乾虚真人似笑非笑地瞥了右护法一眼。 右护法感受到了来自掌门言语中的压力,连忙摆手否认道:“属下不敢!孙霸那孽障如今遭此劫难纯属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话音刚落,他又将手指向司空寒,厉声道:“我只是担心这小子破坏了欧阳大师立下的规矩!” 乾虚真人摆了摆手,示意右护法稍安勿躁,然后语重心长地对司空寒说:“年轻人终究还是历练太少,考虑问题难免过于单纯。” 此次大比武期间,欧阳复将会亲自莅临赛场观战。 “倘若咱们在此耍些小动作,岂非对他老人家不敬?” 司空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诚恳地对掌门说道:“对不起掌门,我实在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还请您告诉我怎样做才能赢得这场大比武。” 站在一旁的右护法听到司空寒说出这样的话后,忍不住又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腔调嘲讽道:“哼,你可真是不自量力啊!” 难道你真的以为仅仅依靠偷袭打败了孙霸,就能够在我们紫金观里横行霸道了不成? “就凭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我现在就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也好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右护法的话音尚未落下,便迅速地抽出腰间的长剑,朝着司空寒猛扑过去。 面对来势汹汹的右护法,司空寒心中暗自思忖道:“看来到头来还是躲不过啊,这家伙果然就是孙霸的师父。” 他们师徒二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的蛮不讲理! 以我目前的实力来说,肯定不是这位内门弟子师父的对手,毕竟他可是拥有着七段独尊境的修为。 “眼看着那柄近在咫尺的锋利长剑,我该如何应对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乾虚真人突然出手,只见他快速地凝聚出一道强大的剑气,瞬间将右护法给击退了回去。 乾虚真人怒发冲冠,瞪大双眼,对着右护法呵斥道:“右护法!你竟然当着我的面恃强凌弱,欺负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难道就不感到脸红羞愧吗?” “面对同门师兄弟,难道你真要痛下狠手不成?莫非你就不怕我将你与那孙霸一同逐出山门吗?” 此时此刻,右护法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心中慌乱,但嘴上仍试图辩解:“掌……掌门,属下实在是看不过这小子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一时冲动。” “忍不住想要出手给他一点教训罢了,绝无恶意啊……” 乾虚真人冷哼一声,语气严厉地训斥道:“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会如此沉不住气?行事这般鲁莽冲动!” “我郑重警告你,若有下回再发生类似之事,休怪我对你严惩不贷!” 右护法被骂得狗血淋头,哑口无言,只能默默低头,然而他看向司空寒的眼神却越发凶狠恶毒起来。 或许是察觉到司空寒仍心存忧虑,乾虚真人宽慰他道:“好了,司空寒,不必担忧。” 我既已严正告诫过右护法,他自当收敛行为。 “此次大比武乃是除我之外,所有内门弟子及全体长老护法共同参与比试之盛事,欲要胜出实非易事。” 司空寒向乾虚真人道谢后,目光转向右护法,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既然阁下这么想教训我,不如等大比武时堂堂正正一战。到时,我若是赢了,希望阁下能心服口服。” 右护法冷哼一声,“狂妄小儿,到时候别哭着求饶!” 乾虚真人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微微摇头,转身对司空寒说, “虽有老夫为你撑腰,但你仍需勤加修炼。大比武高手如云,不可掉以轻心。” 司空寒拱手应是,心中暗下决心,定要在大比武中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