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丰山在丰都本地的名气很小,甚至有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这坐落于丰都以南长江北岸的小山坳,就更无人得知真正的丰都鬼城入口处,其实就在罗丰山中间地带的一个黝黑洞口里。
上午,原本人迹罕至的罗丰山逐渐出现熙熙攘攘的人影,多数都是结伴成群的进入山区,向缺是和招待所的老板两人一起来的。
“前两天,阴司里有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曾经和不少人打听你的消息来的,看那样子,肯定是是敌非友了,你得罪他”老板边走边询问向缺:“我记得好像是在一年前吧,我们的副会长也曾经问过有关你的消息,我能知道,你是怎么把这两个人给得罪的了么?”
向缺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好像也挺身不由己的,我这人向来挺低调的,从不主动和人结仇,哎,我能和你打听一下,对我不怀好意的那两个人,是啥人品么?”
老板一愣,有点无语的笑道:“你还别说,这两人还都自持身份高资格老,向来在阴司中都挺能指手画脚的,这是被人给捧怀了啊,他们在阴司里地位都不低再加上还是有些手段的,所以鼻孔总是朝上,人老了老了就容易为老不尊了”
“啪”向缺一拍手,说道:“你看,这不就结了么?问题啊,还真不是出在了我的身上”
罗丰山里,来自于全国的阴司此时全都云集于此,不过百名左右。
在通往阴曹地府的那个入口之前,有一座看起来十分古老的道观,道观里供奉的是北阴酆都大帝,两侧是十殿阎罗王和阎王判官的塑像,道观大殿正前方,一片空地中,来自各地的阴司此时差不多全都到齐了。
向缺和招待所的老板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老板低声朝着向缺说道:“我去办点事,你在这里呆着吧,再有半个小时左右,聚会就该正式开始了”
“行,你去吧”
老板离去后,向缺随意的找了处角落坐了下去,掏出烟点上,打量着他的这些同行。
这帮阴司的年龄都颇大了,基本都是中年左右,老一点的好像六七十岁的都有,像他这么年纪轻轻的阴司还真不多见。
道观后殿,一间厢房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阴司坐在一起正低声交谈着。
“罗老,你猜我几天前,在重庆的时候看见谁了?”陈学浪端着茶杯,徐徐的饮了一口,然后抬头问道。
罗浩说道:“谁啊?”
“我记得去年的时候,你曾经和我们不少人打听过,那个突然加入我们中间,叫向缺的人是吧?去年他没有来参加聚会,今年应该是来了,在重庆我和他见过”
“唰”罗浩的脸顿时一阴,哼了哼后沉着脸说道:“是他?他还真敢来参加聚会了?老陈,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亲眼见到的”陈学浪顿了顿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嗯,还真就像你说的那样,嚣张,没有规矩,见到我这个辈分比他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阴司也不知道执晚辈之礼”
“哎,你们说,这个叫向缺的人阴司的头衔是从哪弄来的?多少年了,我们中没人进来了,我记得好像二十多年前吧,当时老罗你还想举荐一个人加入阴司,阴间那边都没有点头同意,这一回一下子加入进来两个,这可有点太不寻常了,这向缺你们说得是有什么背影呢”罗浩对面,一个长相挺憨厚体型稍胖的老者问道。
“那谁知道了,我曾经去过阴间一次,和那边打听过,还真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来历”陈学浪摇头说道。
罗浩阴着脸,说道:“他这个头衔来的不明不白的,没有出处,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消息,那也就是没有经过我们的认证,你们谁还真承认他是阴司啊?”
有人摇头说道:“我们承认不承认的关系不大吧?阴间那边已经点头了啊”
“但我们也有否决权的吧”陈学浪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