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我不知道

听了严懿这一明显带有挑拨性质的提问，程歆的瞳孔微微有些放大。 白天的表情也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而芦叶更是在心中倍感不妙： 糟糕……！ 严会长这个混蛋，抛出这种阴险的问题，要歆怎么回答才好—— “我——” 在两秒的作答开口限时之内，程歆稍稍犹豫了片刻，沉下声音给出了她的答案： “我不知道。” “……！？” “我很喜欢白天妹妹，喜欢她的率真，喜欢她的纯粹，也倾慕于她的强大。 同时，我也的确嫉妒着她…… 因为她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某个‘心软笨蛋’的全部，包括他的心—— 那可是我一直想要捧入自己手心、却苦苦求而不得的宝贝呢。 为什么自己就不行，为什么就非她不可……？ 呼……其实，她和那个‘心软笨蛋’就是二人彼此的‘专属启明星’，这件事，自己在心里早就一清二楚了。 但即便如此，我也……我也……！” 声音变得颤抖起来，程歆的眼中不知不觉已经盈满了泪水。 紧紧地攥起双拳，她抬起头来，一边掉眼泪一边瞪着严懿继续道： “我是很不甘心，是很嫉妒白天妹妹，但我不会说自己痛恨她。 我也无法去比较自己心中对她正面和负面的情感，究竟是哪一边更加强烈一些。 所以，严会长，对于您刚才恶意满满的这一问，我的回答就是那四个字—— 我不知道……！” “……” 一阵短暂而意味深长的沉默过后，严懿摊了摊手道： “哦，是这样啊……很好~！” 看起来，他对程歆的这一回答十分满意，哪怕程歆实际上并没有提供“是”或“否”的二元答案。 而芦叶与白天，则一时无言。 因此，这“真心话”的第四问，再一次平安结束。 只是，在这平安又平静的小圆桌之外，白夜程三人的内心之中，此刻早已各自翻江倒海。 某种无法明说的微小裂痕，已经在三人之间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白天紧锁着眉头低下头去，脸上写满了难过又纠结的痛苦表情，似乎也在强忍着即将掉落的泪水； 而芦叶则是用力攥起了自己的拳头，无声地怒视着严懿。 半晌，见程歆一时没有继续向下一人发问，严懿便开口催促起来： “怎么了，程大小姐，你接着问下去啊，游戏可还正在进行中呢～” “……” 短暂地整理了一下情绪后，程歆带着几分颤音，望向芦叶轻声开口： “芦叶叶，我想要问你一个……可能会让你感到很为难的问题。 我知道现在这个场合，自己不该任性，不该轻重不分…… 但是、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想要听你亲口告诉我，哪怕你的回答，和我所期待的不一样。” “……我知道了，那你问吧，歆。没事的，别担心。” 芦叶平静地对程歆做出了回应。 “……好。” 长长地做了一次深呼吸，程歆拂去脸上挂着的泪珠，向芦叶发出了本局“真心话”游戏的第五问： “芦叶叶，之前在密联的时候，你向白天妹妹非正式地求婚了对吧。 而早在那之前，我就已经在某艘游轮之上，向你表过白了，只是你一直没有给我答复。 自己心里也基本明白你拖着的理由，但是，我们……我们三个果然，是没办法永远维持当前这种相处模式的吧？ 再这样拖下去，搞不好，自己心里的某个角落，会变得越来越扭曲、越来越奇怪了呢…… 而既然现在，我们不得不说‘真心话’，那你不如干脆就在今天，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你别看我时不时地会掉眼泪，其实我、我可是很坚强的哦！ 所以说，回答我，芦叶叶—— 我真的……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吗？” “……” 一秒过后，芦叶没有要作答的迹象。 两秒过去了，他似乎依旧不打算开口。 “！？” 见此情景，白天和程歆同步意识到了些什么，两个人瞬间都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并一时间满脸焦急。 三秒钟，对“真心话”的开口作答时限已过，而芦叶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呵呵呵呵呵……” 伴随着一阵阴笑，严懿用手指了指小圆桌中央的白纸——只见纸上“陆”字旁边的对钩“?”已经消失不见。 “唉呀，真是让老夫感动不已呐，小陆！ 你竟然宁愿自己主动来承担惩罚的风险，也不愿去将或许会伤到这两人的话语说出口吗～？ 好极了，那老夫就成全你——” 说着，严懿将那充斥着恶意的生死转盘摆到了芦叶面前，坏笑着对他摊开了手掌： “请吧，小陆，现在是你的‘大冒险’时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