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青伸出右脚猛的朝着韩信的肚子踹去,一下踹飞好几米远。 “本妃让你说话了吗?你就叽叽歪歪的开口!” 慕青青淡淡地看了韩信一眼,眼眸犀利,冷冽逼人,眼底有种不可亵渎的气势。 “噗呲”一声,韩信吐出一口浓郁的鲜血,染红了官袍前襟。 “你……” 韩信手指着慕青青,眼中泛着不可置信:你怎么可以一言不合就动手,不对,是动脚! 眼见着慕青青眼中的杀气扑面而来,韩信慌忙把伸出的手指给缩了回来,窝囊地低下头颅。 “大过年的,本来看在舅母的面上,不和你们计较。不曾想你们竟然得寸进尺,跑到外祖父家里来闹!既然这样,那就公事公办!” 慕青青背着双手站到韩信韩誉面前,面带笑容,看着他们的眼睛里,却满是寒冰。 “不,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闻言,韩信目眦欲裂,脑子里的理智迅速燃烧殆尽。 这个时候,韩誉跪爬着过来,“六王妃,不关我事啊!今日来秦府要银子,这主意都是大哥出的,跟下官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韩誉脸上涕泗横流,不停地朝慕青青“咚咚咚”地磕头,额头一下子就起了红印,鼓起一个包来。 “韩誉,你个白眼狼!大哥这些年怎么对你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真是忘恩负义的畜生啊!” 内伤严重的韩信被韩誉的无耻言论给气坏了,爬着红丝的双眸阴狠地瞪着对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都这个时候了,谁还管你是不是我大哥!韩信持续不断地用力磕着响头,心底却在暗怼着。 “至于这些歹徒,”慕青青指着躺在地上的家丁们,嗓音冰冷,“直接报官,告他们上门行凶,敲诈勒索。” “不要啊!求王妃网开一面,放了小的们吧!” 家丁们一听都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艰难地爬起来跪在地上讨饶。 要知道,在东临国,上门行凶(杀人未遂)顶多吃几年牢饭。但是敲诈勒索的话,它是按照金额的大小来判定的。 超过一百两银子就是重罪,是要被动大刑的。 超过一万两就是死罪!不用上报直接可以就地正法的。 更何况今日敲诈勒索的金额达到一百万两,这个天文数字。 家丁们想想就害怕,有几个胆子小的经不起吓,直接一泡热尿洒满裤脚。 “外祖父,安排下人去报官吧!” 慕青青走到秦老爷子面前,神情认真的跟他说道。 秦老爷子双眸不自觉地朝秦夫人看去,见儿媳妇红着双眼,脸上挂着泪珠,微不可见的摇着头。 虽然说两个兄长跟父亲早就断绝关系,跟自己也多年没有来往,但怎么说他们跟自己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 如果报官的话,他们很有可能一命呜呼。 略知东临国律法的秦夫人,心里在痛恨兄长的时候,却又不得不为年迈的父母想一想。 如果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很有可能会跟着一道西去。 秦老爷子就这么瞅着泪眼婆娑的儿媳妇,面对慕青青冷然的小脸,艰难地开口:“青青,要不……” “亲家,可否给老头子一个面子!” 正在这个时候,韩老爷子健步如飞的跑了进来。 直直地朝着夜南璃跪了下来,“下官叩见六王爷,六王妃。” 夜南璃伸出右掌,内力朝着韩老爷子的膝盖处一发,使得韩老爷子的膝盖弯不下来。 “韩大人请起,本王今日只是来外祖父家做客的。” 意思就是说,正常情况下本王今日不办公事,你有事情直接找秦老爷子就是。 非正常的情况下,那就不好说了!冷面阎罗一怒,血流成河! 老婆奴夜南璃双眸凝望着慕青青:今日就看青青是什么意思了,本王看她的意思再做打算。 韩老夫人跟在韩老爷子身后紧赶慢赶,总算在这个时候赶到了。 进来后见到秦老夫人后跟她点点头,之后直接走到韩老太爷身旁,对着夜南璃俯身一辑:“名妇拜见六王爷!六王爷吉祥!” 夜南璃俯瞰朝下,面无表情,神色是一片波澜不惊:“请起!” 韩老夫人又调转身子朝向慕青青,“名妇拜见六王妃!六王妃吉祥!” 慕青青心底暗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亲生的孩子再怎么不是个东西,始终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真到了生死关头,做父母的还是会挺身而出,做孩子的坚强后盾。看来今日是不能把这两兄弟往死里赶了。 慕青青心里想归想,脸上端起温和的笑脸,“舅姥姥,咱是一家人,您老跟青青何须多礼。” 说着双手握住韩老夫人的双手,往秦老夫人边上带。 一向不善言语的韩老夫人老脸涨红一片,脚步很是自觉地跟着慕青青的脚步,来到秦老夫人身边。 “老姐姐,我……” 韩老夫人很是不好意思,斯斯艾艾地不知如何开口。 “爹,娘,你们可要救救儿子!” 这个时候,处事手段圆滑的韩誉跪爬着来到韩老夫人的面前,两只手掌抓住韩老夫人的脚面不放。 声嘶力竭地大哭大喊着:“娘啊,我错啦!救救儿子吧,儿子以后再也不敢啦……” 韩老夫人嘴角抽搐,低头看见韩誉脑门上带血的青紫色大鼓包,心有不忍,欲弯腰去扶韩誉。 无奈,双手被慕青青的双手紧紧握住,抽不出来。 韩老夫人为难地看着慕青青,“青青,这个,你看……” 被打成内伤的韩信一看老母亲那有戏,学着韩誉的样子,跪爬着过来,哭声更是响彻云霄。 “娘啊!儿子知道错啦!您老跟六王爷六王妃求求情,放过儿子吧!娘啊,儿子今后一定会孝顺您老的……” 韩信爬到韩老夫人身边,抱住韩老夫人的小腿就嚎啕大哭起来。 这两人哭的这个叫惊天地泣鬼神,不去唱京剧真是浪费人才啦! 韩老爷子也红着个脸,慢慢来到慕青青面前,“青青,舅姥爷厚着脸皮跟你要个人情,饶他们一条狗命,可好?” 韩老爷子为官清廉一辈子,一向都是身板正,腰杆直。 何曾这样低三下四过,为了不成器的儿子,不得不豁出老脸来,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慕青青。 秦老爷子“啪”地拍开南宫齐搭在手臂上的双手,快步来到慕青青面前,“青青,都是一家人!看在亲家的面上,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