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票对一票,阿比盖尔果断选择了投降,女孩恋恋不舍地把书本放回书包。他们像往常那样开始交流彼此的意见,试着破解在书本找到的那些古老咒语,互相练习着自己学来的那些魔法。 圣诞节假期城堡里的人很少,阿比盖尔抱着书想要去间空教室想试着练习些魔咒,转过一个拐角时,听见了吵闹声。 “泥巴种和哑炮的贱货,还敢继续用塞尔温的姓氏!” “给这个贱种颜色瞧瞧!” 阿比盖尔加快速度,看见福瑞兹·塞尔温为首的高年级生围着一个小男孩拳打脚踢。那个孩子叫西奥多·塞尔温,有些瘦小,性格温和,阿比盖尔记得他是今年的斯莱特林新生。 西奥多蜷缩在墙角处,脸上已经留了些伤口,他举起手臂试着护住脑袋。但被福瑞兹一脚踢开了,他那张大猩猩脸露出了可怕的笑容:“哦,贱种害怕了是不是?” 一个刺耳的笑声撞进阿比盖尔脑袋里,托马斯站在那些高年级学生中,看起来格外兴奋:“塞尔温,给他点颜色瞧瞧!” 福瑞兹举起了魔杖,西奥多恐惧地举起自己的手臂—— “住手!”阿比盖尔喊道。 福瑞兹转过脸,暴行被打断让他格外不爽:“你是谁?” “是那个赫奇帕奇的书呆子。”托马斯看到阿比盖尔后露出了嘲讽的笑,在人群中大声喊起来,“去找你的教授爸爸去吧,邓布利多!不过你看看阿不思·邓布利多能不能介入到纯血家族的事情?” “被我看到了那就算我的事。”阿比盖尔语气冷淡地说,她展示了别在自己外袍上的级长徽章,“放开他,你们违反了校规。” “哦级长?”托马斯的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犹豫,但又高声喊道,“你看看到时候谁站在你这边?” 那些高年级生一起发出一场哄笑,福瑞兹把魔杖对准她,还有包括托马斯在内的好几个高年级生。 “又一个小杂种?”福瑞兹轻蔑地说,“是不是也想尝尝黑魔法的滋味,taboo——” 那是个阿比盖尔在书里看到过的恶咒,能把人的舌头活生生拔出来。阿比盖尔内心那冰冷的愤怒浓烈起来,就因为所谓的血统欺凌同学?无视纪律,不顾公平?他们怎么敢! “expelliar(除你武器)!”阿比盖尔用一种别人看不清的速度拔出魔杖对着为首的福瑞兹发射了一个缴械咒,她几乎下意识地忘记平日里对魔力的约束。 福瑞兹只觉得自己被一道强力的魔咒击中,他挥着魔杖想要偷袭阿比盖尔,却发现对方闲庭信步般向前挪了几步,又使出几个缴械咒击中其余人。 得益于之前的训练,阿比盖尔完美地接住了半空中的那些魔杖。 “我建议你们最好把今天的事情当成一次警告,不然下次就不是缴械咒这么简单了。”阿比盖尔不紧不慢地走到跌坐在地上的福瑞兹面前,伸出攥着那几根魔杖的手,随后报出几个名字,“……恩多·卡罗,福瑞兹·塞尔温,以上斯莱特林的学生违反校规,每个人扣十五分。”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松开,魔杖叮叮当当地掉落在地上。 “你这是,要和整个斯莱特林的人为敌吗?”福瑞兹痛苦地说。 阿比盖尔转过身,嗤笑了一声,那双灰蓝色眼睛轻蔑地看向他们:“就凭你们几个代表不了斯莱特林,其次,就算你可以,那又如何?” 托马斯不信邪地想要伸手拿起自己的魔杖,他的魔杖被阿比盖尔一脚踢飞。 阿比盖尔把伤痕累累的西奥多背在身上,男孩有些手足无措:“我可以走的。”他小声地说。 阿比盖尔则是扶了扶他:“别说话,等到我把你搬到医护室再说。” 她向前走了几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一声了。”女孩转过脑袋,对着地上的斯莱特林露出一种平和的微笑,“圣诞节假期愉快。” ———— 西奥多一直在她背上小声地啜泣,泪水几乎打湿了她的肩头。阿比盖尔知道其实用漂浮咒更快,但恐怕没一个巫师会喜欢被那样对待,她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 “好了,你很勇敢,也很坚强。”阿比盖尔拍了拍身后的男孩,“等到你再大几年,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当然说不准那个时候的福瑞兹多半也毕业了,阿比盖尔在内心偷偷想到。 西奥多只是嗫嚅道:“我想过反抗,但是没人信我,级长和教授说只是玩闹。” 阿比盖尔深深叹了一口气。 庞弗雷女士给西奥多施展了几个检测咒,阿比盖尔帮她一起把西奥多躺在床上。洁白的床铺上,阿比盖尔才仔细看清男孩的模样:金色的卷发软软的塌在脑袋上,额头上是一处浅浅的伤口,他的眼睛蒙上了孩子不该有的灰尘。 阿比盖尔双手抓紧了自己的膝盖,她到现在还记得在孤儿院被人拳打脚踢、饿肚子的日子。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学姐。”西奥多拉住了她的袖子,小心地问道,“您受伤了吗?” “哦,当然没有。”阿比盖尔笑着说道,“我在踢飞托马斯的魔杖时候,感到有些东西一去不复返了,比如……良心什么的?毕竟那个时候我真的太生气了,最起码也要等他捡起魔杖再一脚踢飞?” 西奥多笑了笑,随后嘴角又垂了下去:“对不起。”他抓紧了自己的被子,又小声说道,“整个斯莱特林都知道我父亲是被家族驱逐出的哑炮,他们都不在意我。你明明知道这样会惹上麻烦,为什么还要帮我呢……” “理由很多,现在想来,我可以说是因为他们触犯了校规,而我正好是个级长……”阿比盖尔笑了笑,但是随后坚定地看向西奥多,“不过我想要是你问我那个时候在想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做了一件我认为正确的事情,不需要理由,哪怕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至于说什么惹上麻烦……阿比盖尔觉得西奥多应该是没听说过前几年,她把阿克图勒斯压在盥洗池地上揍的那件事。 哈哈哈哈,刚刚在学弟面前树立的高大形象还是不要这么快就暴露比较好。 医护室的门又开了,这次是阿克图勒斯,他的后面飘着几个疼到嗷嗷叫的学生,阿比盖尔注意到叫得最大声的是福瑞兹。 阿比盖尔只是回头扫了一眼就又把视线转回西奥多身上,和颜悦色:“你要不要来点苹果?”说着她变戏法似的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个漂亮的红苹果,随意地在自己袖子上擦了擦递给西奥多。 西奥多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他嘴唇嗫嚅着似乎想对阿比盖尔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在半空中哀嚎的福瑞兹注意到阿比盖尔,他死死盯住那个女生,咬牙切齿地喊道:“邓布利多,咱们没完!” “我要是你就不会在医护室喊起来。”阿比盖尔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时候怒气冲冲的庞弗雷女士走了过去:“医护室禁止吵闹!你们,给我去那边的床铺去!” “注意休息。”阿比盖尔对西奥多轻轻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糖送到他手心里。 ———— 离开医护室的时候,阿克图勒斯叫住了阿比盖尔:“邓布利多。”他两只手插进兜里,看起来多了些散漫。 “别多管闲事。”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件事是斯莱特林的私事,不关你这个赫奇帕奇的事情,我乐意替你和塞尔温说些事情。” “是哪个塞尔温?”阿比盖尔问道,“福瑞兹是福瑞兹·塞尔温,同样的西奥多也叫西奥多·塞尔温。他们两个当然也不同了,前者要比后者恶劣百倍!” 阿克图勒斯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种事在斯莱特林很正常,你这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对不起,我从来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正常的,正常?正常就是纯血家族以一己私欲去遗弃家里没有魔法天赋的孩子?正常就是在学生时代就开始欺凌你们所谓的混血巫师,麻瓜巫师?难道正常就是把你们捧得高高的,把除了你们的所有人贬进尘埃吗?” “因为那就是实际,我建议最好还是你仔细看看周围,等到你离开了霍格沃兹,你就什么都不是。没有金钱,没有关系,也没有权力。”阿克图勒斯冷漠地说,“你难道还指望有纯血家族的孩子自己良心发现吗,因为我们从小受到的就是这样的教育! 你难道觉得你说出来,就有人会信了吗?你只能爬到金字塔顶端,而底下的人说话是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阿克图勒斯看到阿比盖尔紧紧握住魔杖,他想起了二年级的盥洗池,一年级的草药学课,每当阿比盖尔愤怒的时候,她那双眼睛总会像是一团燃烧着的蓝色火焰般。拜托,最起码这次别打脸,阿克图勒斯在心中想道。 但是阿比盖尔松开了自己的魔杖,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所有的从纯血巫师都这么想,都是接受这样的教育?” “以我所知的,英国所有纯血家族都是相同的教育,当然,如果你愿意把韦斯莱也认为是纯血家族的话。”阿克图勒斯说,“血统和力量,哪一个都不行。”他苦笑了一下。 “哦。”阿比盖尔笑了起来,她想起了罗莎琳和维戈,“那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 毕业论文答辩回来了(阴暗爬行) 现在还要看一辩成绩 阿比盖尔:什么纯血家族?封建余孽! 不要觉得艾比不是个赫奇帕奇,明明小獾的招生准则还包括着对一切一视同仁和正直忠诚,对自己的理想和公平忠诚怎么不算是是一个赫奇帕奇? 关于阿克图勒斯和维戈: 阿克图勒斯是痛苦的,他的确开始觉醒了,但是他没有反抗的勇气。 那个时代纯血家族或许还是很强大,手眼通天,阿克图勒斯知道这种事所以旁观。 维戈也是这样,但他曾经也是受害者。加上友情buff,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