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苦出身的她们,若是能与镇北王王妃这个大靠山拉上一丝关系,今生今世都不怕再有人想要欺负自己的家人了。 当赵希悦带着丰厚的赏赐回到房间时,高氏和卿安已经起床,而且王府的丫鬟们早已送来早餐。 尽管比不上王妃那里摆满一桌的各种美食,但相比普通的饭馆,这里的早餐已经算非常精致了,光是包子就有四种馅料可供选择,此外还有米粥、牛奶、小咸菜、鸡蛋,甚至还有一盘牛肉片。 要知道普通人家,别说牛肉了,就连鸡肉猪肉都得是逢年过节才能才上一点点尝尝味道的,至于那精贵的牛肉,许多人一生都没吃过。 别看那牛肉的盘子不大,却被肉堆的满满的,一旁还配了蘸料,惹的卿安不住的咽口水。 不过夫人要等小姐回来再吃,她身为下人自然不能先动筷子,只能站在一旁,不住的用眼睛使劲盯着这一桌子的早饭。 “娘,我回来了!” 赵希悦风风火火地冲进屋子,声音洪亮,她的身后跟着一群丫鬟,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赏赐物品,待所有东西都送进屋里后,赵希悦转过身,微笑着从荷包里掏出一些碎银子,逐一递给每个丫鬟,并轻轻拍了拍她们的肩膀,表示感谢。 那几名丫鬟喜笑颜开,纷纷向她道谢,然后兴高采烈地离开了房间,虽然她们只是普通的丫鬟,但赵希悦深知细节决定成败的道理,说不定哪天,她还真需要用到这些人帮忙。 “哎呦,怎么一下子带回这么多东西?这都是哪儿来的呀!” 高氏看到满屋子的赏赐,惊讶得合不拢嘴,赵希悦笑嘻嘻地拿起那件华丽的狐皮袍子,亲自帮母亲穿上。 “王妃赏赐的,快试试,看看合不合身,王妃还特意给咱们加了个火盆,以后晚上您再缝补月上霓裳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冷啦,对了,这儿还有汤婆子,用来暖手正好。” 赵希悦一边说着,一边将其他物品一一展示给母亲看。 “这些人参,是给您滋补身体的,不过可别一次用太多哦,虚不受补,身体可能承受不住,要慢慢进补才行。” 虽然这些人参非常珍贵且价值不菲,但赵希悦没有出售它们的打算,而是更倾向于将其留给母亲使用。 毕竟,母亲现在还不到四十岁,却已经经历了生育两个孩子、辛勤劳作以及逃难时所遭受的困苦,身体实际上已经处于亏损状态,只是平时她不愿意表露出来而已。 不过细心的赵希悦却察觉,母亲时不时的揉着腿,捶着腰,应该是身体不舒服的。 现在有了这样宝贵的物品,当然应该优先考虑母亲的健康。 因此,赵希悦决定不卖掉这些人参,而是希望能让母亲好好享用。 对于赵希悦的这番话,高氏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作为一个母亲,她明白女儿的用心良苦,知道女儿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 所以,即使内心有所感动,她也选择默默地接受这份心意,母女间不用多说什么喊着的话。 然而,如果高氏知道这几根人参的真正价值,也许她就不会如此淡定地接受了,毕竟,这些人参可是极其罕见且昂贵的宝物啊! 而另一边,早起的赵希悦折腾了一早,早已饥肠辘辘,于是她急忙洗净双手,准备与高氏和卿安一起享受早餐,赵希悦不禁赞叹道。 “这王府的厨师果然有一手,这包子皮薄馅大,咬一口下去,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尽管如此,赵希悦还是觉得,就算再美味的食物,也比不上她大伯母亲手做的美食。 远在甜水村,刚刚起床处理大骨头准备出摊的尹氏,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不由的喃喃自语。 “谁念叨我呢?” 随后又摇摇头,虽然还是一大清早,谦儿就已经来到自己这里,乖巧的进屋读书去了,自从高氏与赵希悦离开,这个孩子,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里埋头苦读。 她看在看重,是既因为谦儿懂事,又担心这孩子如此卖力会不会累到自己。 镇北王府王妃所住的别院内,有一处温泉,那是王妃王爷刚成亲的时候,王爷派人特意挖的,热气腾腾的泉水从地下涌出,弥漫着温暖的水汽,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雾气之中。 温泉池边,积雪皑皑,与热气腾腾的泉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轻轻地落在水面上,瞬间融化,化作一缕缕轻烟。 此刻的王妃,被人伺候着,走进温泉池,身体立刻被温暖的泉水所包围,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泉水的流动和按摩,仿佛所有的疲惫和压力都随着水流而消散。 “王妃,那个姑娘进献的舒痕胶奴婢已经找信得过的大夫看过了,确定没有问题,还让几名丫鬟试过,确实没有毒性。” 一直守在王妃身侧的婆子轻声说道,但即使这样,她仍然有些担心。 “不过,王妃,这一个乡下丫头拿来的东西,能有什么效果?咱们还是小心点好,要不还是别用了,万一这药对您身体有害怎么办?这些年来,您用过太多药了,身体可能承受不了啊。” 毕竟连名医开的药方都没有效果,她实在不相信一个乡下教书先生配的药会有什么神奇的功效。 泡在温暖中的王妃,面颊因为水温微微泛红,轻轻睁开眼眸,眼中却满是惆怅与无奈,叹息道。 “反正我已经用了那么多药了,再伤身体也不差这一次了,服侍本妃用一下试试吧。” 或许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吧,毕竟王妃已经试过无数种方法,依旧无法去除身上的伤疤,如今连一个乡野丫头的东西都想要试试。 如果真的能够去掉这一身丑陋的疤痕,哪怕要她付出金山银山,她也心甘情愿。 那婆子看着王妃坚定的眼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王妃这些年,过得实在太辛苦了,就连她这个奴婢看了都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