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连忙手忙脚乱地从床边的抽屉里取出钱来,由于太过慌张,他甚至来不及穿上衣服,只穿着一条亵裤,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因为身体的抖动,上面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终于,老贾颤抖的手成功地拿到了那二两银子,赶紧交给了赵希悦,他只希望这一人一狗快点离开自己的床! 赵希悦的面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她将银子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笑嘻嘻地对老贾说道。 “多谢贾村长慷慨了。” 说完,她不顾老贾那张气得变成猪肝色的老脸,对着老贾挥挥手,骑上狗蛋,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留下老贾呆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愤怒,好半晌,老贾被吓晕的夫人才悠悠转醒,揉着自己额头,有些迷糊的低喃。 “我刚才好像做噩梦了” 她梦到一睁眼,面前有一只凶神恶煞还对着自己呲牙的凶兽。 老贾自然是顾不上妻子的话了,看着四敞大开的屋门,气的大吼一声。 “这事没完!” 都欺负到他家床上了!是个人也忍不了了! 然后,忍不了的不光是他,还有他家原本质量不错的床,因为刚才承受了狗蛋的重量,此时再也坚持不住,床腿齐齐的发出一阵。 “咔嚓!” 而后床上的老贾与夫人,狠狠的掉落下床,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四仰八叉的躺在断了的床板上,摔的他们哀嚎连连。 尹氏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早起的人,尤其是今天,她知道赵家要宴请全村人,而自己作为赵家的大嫂,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大厨的责任,因此比平时更早地起床。 她按照惯例起床、洗漱,然后走到屋后去看狗蛋,嘴里还低声呢喃着。 “狗蛋,醒醒啦,一会先给你切些肉吃。” 尽管狗蛋只是一只“狗”,但尹氏早已将它视为家庭成员之一。 这次聚会当然也不能缺少狗蛋的参与,即使担心狗蛋可能会吓到孩子们,但至少可以提前给它切点肉。 昨晚狗蛋勇敢地保护自己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这让尹氏感到无比温暖,心中充满了对狗蛋的感激和自豪。 仿佛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能够保护家人一般,这种感觉让她倍感欣慰。 屋后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尹氏心中好奇,按理来说一听吃的,狗蛋应该早就蹦起来了,虽然每天都给它肉吃,狗蛋却像是根本吃不够,甚至很是饥饿的样子,狼吞虎咽的。 “狗蛋?” 尹氏皱着眉头,心中满是疑惑,转身朝着屋子后面走去。到了狗蛋平时休息的棚子前,她轻轻推开门,却发现棚子里铺满了厚厚的稻草,但原本应该在里面呼呼大睡、四仰八叉的狗蛋却不见了踪影。 “咦?” 尹氏惊讶地自言自语道。 “狗蛋跑哪去了?” 平日里,狗蛋最喜欢做两件事——吃肉和睡觉。 只要有机会,它便会躺在草堆里呼呼大睡,甚至连动都懒得动一下,因此生长迅速,所以现在看到狗蛋不在棚子里,尹氏不禁感到一阵心慌意乱。 “难道……” 尹氏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昨晚发生了那样不愉快的事情,清水村的村民们肯定非常生气。 他们有没有可能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潜入家中对狗蛋下手呢? 虽然狗蛋体型巨大,让人心惊胆战,但在尹氏眼里,它始终只是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狗狗而已。 想起清水村那些人临走时充满仇恨的目光,尹氏越发感到惶恐不安,于是急忙转身向门口奔去。 她必须找到赵三和希悦,商量如何营救狗蛋。 如果动作再慢一些,那群已经丧失理智的清水村村民,说不定真的会杀掉狗蛋来发泄愤怒! 尹氏刚跑到门口,打开院子,还未再出去一步,就远远的瞧见,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在朝着自己飞奔而来,带上一阵尘土,几乎是眨眼间,那身影已经来到自己面前。 “大伯母!早啊!” 骑在狗蛋背上的赵希悦瞧见尹氏,热情的打起招呼,只是在狗蛋背上她被颠的很是狼狈,头发半散还贴在脸上,像极了一个疯婆子。 “希悦!你和狗蛋这是干什么去了!” 狗蛋瞧见尹氏,再也没有刚才的凶狠,就差伸着舌头摇着尾巴撒娇了,那湛蓝色的眼睛中,甚至还带着献媚,大脑袋不住的往尹氏手上蹭,一副求摸摸的样子。 赵希悦因为骑着狗蛋颠簸的有些厉害,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就连从狗蛋背上下来的动作,都带着踉跄,若非尹氏扶着她,她或许都要站不稳了。 狗蛋虽然速度快,不过颠簸的实在是太厉害了,它完全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平稳的坐骑,若非她一路紧紧抱着它脖子,早就被他甩出去了,若是可以,赵希悦很是想给它安一个最好的减震! “大伯母,我和狗蛋去清水村了找贾村长拿钱去了” 此言一出,尹氏紧张的赶紧在赵希悦身上摸索,又赶紧检查狗蛋是否受伤,确定这两个孩子没有任何伤痛,才松了一口气,颇为责怪。 “希悦,狗蛋,你们俩也太胡来了!怎么敢自己去那清水村,怎么样,被为难了没有! 对于那二两银子,尹氏也是不在意的,给与不给又能如何,更何况如今他们家也不差那点银子,不过是为了那些钱,赵希悦带着狗蛋去清水村冒险,她实在是感觉不值, 在她眼中,赵希悦与狗蛋可是她的宝贝,无价宝! 赵希悦嘻嘻一笑,调皮的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轻松的说道。 “大伯母,你放心,钱我都带回来了,那贾村长还挺配合。” 可不是配合,眼看都要吓尿了,敢不配合吗?看看那不住撒娇的狗蛋,它如此的一面可是仅仅对于尹氏的。 又与尹氏随便胡扯了几句,大概就是说贾村长如何如何配合,衣服都来不及穿,就紧赶着往自己手中塞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