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不认识什么神婆子啊?” 赵希悦毕竟年纪小,又故意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看起来倒真是挺无辜的。 那女人显然很是受用,又咯咯的笑起来,只是她不知道,赵希悦已经在心里想着,那么爱咯咯,咯咯的笑,难道是母鸡想下蛋吗! “哎呦,小丫头还挺会说话的,说的姐姐我啊高兴,这样,姐姐等会杀你时候,让你少受点苦吧” 说完又是一阵咯咯的笑,直到笑够了,才又开口解释。 “你们也别装傻了,没用的,我们五毒门有专门做记号的手段,而我的这条蛇啊,正好可以寻找到被标记之人,这个帅小伙,想必那神婆子临死前拍过你一下吧,那可就给你打了标记了呢,咯咯咯咯” 神婆子没有按时去送胎儿的尸身,五毒门自然就发现了问题,所以这不就寻仇来了。 回想当初,神婆子确实拍过阿瑾,不过当时二人都不知晓,那一刻,他们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而面前这个爱咯咯咯模仿母鸡的女人,就是五毒门专门负责寻仇的使者。 毕竟做的伤天害理之事太多,所以成员被杀也是常有的事,而她就是专门过来寻仇的。 不知为何,阿瑾听闻对方是五毒门之人,表情却缓和了许多,区区一个江湖门派,可比想要他命之人好对付多了。 赵希悦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心里想着自己有什么办法对付对方,如今自己可以依仗的并不多,空间内的物品是需要钱的,而现在她恰恰没什么钱。 她的钱都在不住的贴补着家里,哪怕卖香皂小赚了一笔,其实也是杯水车薪。 就像三叔家的田地短短不足一个月就已经花了好几两银子,而后又是带着姑姑去寻医,又要给她自己家里两个孩子的营养品,就连阿瑾与自己也花了不少钱调理身体,所以如今的她,其实已经没多少钱了。 赵希悦暗自咬牙,就凭她和一个普通人阿瑾,该怎么对付面前这个危险的女人。 不等赵希悦想到对策,竟然又响起一声浑厚的男声,那声音明显带着不耐烦。 “跟他们磨叽什么,赶紧杀了算了!” 而后,那黑袍女子身后,又走出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虽然被黑袍遮住了身体,却也能感受到他身体上那纯粹的力量感。 黑袍女人微微噘嘴,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你个大老粗懂什么,慢慢玩才有情调” 最后那两个字,她特意的微微拉到很长,同时一脸暧昧的盯着阿瑾的脸猛瞧,那样子恨不得把阿瑾生吞活剥了似的。 赵希悦心中一沉,完了,若是这个女人一个人,她和阿瑾联手,或许可以勉强一战,不过如今又多了一人,而且明显实力更强,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招架啊。 赵希悦从未如此绝望过,她的手轻轻摸了摸一直带在身上的那颗手雷,虽然这手雷威力极大,不过毕竟只有一颗,是她最后的手段,如今他们两个人在此,她实在是没有信心一击必杀。 “我把那男的引来,你趁机若是能逃跑,赶紧离开,若是不能,尽量拖住那女人,等我回来帮你” 说着阿瑾猛的腾身而起,对着那高大黑袍男人就冲了过去,即便阿瑾的身材并不矮小,跟那黑袍男子相比,却矮了不止一点。 阿瑾身形灵动,如鬼魅般穿梭于对手的周身,黑袍男子手中利刃闪烁着寒光。 他的动作迅捷而准确,每一次挥刀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阿瑾赤手空拳显然吃亏,黑袍男子却如山岳般沉稳,他的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手中的武器虽未全部露出真容,但每次挥动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阿瑾拼尽全力的黑袍男子的力量不断碰撞,他们的身影在空中交错,每一次交锋都让人惊心动魄。 只是阿瑾有意的引导着黑袍男子,边打边朝着一个方向而去,黑袍男子大笑一声,瓮声瓮气的赞叹道。 “想不到这荒山野林,还有你这样武艺高强的青年,看来,那神婆子死的不冤啊!不过可惜,你今天必定要死于我的手中!”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阿瑾与黑袍男子都拼尽全力,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必定有一方要把命交代在此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瑾的呼吸开始急促,二人的身形离这边的位置已经越来越远,甚至只能看到两个人模糊的身形。 阿瑾边跑边打,黑袍男子的步伐也开始略显沉重,但他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赵希悦呆呆的望着阿瑾与黑袍男子消失的方向,心中赫然,她竟不知道阿瑾会武功,不仅会,似乎还不错,看起来与那黑袍男子打的难舍难分。 不过赵希悦即便在震惊,也明白,当务之急,还是先溜了吧。 偷偷瞄了一眼那看着阿瑾与黑袍男子消失的方向的黑袍女子,她还在不住的叹气。 “白瞎那一张俊脸了” 她了解自己的搭档,他出手了,莫说那让她有些着迷的俊脸算是保不住了,这个青年恐怕连全尸都留不下了。 赵希悦微微后退一步,看那黑袍女子似乎没注意到她,心中一喜,又后后退了一步。 不过当她踏出第三步的时候,那黑袍女子咯咯一笑,慢悠悠的回头,那如同蛇一样阴冷的眸子直勾勾的锁定了她。 “小妹妹,要去哪啊?” 赵希悦一惊,赶紧想要迈开步子逃跑,那黑袍女子却已经脚下生风的对着她风驰而来。 赵希悦身形敏捷地侧身躲过黑袍女子的凌厉攻击,手中匕首顺势挥出,划出一道银色光芒。 黑袍女子见状,迅速后退几步,同时挥舞手中的黑色长鞭,如毒蛇般向赵希悦卷去。 赵希悦凌空跃起,避开长鞭的攻击,随后落地一个翻滚,再次挥动武器冲向黑袍女子。 既然跑不了了,那么就只能选择战斗,并且赵希悦也不是一个只知道逃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