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台面的敲击让苟启回过神来,转头一看,竟是老妹云雀。
“老哥,好看吗?”
“还行!”
苟启点头,大方承认,本来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作为一个纯粹的男性,喜欢看美女才正常,不看才是不正常。
可云雀明显不那么认为,一脸的鄙夷:“老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放在家里的珍珠不要,跑外面捡蚌壳,怎么想的?”
苟启当然明白老妹意有所指,可事情根本就没那么简单,现在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就兴冲冲往人家面前凑,岂不是自找没趣。
不想与其争论,他主动转移话题道:“老妹,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云雀斜眼瞥了瞥,甩出一句:“一杯幽夜玫瑰,雁姐要。”
苟启有点为难,说:“能换一种吗?那酒很难配,麻烦。”
生活技能跟功夫技能不一样,上岗之前他在房里偷偷试过,并不只是能配一种酒,其它的也能调,靠的不是脑子里知识而是双手的记忆。
换句话说,就是自从上次使用过生活技能之后,他的这双手已经自动变成了一双调酒的手,拥有着非常丰富的调酒经验,只要给出原料便可调出各种各样的基尾酒。
但是,很费精神,调配越是复杂的酒对精神的损耗越大,会感觉很累;而幽夜玫瑰算是最复杂的一种,又费时又费力,还仅仅只是好看,真喝起来还比不过其它几种更简单一些的,所以他才会提议换另一种。
可云雀不懂,也不会管,只当他是故意推脱,直接丢下一句:“雁姐点名要的,老哥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便甩着手走了,把问题完全抛给了苟启。
有句话说得好,吃着人家的饭就得有伺候人家的觉悟。
没办法,苟启只能在吧台上再次表演了一遍幽夜玫瑰的杂技,然后请一名女服务员快点给许雁丘送过去,否则哪怕慢一点,里面的玫瑰也会化为一片虚无。
····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进入酒吧,形形色色各种各样。
有大腹便便的老板,领着几名客户还有员工,一进门就直奔包间,各种酒是一堆一堆地往里送,跟不要钱似的。
也有一群小年青带着一票化得鬼一样妆容的小妹,一上来就直奔舞池,估计不嗨到半夜不会走。
而在吧台这边停留的大多都是些单独过来的男男女女,一个个穿得有模有样,不过有人是为了猎艳,有的是过来买醉,苟启作为调酒师,不但要负责给她们送酒,还得聆听她们的牢骚,或是感情上的,或是工作上的,亦或是家庭上的,总之是各种苦楚。
到现在他才知道,许多人看着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原来也隐藏着无尽的烦恼。
见苟启跟着这些人一副情绪低落的模样,旁边的吴小哥好心提醒。
“别当真!这些烦恼是他们的,快乐也是他们的,与我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做我们这一行要懂得置身事外,否则天天受这些人影响迟早会得抑郁症。”
苟启听了细细一品,点头,顿觉有理,然后再看向小哥,隐约感觉这是个高人。
不过立马又摇摇头。
“呵!还是最近遇到的奇异事件太多,现在看谁都像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