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种变化好还是不好,可他内心很清楚,每一次和李梦玥在一起,他都觉得很放松,很舒服,好像人生就该是这个样子,平平淡淡又无比幸福。 奈何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不允许他一直这样下去,而他想一直保持现有的状态不变,就要改变心态,从不争改为争。 要知道在他接到父皇圣旨的那一刻,他只是觉得宫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并且和他父皇息息相关。 没有犹豫,立刻派人进宫秘密调查,可他对于是否当太子,没有太过强烈的欲望。 当然了,不管他想不想当太子,入主东宫,都会尽全力救济难民。 毕竟不管怎么说,难民也是大周百姓,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让无数难民在绝望中失去生命,我是在绝望中反抗,导致大周境内生灵涂炭,让更多的无辜百姓卷入其中。 可他在制定出相对应的决策,开始对难民进行救济,他发现李梦玥也在做这样的事。 不管之前的一百万斤粮食,还是要修建水利工程,全都是围绕着难民做的。 看清楚了李梦玥的目的,他顿觉无比自豪,不仅没想过要制止李梦玥,还会为她保驾护航,让李梦玥把想做的事都做好。 他相信在救济难民这件事上,有了李梦玥,事情绝对会比他想象中的更顺利。 这样一来,李梦玥救济难民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就可以赢得无数难民的心,在难民中有更高的地位。 这样等他请旨立李梦玥为太子妃,就会少多少阻力。 虽说他已经认定了李梦玥,不管有多少人反对,都不会有任何退缩的想法。 可他不想让李梦玥陷入到流言蜚语以及异样的眼光中,想让人们以后提起太子妃,说的都是太子妃为百姓们做过什么样的事,立过什么样的功劳。 只有这样,李梦玥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才能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太子妃,而不是一个空有美貌的花瓶。 想到这里,谢睿渊再次看向李梦玥的眼神,又有了变化,那浓的化不开的情谊,让杨知槿看了个正着。 杨知槿知道谢睿渊是认真的,已经陷进去了,还是那种不可自拔的感情。 他从小和谢睿渊认识,两人身份虽说有差别,可他们两个的关系很不错,对谢睿渊自是有一定的了解。 曾经他以为,谢睿渊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女人,可事实证明他的想法错了,谢睿渊爱上了李梦玥。 可他再确定谢睿渊爱上李梦玥,李梦玥对谢睿渊也不像是没有什么感觉,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反正酸酸涩涩的,有种想立即逃离的冲动。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以后他绝不能再对李梦玥示好,或是存有什么别的心思。 可他这会儿心里也确实很难受,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有好感的姑娘,结果还没等他确定心中的感觉,就已经彻底没机会了。 不过难受归难受,公事和私事他还是能分得清的,稍微收拾了一下心情,就把心思放到了图纸上。 听着李梦玥的叙述,如数家珍的介绍着庆山府的每座山、每条河流,每个县城,他也慢慢把全副心神都放到了李梦玥所说的河流和山川上。 只不过越听越震惊,越羡慕谢睿渊。 这样一个宝藏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他知道这会成为他一生的遗憾。 可再怎么样,他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他只能把刚有些苗头的感情,干净利落的掐断,绝不允许死灰复燃,不然他以后和谢睿渊朋友都没得做。 对于杨知槿的转变,谢睿渊也看在眼里。 他既欣慰杨知槿知难而退,对李梦玥无奈的不行。 不过他也发现了,李梦玥在感情方面好像有些迟钝,让他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可他也知道,绝不能掉以轻心,他要在李梦玥的烂桃花刚有苗头时,全都给掐断,不让他们有继续发展的机会。 这时的李梦玥没有发现杨知槿和谢睿渊之间的情感变化,她一门心思想着应该在哪里修建水库,河道该怎么挖,毕竟这关乎着她和团子以后的命运。 接下来谢睿渊,李梦玥,杨知槿三人,开始认真讨论起了庆山府的水利工程,到底该怎样实施?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李梦玥说出自己的想法和计划,谢睿渊进行评定,做最后的决策。 杨知槿和谢睿渊的关系再怎么好,在这种大事上,他也没有太多话语权,只能听吩咐办事。 并且他也只管武宁县,在谢睿渊敲定了武宁县的水利工程,具体该怎么实施修建后,杨知槿就从李家离开了。 他可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回去之后,他就会让人通知难民,由官府出面修水库、挖河道,福利待遇除了每天十文钱,管两顿饭外,表现的好,得到更多甲级评定,所得到的好处也会更多。 比如把户籍改到庆山府,只要每家每户交三两银子,还能得到房子的居住权,分配二亩土地,等以后在庆山府居住满三年,不管房子还是土地都归自己所有。 他相信只要难民听到这个福利待遇,绝对会高兴。 要知道在李家听李梦玥说到给难民的待遇时,把他惊得不行。 别说在有灾难的年间,就是平时普通百姓想找到这么好的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更何况难民们过了几个月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都已经被吓怕了,每天都想着能有一个落脚点,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 可难民那么多,光是每天消耗的粮食就已经是一个大问题了,不要说帮助灾民能在庆山府安顿下来了。 还有一点,那就是每天管两顿饭外,还有十文工钱,这个时候能有一碗饭吃都不错了,还能挣到钱,对难民们来说,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相信没有难民会不珍惜,即使有些好吃懒做的难民,不想出力,想靠着投机倒把祸害别人,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一经发现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