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的回应,让刘一菲的同事感觉很意外,胡戈还好,唐人那边拍完《仙剑》后,可是很不愉快的。 这一切自然是杨灵越或者花卷集团暗地里做过的事情了。 要不然刘小丽为什么因为刘一菲在网上的黑料大幅度减少,而向杨灵越道谢呢? 两人就这般边聊剧组,边聊刘一菲对角色的设计。 “茜茜,你回头这个笑,是不是自然一些更好,而不是强装欢笑,我觉得冉静是想给陆飞留下最美好的回忆的。” “这样子表现,观众会不会觉得,像你说的那样很自私啊。” 杨灵越摇头:“那不会,你长的好看,观众对你的容忍度是极高的。” 刘一菲对于男朋友的夸赞,毫无波动,而是说:“那要不要再加一个回头黯然神伤的特写?” “剧本到这里结束,我认为就很好了。再加就落入俗套了,而且有些画蛇添足。” 刘一菲沉吟了一下说:“嗯,那我再想想。” 这便是刘一菲与范小胖对待工作最大的不同之处,范小胖在杨灵越给她分析角色的时候,基本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而且教训了几次才收敛了总是动手动脚的习惯。 刘一菲则总是在思考,讨论,最后自己下结论,做决定。 杨灵越曾在刘一菲去卫生间期间,问过桃子刘一菲在之前剧组中,她自己的意见和导演冲突后会怎么办? 桃子说:“茜茜会提出自己的想法,不过最终还是按导演要求的来。” 听到这个回答,杨灵越也明白了为什么刘一菲提到演的好的演员时,总是在讲一些些配角了。 因为大多数导演对于配角的要求是不那么高的,在角色的诠释方面自由度要比主角高的多。 把自己今天的既定工作完成后,刘一菲才开始休息。 桃子很识趣,小跑着就离开了。 她早就想走了,只不过她的茜茜老板不同意。 刘一菲太了解男朋友了,这要是没个外人在场,自己今天这点事情,只能延后了,那就太难受了。 此时在按摩房里,忙碌了大半天的刘师傅趴在按摩椅上哼哼唧唧,任由技师杨灵越揉捏着她的肩颈。 她只是做了个活动颈椎的动作,其实并没有感到异样,男朋友坚持给她按按。 于是刘一菲瞬间就感觉不舒服了,连忙爬上了舞蹈房隔壁的按摩椅。 杨灵越一边揉搓着一边说:“茜茜,现在决定和我去美国还来得及。” 刘一菲闷闷地说:“哎呀,不去,我还要参与布置场地呢。” “离开机时间还有二十多天,来得及。再说,来回也就四五天的功夫,耽误不了什么。” 刘一菲的手在背后扑腾两下说:“亲爱的,你说归说,手别停啊。真的不去了,我不想分心。 再说了,你去了是工作,我妈说你们估计每天都得飞,多累人啊。你要真想带我去玩,那就等我拍完这部电影。” 杨技师只得继续为刘师傅服务:“我是包机啊,想睡就能睡,哪儿就累了。” 刘一菲这时翻了个身,目光炯炯地看着男朋友说了句:“我说的最后面那一句呢?” 杨灵越想了一下,《和空姐同居的日子》拍完就是12月初了,《好声音》要正式录制,集团整体都要进行总结审计,哪怕没他必须要做的事,他也得待在京城。 “年底了,事情很多的,我得在公司待着当个吉祥物。” 说着便伸手继续提供服务。 刘一菲倒没什么失落的表情,而是皱了皱鼻子说:“你要掐死我呀。” 说完自己就乐的不行了,脖子感觉更痒了,都快笑岔气了。 “别笑了,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噶,就笑,就露。” 刘一菲瞬间收声,坐了起来,横眉冷对。 杨灵越双手一拍,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看,我是为你的心理健康着想,如果你一开始觉得搞笑而笑是快乐的话,而后觉得痒而笑的时候本质上就不是快乐了,所以得让你停下来。” “哼哼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杨灵越挑了挑眉说:“我没胡扯,挠痒痒发笑会觉得快乐吗?在拍《风声》一场受刑戏份时,姜闻曾说过一种笑刑,本质就是挠脚底板的痒痒,能让人活活笑死。” 刘一菲很惊讶:“真的呀?” 于是乎杨灵越就给刘一菲复述了一遍。 大意就是把人绑起来,在脚心涂上蜂蜜或者食盐这类的东西,然后让山羊去舔,山羊舌头有倒刺,受刑人脚心被舔后奇痒无比。 大多数人坚持个5分钟就全撂了。 如果存心折磨人,那就一直给脚心涂东西,一直让山羊舔,往往不到半个小时,受刑人就会因为狂笑导致缺氧窒息而死亡。 后来杨灵越还专门查阅过相应的原理,大意是: 人体的脚心、腋窝、脖子等区域有许多敏感神经,当他人接触这些位置时,这些神经会非常紧张,发出求救信息,传送给大脑,在大脑的指令下人就会发笑,而并不是瘙痒的信号通过神经传递给大脑的结果。 挠痒痒时大脑感知到“痒”这种危险信号,很紧张,然后通过其他感觉判断,这只是开玩笑,出现心理认知上的冲突和消解,会带来抑制不住的笑声,因此也不是痒本身导致的。 不管怎样,在受到挠痒时我们之所以要笑,并不是真的从挠痒痒中感受到了喜悦,而是在社会进程中产生的一种应激式的身体和心理反应。 刘一菲很疑惑,托着下巴说:“按你这么说,那人们逗弄小孩子,就是咯叽咯叽,这样其实是在让孩子受刑?” 杨灵越把自己查阅到的原理说了一遍,总结说:“本质如此。所以,以后咱们有了孩子,可不能这样。” 刘一菲赞同地点了点头:“嗯嗯,确实不能这样,呃” 话到中途,刘一菲收声看着男朋友。 杨灵越也看着她。 终究还是刘一菲皱了皱鼻子挪开了目光。 “妈,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还轻悄悄的,跟个幽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