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啊”江鸠原本也就是把这句话当做是玩笑来的,因为她享受捉弄别人的快感,当然了,她也只对熟人下手,原本任一生是进不了她的视线的,但是由于洛非池的原因他也就顺手埋了一个伏笔。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伏笔居然给了她这么多惊喜。 先是自不量力的给她写情书,然后就是逐步展现了他的斐然文采,这就不得不让江鸠引起了重视。如果是其他人她也就单纯的认为对方是见色起意了,但是任一生给他的感觉不一样,因为他从和任一生一接触就知道对方和自己应该是一类人,属于那种确认过眼神,不是好惹的人。 因此当伏笔出现的时候,江鸠自然而然的认为对方这是把她的捉弄当成挑战,因此情书就是对方接受了挑战书回应。 任一生:我没有,我不是,他诽谤我啊。 因此江鸠自然而然就将任一生摆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位置,对方有和自己一起同台竞技的资格,作为一个从小胜负欲极强的人来说,这波他可以承认自己输了,但是江鸠决不会就这么算了,她自然而然的要找回场子。 因此她旧事重提,将之前请客吃饭的客气话搬了出来,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就是这样,有没有枣先打上几杆子,客套话总是少不了的。之前是客套话那是两人没有交集,但是现在有了交集,那么客套话就不再是客套话了,而是一把打开正式会面之门的钥匙。 “…”面对江鸠的话,任一生傻眼了,于是他先是使出第一招,不说话装高冷。 “哟,任大才子这是贵人多忘事啊,不会忘了我是谁吧,也对,蒲柳之姿确实难以给公子留下印象”然而江鸠自然不会接茬,反手花花轿子使劲抬。 “有这么一回事吗”任一生又使出了第二招装傻,任你千百话,我就一句不知道。 “任公子开来是真的不记得小女子了,不过可以提供认证,我相信洛非池应该会很愿意证明的”江鸠也没有提情书的事情,因为在她的认知中,虽然这茬是自己输了,但是对方也不会好受,因此作为一个高手基本都素养两人都会默不作声的将这件事给忘了。 这里面对任一生的装傻充愣江鸠也不急,先是继续抬高对方,然后在此基础上放低自己的姿态,然后用洛非池进行最后的亮剑杀招。一言以蔽之就是差不多得了,在我和叭叭两句,洛非池就是你的下场。 “喔,你是那个,那个洛非池的女性朋友对吧”任一生也知道自己应该是躲不过去了,但他也没有轻易放弃,做了最后挣扎。 “对对对,那这饭还吃不吃了”对于任一生这个女性朋友江鸠一听就知道对方还在负隅顽抗,由于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知道多少他和洛非池之间的事,因此也没有把对方往死里,因为这个女性朋友用的恰到好处。 一方面表明了我知道了你和洛非池的关系不简单,但是我就是不细说,让你不知道我到底知道多少,因此江鸠也没有直接把对方逼到墙角,而是留了余地,说的是这饭吃还是不吃。 “吃,当然要吃,我任一生一诺千金,说到做到,不过我最近囊中羞涩,等我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说” 话说到这也就差不多了,双方点到为止,此局以任一生小输半筹结束。江鸠得到了任一生一诺千金的保证,但是任一生也没有直接缴械,毕竟即使认输也要昂着头头颅的输,因此他虽然答应了对方真的要请吃饭,但是什么时候请就很有讲究了。 而作为高手的默契,江鸠自然没有把对方逼到墙角留有余地。因为她完全可以提出自己借钱这种说法,甚至再次搬出洛非池出来,你不是没钱吗,他有。 但是她没有,因为这就像是两个剑客决战紫禁之巅,你你虽然把对方逼到了死角,但是同时自己也进入到了险境,高手过招从来都是攻敌三分自留七分,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到了死角有没有留有底牌。 再说了她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和对方死斗的,这次的约饭只是他发起挑战的信号。总之就是一句话,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接下来就请接招吧。 “难缠啊”在接完江鸠的的电话后,任一生一脸头疼然后质问系统到底是几个意思。 “靓仔,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意思”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不用说你也知道” “你故意的吧”任一生也懒得和系统打哑迷了。 “对,我就是故意的”系统也不装了,直接摊牌了。 “啊,为什么呀”系统干脆利落的承认反而把任一生给整不会了。 “男神就是男神,是不一样的烟火,如果表白一般的女人毫无意义,只有挑战最强的女人才有资格成为男神候选人” “喔,是嘛,那个,我说假如…” “没有假如,你的表白对象只能是江鸠,其他女孩都不配”任一生话还没有说完,系统直接抢答了。 “真的吗” “真的” “你确定” “我确定” “那你说靓仔不骗靓仔” “其实也有备选”在任一生的再三逼问下,系统也没有继续遮掩。 “谁啊”对此任一生也是非常好奇,除了江鸠还有谁能入系统的法眼。 “谭少韵,不过我不建议你选她” 听到这任一生觉得系统建议的好,因为谭少韵他知道,就是江鸠的闺蜜,除了江鸠,任一生基本上没见过她和此外的任何人说过话。 那为什么任一生会这么说呢,因为江鸠的高冷是看人下菜,而谭少韵的清冷则是一视同仁,江鸠好歹能沟通,谭少韵则是完全沟通不了。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打个比喻,这就好比打boss,江鸠属于九死一生,而谭少韵则是十死零生。 任一生烦恼了一阵之后就将之抛在脑后,,然后继续誊抄小说练字,他打算在值日之前就把小说写完。 周末五晚上。 “师妹啊,你也知道,每年有多少参加我们院的自主招考的,结果到最后就没有几个能进来的”殷回音把回到家想起来老程的事还没有办,于是她给他师兄打了电话,她出来很多年了,老师能不能认识自己他不能确定,因此她不能直接打电话给老师,再说了老师最烦的就是这种山头学阀主义,因此他只能退而求次的把电话打到了他曾经的师兄那。 “向天师兄,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回音好不容易请你帮一次忙,你就这么回应太伤这么多年的同学情了吧”殷回音一听对方的套话就知道对方根本没有认出自己的声音,或者说想起自己是谁。 “回音师妹,你也知道,老师最反感这种事了,这种事你直接走正规程序不就就行吗” “是吗,那打扰了,有时间请你吃饭” “…” 话不投机半句多,殷回音一听就知道对方没有把自己当回事,因为对方所说的这些她难道不知道吗,而她之所以打这个电话也完全是因为知道这个师兄有能力办这件事的,不过当对方把师傅搬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事没戏,因为对方从头到尾就没有把她在眼里,对方甚至连回一句客套话的尊重都没有。 殷回音想过人走茶凉,事情可能不好办,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过人走之后门都被关上了。 “什么人吗,哪里来的猫猫狗狗都可以攀矫情了”白向天挂了电话后嘀咕了这么一句。 事实上殷回音完全想错了,白向天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起他是谁,毕竟那么多年没见了,谁会记得你是谁,自主招生考试说白了其实就是他的自留地,他凭借着这张牌攒了不少人脉。 啥,你说面向全国,别傻了,全国那么多人,每年都名额有限就那么几个,因此初试就已经把大部分人堵在门外了。而且这网上初试猫腻大了去了,懂得都懂,因此一般人是不可能走这条通道的,能走这条通道的就不是一般人,因此这种不成文的规矩被大家默默遵守着。 因此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多年未见的师妹要动自己的蛋糕,他才懒得搭理真假,就算是真的他也不管,因为师傅的有教无类方针,他的师弟师妹多了去,但是资源就那么多,同门又怎么样。这也是他们师傅明明不喜欢却也没办法,因为世间安得两全法。 对于这个结果殷回音也没有在意,实话实说就行了,反正又不是自己学生,再说了实在不行她可以劝老程向老孙低个头,人家老孙是真的有资源,不像她这种空有一个亲传弟子名头,实际上还不如老孙这个记名弟子。 有时候她常常会想,当初研究生她如果拜在秋江寒的门下会怎么样,不过这个念头转眼就被他丢到不知哪里去了,因为秋江寒实在是严格,考不考得上两说,考上了还得顶着一个师门叛徒的称号。 秋江寒和周一鸣本人没啥意见,但是自古文无第一,因此两人门下的学生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