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砚南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们走进了会议室,他的眼底里充满着阴鸷,却淡淡道:“我怎么听到有人在背后造谣,说我是软饭男?” 辛知予:“???”冷砚南?他怎么也来了!? 辛沉并不知道辛知予准备离婚的事情,下意识地以为他是来给辛知予撑场子的,“你这个软饭男!你来干什么?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快来人!人呢?保安呢?” 结果,没人理他,门外一片寂静。 “辛总,我劝你,下次招聘的时候,不要再招聘这样的酒囊饭袋了,不然,多浪费钱啊。”他的眼神流露着不屑。 “你就是知予的那个软饭老公?你太放肆了!” “辛总,我们绝不能容忍他这样……”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很激动…… 慕奕辰冷冷地看着冷砚南,他为什么也来了,是来挽回知予的吗? 他不悦道:“你来晚了,我带了律师,我会帮知予处理好的。” 冷砚南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看向辛知予,“知予,我可以帮你拿回你妈妈留给你的股份。” 辛知予:“……” 她的大脑嗡嗡的,有点搞不懂这个男人究竟想干嘛,难道不是他和傅斯铭吐槽她的?还授意几乎所有的律所都不敢接她的案子,现在突然出现这里,是在和她玩欲擒故纵吗!?他是想“熬鹰”吗? 她瞥了一眼冷砚南,拒绝道:“谢谢你,不过我已经不需要了,我有自知之明。” “知予,那些话是傅斯铭自作主张说的,我不知情。”冷砚南解释道,他知道傅斯铭对她冷嘲热讽以后,怒火中烧,马上就赶了过来。 辛沉不耐烦了,插言道:“行了,你们不要在这里叙旧!辛知予!我警告你,你不要继续胡搅蛮缠了,我不会把股份给你的!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把你妈妈的心血给毁了?” 辛知予看着他的眼神,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射向他,“我看公司会彻底毁在你的手里!”她说着,转向股东们,“请大家相信我,我能够在年底,让大家的分红比去年年底多百分之二十。” 辛沉怕股东们被她策反了,立刻呵斥道:“你这个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有什么能力做到?就凭这个软饭男傍富婆帮你吗?” 辛知予听到辛沉一口一个软饭男地叫着,心里很痛,她多想对他们说,他不是软饭男,是冷家三少!但是…… 就在这时,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径直来到冷砚南的身边,轻嗤一声,“股东们的素养不过如此,怨不得辛氏集团这些年江河日下。” “辛小姐,你不要和他们废话了!直接对簿公堂吧,也能让辛总的记忆更深刻一点。”傅斯铭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傅斯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和这个软饭男站在一起!? 傅斯铭点点头,“大家好,我是辛小姐的委托律师傅斯铭。” 辛沉闻言,心彻底凉了,傅斯铭一向所向披靡,自己的股份估计是保不住了,他心有不甘道,“傅律师,谁聘请的您?我可以出更高的价格……” 傅斯铭微微颔首,“我是冷三少聘请的。” 辛沉:“!!!” 这里有冷家三少什么事? 他的大脑终于运转过来了,“你是冷家三少?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一个老股东突然对辛沉耳语了几句,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真的是冷三少?” 老股东不再理会他,而是趋炎附势地小跑到冷砚南的跟前,谄媚道:“三少,刚刚是我眼拙,没认出您来,您什么时候回国的?您不认识我是应该的,如果我能为您尽犬马之劳,您尽管吩咐。” 这样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很快,和辛沉交好的那个股东很快转变了态度,“知予,我没有意见,之前是担心你遇人不淑,可现在,你嫁的良人,股份也该移交给你了。” 其他人皆以他为马首是瞻,“是啊,老辛,知予也长大了,你也有了乘龙快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就还给她吧……” 风头又突然转向辛知予…… 这些股东们都是人精,怎么会为了区区一个辛沉而去得罪冷三少和他背后的冷家呢!?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辛知予的心里五味杂陈,自己能逆转局面,还是依靠了他,可自己…… 她看向辛沉,“爸,你说要股东们同意,既然他们都没意见,那你也应该签字了。” 辛沉走投无路,只能咬牙忍痛签字了,他不甘心:“知予,你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起过,他是……” “好了,爸,多说无益,大家都很忙,既然签了字,就散会吧。”辛知予知道他要说什么,立马打断了他。 她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这个拿回股份的过程真是太漫长了! 冷砚南几步来到慕奕辰的面前,神色晦暗不明,“慕总已经完全康复了吗?蹦跶得这么厉害?” “不要对我老婆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离她远一点。”冷砚南突然小声道,“不然我就废了你!” 辛知予把两人分开,冷冷地转向冷砚南,“你这是在仗势欺人吗?” 闻言,冷砚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她怎么又站在慕奕辰的那一边啊!? 他一言不发,带着自己的人转身就走了。 辛知予哽在喉咙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之前那样对待自己,现在又来救场?在他的心里,这样到底算什么?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挽留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