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玉见岳龙渊执念如此之深,也不由得气红了眼眶: “岳龙渊,你这个混球!你为什么偏偏不信,心儿是你的骨肉?在心儿出生之前,我凌冰玉从未做过对不住你的事!” 岳龙渊冷哼一声: “那你承认,你和那东陵昊之间,有过那床第之事了?” 凌冰玉气道: “若非昊哥哥将噬心蛊转到她的体内,我哪有命站在你的面前,同你这么多废话!” 她不这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岳龙渊的眼前,立刻浮现五年前他撞见的一幕,不由得醋意大发: “是!他东陵昊这般好心,以这种男女交合的方式,救你一命!若是可以,孤也会这般做!绝不犹豫!他便是想以这种方式,让你对他终生难忘!这个恶贼,真是死有余辜!” 听到岳龙渊这般侮辱东陵昊,凌冰玉瞬间被激怒: “不许你侮辱昊哥哥!他是这世上,最完美的男人!” 岳龙渊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嫉妒,紧紧地盯着凌冰玉: “他是最完美的男人?那孤呢?在你心中,孤又算什么?” 岳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凌冰玉看着岳龙渊,心中涌起一丝愧疚。 她知道自己的话伤害到了岳龙渊,但她无法忍受任何人侮辱她的昊哥哥: “岳龙渊!你和东陵昊,都是我这辈子在意过的人。你曾是我的夫君,是我女儿的父亲,可是,昊哥哥,他……我和他相识二十载,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就爱他!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甚至,为我去死!” 凌冰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痛苦。 可是,她越是这般的凄然,越是触动了岳龙渊心中的怒火与醋意: “看来,这一生,你都忘不掉他!尤其,他死了!孤又如何争得过一个死人!凌冰玉,你对孤,真的好残忍!”岳龙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和不甘。 凌冰玉微微垂下眼眸,眼中划过一丝悲伤: “岳龙渊,你不懂。我四岁便与他相识相守,这一生,他都是在为我而活!他是那般的完美,完美到,我甚至觉得,我配不上他的爱!” 岳龙渊更是怒不可遏: “是!他完美得无懈可击,那又如何?他已经是个死人!一个死人,也值得你这般念念不忘?是了!你们之间,还有个女儿,你当然对他不忘!如今,他死了,你便想让我认下这个孩子!” 凌冰玉见他简直不可理喻,气得粉面通红: “岳龙渊,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心儿就是我们的女儿,她叫岳心湖,是我们在她还未出世时,便取下的名字!若她真是昊哥哥的女儿,我又怎会逼着你认下她?” 岳龙渊哼了一声: “你以为孤会信么?你是怕东陵昊死了,孤会一怒之下,将他的孽种杀掉!不过,冰儿,你大可放心,不必这样多费唇舌!只要你同孤回去,安安心心地留在兴都皇宫,孤也绝不会苛待于她,她照样做她的宛云公主!” 随即,他一把握住凌冰玉纤细的腰身,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冷声道: “孤爱的和要的,始终是你!” 凌冰玉只觉得和这个男人,已经无法解释清楚,她的心中,浮起深深的担忧: “岳龙渊,假如没有我,你便不会对心儿好么?她,真的是你的亲生女儿!” 岳龙渊薄唇微勾,眸间划过一抹阴鸷: “你可知,有个术士曾对孤说什么吗?他说,此女是个亡国妖孽,未来将是一代女皇,覆灭四国!她出生时,紫薇星落,代表天下易主,她满月那天,天狗吞日,天下必有灾难!这天下,是我岳氏天下,她易的谁的主?若是如此,岂不是,那东陵崛或是东陵峻,将会取天极而代之,兴起他们的东阳王朝?” 凌冰玉只觉得心中寒凉一片: “岳龙渊,你宁信那术士邪说,也不相信,她是你的女儿?” “既是孤的女儿,又为何要颠覆孤的江山?” 不过,岳龙渊见凌冰玉眸间的冷意,语气有所缓和: “冰儿!你要记住!只要有你,孤便可以包容一切!可是,若是没有你,哪怕她是孤的亲生女儿,孤也不想见到她!” 凌冰玉只觉得心中一片寒凉,手都有些颤抖: “岳龙渊,你……你怎能说出此等绝情之语?你,还不相信,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岳龙渊的眼神却依旧坚定,他缓缓握住凌冰玉的柔荑: “冰儿,你不明白,在这世间,唯有你,才是孤心中最重要之人!” 凌冰玉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 “你的爱,太沉重了,我有些惶恐。心儿,她又何其无辜?她只是个可怜的孩子,生下来,亲生父亲就不在身边。她从未做错任何事,你怎能如此狠心?既然如此,看来我所托非人,岳龙渊,我和你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要带着心儿离开此处!” 说罢,她便想回身拉女儿,不想再和岳龙渊废话。 可是,当她转身之际,蓦地发现,女儿明明刚才就站在那里,怎么突然间,不见了! 她焦急地四处张望,大声呼喊着女儿的名字:“心儿,心儿,你在哪里?” 然而,空荡荡的亭子里,哪里有女儿半点影迹? 她的心瞬间揪紧,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岳龙渊脸色微变:“刚才不是还在这里吗?” 凌冰玉一跺脚: “该死的,岳龙渊,都怪你!你方才要说杀了崛儿和峻儿,她肯定回落霞行宫找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