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岳龙渊见东陵昊有事禀告,倒是颇有些意外。 东陵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陛下,您之前让臣彻查玉妃娘娘湖边遇刺一案,已有进展!臣已经将刺客拿获!另外,臣也破获了红梅引蛇一案的原凶,还请陛下、皇后娘娘、玉妃娘娘移步龙德殿,臣会将人证、物证一一呈上!” “起驾,回龙德殿!” 岳龙渊丢下一句,拂袖而去。 凌冰玉与东陵昊对望一眼,瞬间又别过头去。 皇后慕容婧一张粉面,却微微变了颜色。 …… 龙德殿内。 岳龙渊正襟危坐,脸色阴沉。 皇后慕容婧和凌冰玉,侧座相陪。 这时,岳龙渊盯着东陵昊,冷声道: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回禀陛下!微臣前几日便将刺客捉拿,原来,十日前湖边刺杀玉妃娘娘的人,竟是来自于宫内,此人,乃是侍卫副统领李东成。” “什么?竟是他?” 岳龙渊似是不信,看了一眼谢玄:“靖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谢玄躬身一礼:“经严查,确是李东成!” 慕容婧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好大的狗胆!竟敢刺杀孤的爱妃!活腻了不成!”岳龙渊重重地一拍龙书案: “那个狗奴才呢?赶紧将他带上来,孤要亲自问他!” 不一会儿,李东成便被带了上来。 此人大概三十几岁的年纪,黄脸虬髯,此刻,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岳龙渊怒目而视,喝道: “李东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刺杀一国的皇妃,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快从实招来!胆敢有一句假话,孤要将你万剐凌迟!” 李东成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说道: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卑职也是受人指使,迫不得已而为之!” 岳龙渊咬牙切齿:“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李东成看了一眼皇后的方向,又赶紧低下了头,哆哆嗦嗦: “卑职,卑职不敢说!” 岳龙渊眯着眼睛,扫了一眼慕容婧,犹豫片刻,眸中已然浮起一丝杀气: “从实招来,可从轻发落!否则,杀你个二罪归一!” “是!是!,卑职这就招!”李东成连连磕头,如鸡食碎米一般! “快说!”岳龙渊眸中喷火。 李东成一咬牙,用手指着皇后慕容婧: ”陛下,是……是皇后娘娘指使奴才的!” 慕容婧听闻,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喊道: “你这狗奴才,竟敢污蔑本宫!本宫何时指使过你?” 李东成此刻也是一咬牙,知道自己若是不招,更是死罪难逃,把罪名都推到皇后身上,自己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索性便全盘托出: “陛下!恕罪!是皇后娘娘,几次三番命卑职刺杀玉妃娘娘。一次是在南水附近的荒山之内,趁着暗影侍卫与听风楼死士交战之机,卑职安排一名侍卫,悄悄刺杀玉妃娘娘,不想被那听风楼主挡了一刀!” 凌冰玉听了一咬牙,果然是慕容婧那个贱人所为! 她偷偷瞄了一眼东陵昊,见他依然面无表情,仿佛当初挨刀的人不是他一般。 岳龙渊脸色越发的乌青,那李东成继续说道: “还有,还有小西山那几拨刺客中,也有皇后娘娘命我安排的杀手,只为趁乱将玉妃娘娘除掉。另外,还,还有,北域紫玄城外,那、那拨刺客,也、也是娘娘安排卑职去刺杀玉妃娘娘的!” “啪!”岳龙渊气得将手中杯盏抛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皇后,你还有何话说?” 慕容婧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晕了过去。 可是,眼下她必须死不承认,为自己扳回一局: “陛下,这个狗奴才满口胡言,根本没有的事!臣妾向来打理皇宫,照顾太子,从不过问朝前之事,更不会指使他刺杀玉妃,就算给臣妾天大的胆子,臣妾也做不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李东成连忙磕头:“皇上,卑职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是皇后娘娘逼着卑职去做的,卑职怎敢违抗皇后的命令!” 就在这时,东陵昊继续站出来补刀: “陛下,经臣调查发现,红梅引蛇与红莲花粉一事,皆是皇后娘娘为之!有前贵妃柳青黛身边的婢女彩月,还有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婢女流云,可当堂做证!” 慕容婧一听,吓得一哆嗦,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那个俊美绝伦的男子。 她不记得,自己与他有什么过节,甚至,就在一个月前岳龙渊的生辰宴上,她还出手帮了他的王妃解围。 这个男人,就这样回报她的恩情吗?为什么处处要和她为仇作对? 岳龙渊一听,眸色渐深,怒道: “宣那两个奴才上来,孤要当面问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