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龙渊怒极反笑:“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孤的手掌心?” 说着,他大手一挥,身后的侍卫们,立刻将此处团团围住。 可是,那名黑衣面具人,手中却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凌冰玉的粉颈之上: “岳龙渊,你若是想让这如花似玉的美人,横死当场,你大可冲上来抢人!” 那边,挟持东陵崛的黑衣人,也效仿这名面具人,亦是拿着匕首抵着小王爷的脖颈。 北清雪吓得尖叫一声:“不要,不要伤我崛儿!” 场面僵持不下,岳龙渊暗暗咬牙,想要伺机冲上前去救人。 便在这时,那黑衣面具人却是冲着手下那几名蒙面杀手,大手一摆。 那几人纷纷从胸前掏出一根竹管,对着岳龙渊等人奋力直吹。 顿时,一股红色的烟雾喷涌而出,诡异刺鼻的香味,瞬间在现场弥漫开来!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头脑昏沉,天旋地转。 谢玄顿觉不妙,大声喊道:“快!捂住口鼻!” 众人强忍着不适,纷纷掩住口鼻。 可是,待烟雾散去,那神秘的黑衣面具人,以及他的手下,挟持着凌冰玉和东陵崛,早已踪迹不见。 只留下空荡荡的场地,和仍未消散的烟雾气息,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北清雪一见爱子被人掳走,凄厉呼喊了一声“崛儿”,便晕死了过去。 东陵轩急忙搂住爱妻,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声音颤抖地呼唤着: “雪儿,雪儿,你醒醒!” 看上去,他应该与妻子的感情甚好,焦急程度甚至超越了儿子被掳。 此刻,岳龙渊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次,他与心爱的冰儿,只是短暂的重逢。 大意之下,竟然又再次失去了她,不由得又急又气,险些昏厥: “该死!就算上天入地,也要把这伙恶贼给我掏出来!救出孤的冰儿!” 这时,谢玄跪地领罪: “陛下,臣失职,未能保护好玉妃娘娘,还请陛下降罪!” 一向潇洒淡定的谢玄,这一次也真有些着了急,声音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他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失职,更因为,那个女人,如今落到别的男人手中,生死未卜。 尤其,她那般美貌,万一那些男人生了歹心,他也不能原谅他自己! 岳龙渊脸色阴沉,目光中透着愤怒与失望,他盯着谢玄,冷冷地说道: “谢玄,孤如此信任你,让你保护玉妃,你却令孤如此失望!” 谢玄咬了咬牙,回道:“陛下,臣万死难辞其咎,甘愿受任何惩罚!” 岳龙渊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 “先起来吧!当务之急,便是赶紧找到玉妃和小王爷的下落,将功赎罪!” 谢玄闻言,连忙起身,拱手道:“多谢陛下,臣定当竭尽全力,将功补过!” 这时,岳龙渊眸光盯着方才烟雾散去的方向,剑眉微蹙: “谢玄,你与那些狂徒交手,可发现他们的的武功来路?” 谢玄沉思片刻,说道: “陛下,臣与他们交手,发现他们招式诡异多变,不像是中原武功套路,但也绝非北域之人。不过,方才他们抛出的烟雾,臣可以断定,此烟雾中散发的味道,来自于曼陀罗!” “曼陀罗?”岳龙渊墨眸一闪,似有疑惑。 谢玄继续说道:“此烟雾,由曼陀罗花提炼而成!曼陀罗花盛产于南疆,无论花瓣还是花株,毒性极强,人若吸入过多,会侵害大脑神经,导致眩晕、呕吐,四肢无力,甚至是呼吸衰竭而亡!” 岳龙渊的脸色,愈发凝重: “如此看来,方才那几个狂徒,来自于南疆?” 谢玄点点头:“极有可能!” 岳龙渊剑眉倒竖: “哼!好一个南疆皇覃孤鹤!看来,他玩了一手声东击西的好计谋!于南疆挑起战火,孤命你父谢弈亲征,结果,他竟命人跑来北方,掳走孤的爱妃,意欲何为?” “陛下,或许,他想以玉妃娘娘要挟于您,以便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若是这般,玉妃娘娘和小王爷,暂时应该不会有生命之忧!” 这时,东阳王后北清雪也已悠悠转醒。 她担心幼子的安危,哭得梨花带雨,扑到岳龙渊的身前, 声音颤抖: “陛下,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崛儿,他还那么小…求您!” 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滚落。 原本精致的妆容,也被泪水冲花,早已不复端庄娴雅的模样,倒多了一丝楚楚可怜。 东陵轩亦是眉头深锁,躬身一礼: “陛下,看来,或许真的是南疆的人,将玉妃娘娘和犬子掳走,以此威胁天极!真是可恶!” 岳龙渊看了一眼这夫妇二人,脸色稍缓: “你们夫妇二人莫急,孤定会倾尽全力找回犬子!” 北清雪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神中充满了祈求和无助: “多谢陛下,主要崛儿他还那么小,一定吓坏了!若是,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臣妇,臣妇也活不下去了!” 东陵轩亦是一脸的恳求。 岳龙渊眸间划过一丝不耐,却还是强忍着,摆了摆手: “好了,你们放心,孤现在就派出侍卫追查他们的下落!” 随即,他转身吩咐谢玄: “明日起,绕道兴都,挥师南下,直抵大邺城!” “是!”谢玄领命。 岳龙渊咬着牙,一双墨眸盯着南方: “覃孤鹤,你敢掳走孤的女人,看来是公然和孤发起了挑衅。也罢!孤便要御驾亲征,荡平你的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