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入了洞房,新郎北玄辰,则陪着皇帝岳龙渊,与宾客们纷纷举杯祝贺。 一时间,主殿内的气氛,达到了高潮,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凌冰玉却觉得,无聊透顶。 岳龙渊知道她向来闲不住的性子,低头附在她耳边,柔声道: “坐不住了吧,那你便出去走走!” 此言正中凌冰玉下怀,她点点头,起身悄然离开了酒筵。 岳龙渊自然不放心她一个前行,冲谢玄摆了摆手,谢玄心领神会,转身离席。 外面的庭院中,月光如水,洒在小径上,十美的唯美。 凌冰玉漫步其中,感受着夜晚的宁静。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的花香,十分惬意。 走着走着,她来到一处池塘边,不禁停下了脚步。 只因,那池塘中荷叶田田,莲花绽放,红莲似火,白荷如雪,宛如月中的仙子,遗世独立。 她素来喜欢莲花,如此美景,令她忍不住驻足欣赏。 这莲花,竟又让她回忆起,蓬莱的那段时光……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一道身影忽地掠过。 紧接着,便听见扑通一声,似是落水的声音,把凌冰玉吓了一大跳。 她顺着声音走向前去,借着月光一看,池塘里,有一个小男孩正拼命扑腾着,大声喊着救命,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惊慌,竟然是那东阳小王爷东陵崛。 凌冰玉来不及思索,急忙走到池塘边,探出手臂: “崛儿,快点,把手递给我!” 万幸! 东陵崛只在池边落水,他听见凌冰玉的呼唤,急忙探出了小手,凌冰玉一把抓住他纤细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他拉了上来。 此刻,东陵崛大口喘着气,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冻得瑟瑟发抖,眼神中满是惊恐。 凌冰玉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安慰道: “崛儿莫怕,已经没事了!” 东陵崛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停止了颤抖,声音带着哭腔道: “多、多谢姐姐相救!” 他一直称呼凌冰玉为姐姐,尤其,二人皆为东阳人,倒是让她多了几分亲切感。 不过,见他又是一个人深夜跑出来,而且竟然还掉进水中,凌冰玉不由得微微皱眉: “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此处?还如此不小心掉进了池塘,你父王母后,怎么也不派个人看着点你?多危险呀!” 东陵崛低下头,小声嘟囔: “我……我就是觉得他们都在参加舅父的婚宴,好生无聊,想要出来透透气,那两个侍卫好讨厌,什么都干涉我,我就用计摆脱了他们!路过这池塘,看那荷花开得好美,便想摘下一朵,结果……” 凌冰玉无奈地摇摇头: “你这个小东西,还真是闲不住!以后可不许这般莽撞了,若不是今日遇到姐姐我,后果不堪设想!” 东陵崛乖巧地点点头: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姐姐。谢谢姐姐,你人漂亮又善良,崛儿好喜欢姐姐!” 凌冰玉扑哧一声笑了:“你这个小东西,人小鬼大,嘴巴倒是甜的很,说的话,姐姐爱听!” 此时,她发现东陵崛的衣衫湿透,担心他着凉,便道: “姐姐送你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免得染了风寒,你住在哪里?” “姐姐,我们住在怡然宫!” “你记得怡然宫在哪个方位么?” 东陵崛拍着小胸脯:“姐姐,当然记得,崛儿的记性好得很!” “小东西,前面带走,姐姐送你回去!”凌冰玉刮了一下东陵崛的小鼻子,眸中满是爱怜。 对于这个东阳的小王爷,她莫名有些好感。 也许,他的眉眼之中,依稀有着东陵昊儿时的模样,让她甚为亲切。 东陵崛在前面带路,凌冰玉跟在他的身后,两人有说有笑地向前走去。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东陵崛时不时回头看看,凌冰玉有没有跟上,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走着走着,他们路过一处花园。 此处丛林茂盛,显得格外幽深静谧,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落在地上。 凌冰玉忍不住叹道:这北川王宫,还真不比兴都,一晚上,也没见着几队巡逻的队伍。而那兴都皇宫内,则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十分严密。 也是,今天是北川王的大喜之日,估计很多人都凑热闹去喝喜酒去了,谁还有心思在这巡逻。 她正自思忖着,突然,眼前几道黑影,于暗处如鬼魅般窜出。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有一黑衣人,动作极其迅速,如风一般,猛地向前一扑,一把抓住了前面的东陵崛! 凌冰玉大惊,花容失色,一声娇喝: “什么人!快放开那个孩子!” 那黑衣蒙面人不为所动,紧紧钳制着东陵崛! 东陵崛毕竟还是个小孩子,眼泪唰的一下子涌了出来,刚要大喊救命,却被黑衣人迅速地掩住嘴巴: “小东西,若敢大喊,掐死你!” 东陵崛吓得瞪大一双眼睛,却也不敢再发出声音。 凌冰玉心急如焚,厉声喝道:“你们究竟是谁?在这北川王宫之中,竟敢挟持东阳的小王爷,真是胆大包天!” 她的眼神凌厉,死死盯着几个黑衣蒙面人。 此时,其他几个黑影也逐渐围了上来,形成一个包围圈,将她包围在内。 其中,一名黑衣蒙面人,冷冷一笑: “这个小东西,只是顺手牵羊!我们的目标,是你!玉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