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一旁抢答: “陛下,我们娘娘,好心邀请玉妃一同游湖,谁知道这玉妃她、她心怀叵测,方才,居然趁娘娘不注意,把娘娘推下了水!可怜我们娘娘,也不识水性,连呛再吓,她怎么受得了……” 这狗奴才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 柳敬之在旁边,听彩月痛斥凌冰玉的罪行,他抹了一把老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老臣的女儿,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还望陛下严查,定要为小女作主!” 岳龙渊微微皱眉: “柳卿,你先起来,事情尚未查明,不可妄下定论!” 柳敬之却不起身,继续哭诉: “陛下,小女一向温柔贤淑,入宫两载,从未与人结怨,可怜我的女儿,从小身娇体贵,哪遭过这等罪哟!” 彩月亦是连连磕头:“陛下,您一定要为我家娘娘做主呀!” “行了!都给孤闭嘴!”岳龙渊一脸不耐。 他再度将目光落到凌冰玉的身上: “你来说!” 凌冰玉微微一撇嘴,抬了抬断掉的手臂,语带讥讽: “你觉得,我都这样了,还能推她不成?” 谢玄在旁,忍不住轻笑一声: “玉妃娘娘,看着柔柔弱弱的,且手臂受伤,竟有这般力气,能把贵妃娘娘推下水?” 彩月急忙哭诉: “谢将军,您可别不信!我们娘娘,就是被这玉妃娘娘给害得!您是不知道,她言语间有多恶毒!” “哦?” 谢玄倒是来了精神:“说说,她都说了什么了?” “她……她……”彩月她了半天,畏惧地看了一眼岳龙渊,没敢吱声。 “恕你无罪,讲!”岳龙渊的脸,阴的都要滴下水来。 圣上发话,彩月不敢不说,她面红耳赤,狠狠瞪了凌冰玉一眼: “她同我家娘娘说,陛下夜夜、夜夜光顾,扰她睡眠,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谢玄追问。 彩月低下头去,小声说道: “真是讨厌!她还说……还说陛下喜欢受虐,教唆我家娘娘,若想承宠,不如……不如狠狠扇、扇陛下几个耳光……” 彩月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犹如蚊子哼哼。 “噗……” 谢原本扯着脖子仔细听着,一个字都不曾漏掉,待那彩月说完,他终是忍不住,嗤笑出声。 岳龙渊素来知道,凌冰玉的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好话,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口无遮拦,胡说八道,恨不得上前,一把扭断她那纤细的脖子。 他狠狠地瞪了谢玄一眼: “你觉得,很好笑?” 谢玄倏地噤声。 这时,柳敬之见有机可乘,在一旁煽风点火: “陛下,您听听,这是作为娘娘该说的话么?此等女人,不懂礼教,粗俗不堪,定是黛儿出言管教,惹她不快,才生了报复之心,不严惩她不足以正宫规,请陛下为黛儿作主啊!” 凌冰玉却一脸无惧,冲柳敬之微微一笑: “柳大人,您口口声声,说我对贵妃娘娘存报复之心,您可是亲眼所见?” 柳敬之狠狠瞪了她一眼,怒道:“彩月亲眼所见,那还有假?” “那彩月是贵妃娘娘的近身奴婢,谁家的狗,还不向着自家主人!” “你!” 柳敬之一张老脸,气得变了颜色,手指着凌冰玉,抖作一团。 随即,他转脸再度望向岳龙渊,愤懑不已: “陛下,您听听,她毕竟贵为妃子,乃后宫表率,出言却如此粗鄙,不堪入耳!” 凌冰玉冷笑一声:“柳大人,您一直急着给我定罪,怕不是,嫌我碍了谁的眼?” “你胡说些什么!”柳敬之气急败坏。 这时,谢玄出言替凌冰玉解围: “柳大人,事情还没有查明,凡事都要讲求证据,切勿凭空猜测!” 柳敬之瞪了谢玄一眼: “谢将军,你这是何意?难道是老夫冤枉她不成?我的女儿,岂能白白受此委屈?” ”陛、陛下……”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柳青黛,幽幽转醒,她泪眼朦胧地看向岳龙渊,娇弱不堪: “陛下,方才,险一险,臣妾就再也见不到您了。”说着说着,泪水顺着香腮滚滚落下,我见犹怜。 岳龙渊看了她一眼,语气稍微缓和一些: “黛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柳青黛一脸委屈,欲言又止。 岳龙渊剑眉微蹙:“但说无妨!” 柳青黛抽抽噎噎,刚想反咬凌冰玉一口。 可是,她在望向凌冰玉的一瞬间,突然变了颜色,顿了一下,这才说道: “陛下,此事说来,当怪使船的宫人太不小心,在弯道转角处未能减速,当时臣妾正与玉妃妹妹在船尾赏景,船身剧烈摇晃,臣妾一时不慎,这才落水。” 岳龙渊眸光一凛: “既是如此,那彩月,为何指证玉妃,说她亲眼看见玉妃推你入水?难道,她胆敢欺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