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凌冰玉这一把火,把柳青黛烧得五内俱焚。 这柳青黛本想到皇后宫中,搬弄是非,让慕容婧出面收拾凌冰玉。 结果,也不知道这皇后到底是真贤良淑德,还是城府深沉,竟然并未上钩。 一连三天,未等来那个女人被收拾的消息,却等来了岳龙渊的兴师问罪。 那晚,岳龙渊到凝香阁,本是乘兴而来,却被凌冰玉搞得败兴而归,不免将气撒到柳青黛身上,怒气冲冲地来到了绯月宫: “黛儿,那个女人,眼下对孤很重要,孤希望你,闲来无事,少去凝香阁!” 柳青黛诚惶诚恐: “陛下,臣妾只是听说宫内新晋了一位美人,想着姐妹之间,要多亲多近,便去探看一下!臣妾……” “好了,好了!”岳龙渊不耐烦地大手一挥: “那个女人,并非普通女子!你做好份内的事,管好你身边的人!” 岳龙渊甩下这句话,不容柳青黛解释,便拂袖离开了绯月宫。 柳青黛没想到,岳龙渊好不容易来了一趟绯月宫,却是为了那个女人而来。 而且,他不听她解释任何,一顿雷烟火炮,说完就走! 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温声细语,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慨和不甘。 此刻,她心中对凌冰玉的愤恨,更上一层楼。 彩月在一旁煽风点火: “娘娘,奴婢还从未见,陛下对您这般说话!怕是凝香阁那个小贱人,给陛下吹了枕边风!” 柳青黛阴沉着脸,在宫内缓缓踱步,她的心中,此刻已被愤怒填满。 可是,岳龙渊已经出言警告,若她明目张胆,恐怕到时岳龙渊不会放过她。 但,不代表,她就会纵容那个贱人,在皇帝面前搬弄是非。 这后宫,除了皇后慕容婧,便是她独大,这份窝囊气,她又怎会甘心咽下! 她一只纤手,拈起一束今晨宫人采撷的梅花,放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她凝眉看了一眼彩月: “你说,陛下派几名仗剑侍女,日夜盯着她,是怕她跑了么?” 彩月急忙道: “可不!据奴婢这几日打探的消息,何止那几名仗剑侍女,就连侍卫统领谢玄,也奉皇上之命,在凝香阁四周设有暗岗,只为防着那个女人逃跑。” 随即,彩月又一脸愤愤: “那个女人狡猾的很,她好几次想要溜出凝香阁,又被抓了回来!” “哦?她不想留在皇宫?这倒是件稀奇事,即然如此……” 柳青黛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那我们就帮她一把。” …… 凌冰玉的右眼皮跳个不停,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就在今夜晚间,将会有事发生。 果不其然,入夜时分,便发生了一件大事。 凤仪宫中的太子承泽,不知道是受了惊吓,还是突发怪病,整晚大哭不止! 任慕容婧和奶娘怎么哄,都不见好转,哭的小脸青紫,撕心裂肺。 太子是慕容婧的心头肉,她自然万分焦急,方寸大乱。 接下来,她一边吩咐太医赶紧过来给太子诊治,另一边,让流云赶紧去龙德殿,去请岳龙渊。 太医们一时竟查不出病原,慕容婧心疼不已,抱着太子不断安抚。 与此同时,岳龙渊正在龙德殿处理政务,听到流云的禀报后,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务,赶往凤仪宫。 当他进了凤仪宫,看到哭闹不止的太子,也不免担心,转脸问柳青黛: “皇后,太医可查清病原?” 慕容婧眼含清泪,声音颤抖:“并未!入夜时分,承泽一直睡的好好的,不知道为何,像是一下子受到惊吓,便啼哭不止。” “哦?”岳龙渊眉头紧皱,正准备继续追问,一名太医突然上前禀报: “陛下,微臣发现太子身上有一道细微的伤痕,仔细查看过,方才发现,像是……蛇咬的!” 岳龙渊脸色一变,慕容婧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蛇?这皇宫之中怎么会有蛇?” 一名宫女战战兢兢地开口:“陛下,娘娘,奴婢们日日打扫殿内,而且,每个暗角中,都放有驱蛇避祟的药物……” 慕容婧花容失色: “陛下,莫非,莫非有人想要加害承泽?” 岳龙渊墨眸微眯,冷冷地环视殿内每一名宫人,声音不带有一丝情绪: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