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年说鼠人

自序

这是一部迟发的小说,构思于我的青年时代,成书于花甲之后。所以然者何?盖因本人忝公教之列,工作勤勉尽职,不敢以己所好误人子弟。而退休之后,从容抒写,乃可有所寄托,老有所为,甚或圆一回作家梦也。 年过花甲,白首搔短,还想着写小说,写的又是陈年旧事,“土牛木马”老农民时的生活,连朝夕相处的老伴都不以为然。“练练书法,也好为我的画题个款,去写那胡编乱造的什么‘小说’,有谁会看啊?”她曾不无抱怨地对我说,而我却总是不听,仍然坚持自己的意愿,正如鲁迅先生所说,“仿佛心里有鬼似的”。 这倒也不是我生性固执,非与老伴犯拗,而是这六十多年经历中,有一段人生记忆,一直在我心底沉淀,历久弥新,永难忘怀!即使沉重,抑或不堪回首,我也不愿丢弃,甚至会情不自禁,时时咀嚼,感受别样的一番滋味。 的确,在我人生成长的关键阶段,在形成我性格、思想、气质和观察事物、思考问题的方式方法,情感、态度、价值取向的最重要时期,我是农民;在那段难忘的岁月中,我也实实在在的作为一个农民和千千万万个农民兄弟在一起,为濒临崩溃边缘的国民经济默默奉献。虽然后来当教师,“做工作”的时间更长,现在还以退休干部身份享受国家待遇,但我还是常常免不了有农民的习惯、心态和视角。不仅我自认,老伴也常这样说我,“别看你当个人民教师,骨子里还是‘土牛木马’,老农民一个!” 老伴的话一针见血,令我心悦诚服。说实在的,我文中的“土牛木马”这个词汇还就是从她那儿借用来的。气氛好一点的时候,我还同她探讨过这个词语的意思和来源,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原来也是在乡间听老农民们互相贬抑时的常用词,似与“土气无风度”义同,并非是有出处的成语“比喻没有实用的东西”的意思。这倒让我喜欢上这个词语来了,我觉得这个词很好,很形象,很切合我的真实心理身份,这并非黑色幽默。毕竟“牛”和“马”都是吃苦耐劳,能忍辱负重的象征;“土”一点、“木”一点,质朴无华、不过于敏感自尊、大惊小怪,不太在乎别人的态度方式,也是不错的品格,而况,我当年那些经历还真的与此相契合呢! 其实说写自己的农村经历,小说也不是我早年生活的简单再现。文学源于生活,又要高于生活,作为小说,虚构终究是免不了的。知道了小说的情节,仍是最熟悉、最直截了当劈我的老伴就讲:“你就瞎编,你妈又不是你的奶娘,为什么要这样写呢------”是的,文中的庄富生,熟悉的人看了也许会认为就是我,但只是某些情节有我的影子,实际还是相距甚远的。不说母亲并非养母,我的夫人也非农村时结发为伴的噢!为深化,为典型化,也为给后人留下一点思索,力图有所教益,作品是有“编”的情况,也应该有“编”的内容,否则就不叫小说了,但依据,是对生活的发现和发展,是艺术的真实。我知道我水平所限,做得很不够,远未达到“艺术真实”的水平,这是需要读者朋友原宥、谅解的,也希望我的亲朋好友用小说的眼光看待这部不成熟的习作,不要轻易“对号入座”才是。 作者瑾握国 2018年9月于古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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