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姑父肯定的回答,周小小非常高兴,这是她第一次与几个表哥一起干活。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开始写对联。 就在这时,大毛回来了,看着她那兴奋的样子,就知道她今天收获不错,昨天写的对联,大部分是由大毛带到自由市场上去卖的。 “爸、舅舅,我早晨去了自由市场,刚将摊子摆开,赶集的人见我是卖对联的,便围了上来。 见到这个架式,我便知道今天的对联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毫不犹豫的将小对联涨了两分钱,中号对联涨了三分钱,大号对联涨了五分钱,虽然售卖的速度慢了一点,但最终还是全部卖完。 这样做有两个好处,多赚点钱就不必说了,关键是不会出现疯抢,减少出现走票现象。” 大毛一边说话,一边从口袋里掏钱,很快桌子出现了一堆钱,比二毛卖的钱多了不少。 周正亚赞许的点了点头,看来大毛有一定的经商头脑,有机会一定要将她培养一番。 “大毛,今天我们赚了不少钱,等会儿你去上街头,多买些好菜回来,这几天我们要吃得好一点。”毛正开口道。 “好的,爸,我将钱整理好就过去,上街头早市就那么一会儿,去迟了就什么也买不着了。”大毛一边说,一边数钱。 众人继续忙碌,还有两天赚钱的时间,一定不能错过。 一直到中午,众人都没有停下来休息,几个小家伙干活非常给力,在他们的帮助下,上午写了不少对联。 此时大毛正在烧饭,中午烧了不少好菜,有鱼有肉,还有红烧小公鸡,灶房里美食的香味,早已弥漫开来。 在三个小子的记忆中,家里从来没烧过这么多好吃东西,此时他们已经心不在焉,希望早点能吃饭。 就在这时,母亲周云和大宝的媳妇抬着缝纫机进屋,应该是母亲将大宝家的衣服做完了,将缝纫机抬回家,说明母亲不准备出去做衣服了。 大宝媳妇将缝纫机送到后便离开了,周云见一家人都在忙着写对联,平时就像野马似的三个小子,此时都在认真的干活,变得十分听话,觉得不可思议。 正在折叠对联的二毛见状,便开口道: “妈,爸爸和舅舅昨天写了许多对联,早晨我和大姐拿街上去卖,一下子就被人抢光了,卖了许多钱。 大姐在街上买许多菜,今天中午我们有好东西吃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母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阵香味从灶房里飘出,周云便准备去灶房帮忙做饭。 此时家庭气氛非常微妙,不再是以前那样死气沉沉,而是充满轻松愉快,生活似乎有了盼头。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苏臣准备将事情安排好,便返回县城,回家过年。 像宾馆的装修和家具厂的产生,都有专人负责,不需要自己操心,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梁住院。 即使请了孙丽霞当了老梁的护工,但她还是要回家过年的,这样一来,老梁至少有几天时间无人照顾。 目前老梁是康复的关键时刻,身边不能离人。 苏臣准备请一个临时护工,照顾老梁几天,真要是请不到,那就将老梁带回诊所,诊所这边人非常多,完全可以照顾老梁。 苏臣来到老梁的病房,发现里面没人,阳台上也没有见到他们。 这下可以确定,孙丽霞应该带着老梁,去了楼下的花园。 也许是快要过年的缘故,来花园休息的人并不多,在一个拐角去,老梁和孙丽霞坐在一条长椅子上。 两人只是静静坐着,都没有说话,苏臣便悄悄的走了过去。 苏臣来到两人的身边,正准备问候,就听到了两人的心声,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快过年了,老梁让孙丽霞回家过年,年后再回医院照顾他,再说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照顾自己。 可孙丽霞却坚持不回家过年,她要在医院里照顾老梁,陪他过年。 孙丽霞之所以要陪老梁在医院里过年,是因为她不想回家。 自己是离过婚的女人,家里除了弟弟孙明对她好一点,还关心她这个姐姐,其他人对她都不待见,就连父母对她都翻白眼。 从这段时间照顾老梁的情况来看,孙丽霞确实是个好女人,可惜命运对她不公,由于嫁错了人,基本上将她的一生给毁了。 孙丽霞的年龄并不大,也只有三十多岁,以后的路子还长着呢。 苏臣考虑有必要帮助她一下,不过现在还不是提及这件事的时候,等老梁病好了再说。 “梁场长,孙大姐,你们都在这里。”苏臣走过去问候。 见是苏臣来了,两个便起身相迎。 “苏臣兄弟来了,什么时候回家过年?”老梁开口问道。 “将这边的事情安排好,就准备回去,临行时特地来医院看看。 孙大姐要回家过年,我想请一个临时护工,照顾梁场长两三天。” 苏臣的话刚说出口,孙丽霞便赶忙开口。 “苏老板不用去找临时护工,这几天我不回去,继续照顾梁厂长。 我已经询问过食堂,过年期间医院继续供应伙食,不用担心过年期间没有吃的。” 老梁见状,赶忙开口道: “大妹子,你还是回家过年吧,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照顾自己,也不需要请什么临时护工。 食堂里有吃的,饿不着我,我走路时慢一点,不会出什么问题。” 见老梁还要求自己回家过年,孙丽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不想再隐瞒什么。 “梁厂长有所不知,结婚以前,我是个乖巧听话的女孩子,虽然家里的条件不怎么好,可生活还是无忧无虑的。 后来我结婚嫁人,在生了两个女孩之后,我的苦难日子便来临了,主要原因是我没有给婆家生下儿子。 这些年来,我受尽了婆家人的虐待,丈夫更是对我拳打脚踢,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多年。 弟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到婆家与他们理论,话不投机双方就打了起来。 事件终于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没有办法,我只得选择与丈夫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