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姜榆去哪里了？今天回来吗？或者你直接告诉我，我去找她。”</p>
徐丽华嗤了声，“找她做什么，问她哪里来的钱捐给灾区人民吗？同样是当领导的，你捐了多少？姜榆能拿出钱来，你拿不出，你该反省一下自己呀！”</p>
焦宗耀脸色一僵，气得鼻孔都撑了起来。</p>
肯定是姜榆在她面前提了这些！</p>
“大姐，都是误会……”</p>
徐丽华摆摆手，懒得听他辩解。</p>
“一次两次是误会，可你次次都在针对姜榆，这怎么还是误会？焦副主任，你官儿大，平时遇见的人都是下级，没人敢说你。你今儿喊我一声大姐，我就托大教你几句，男人别这么小。”</p>
焦宗耀：“……”</p>
喊你一声大姐，你尾巴还翘起来了！</p>
“男人呐，哪儿都不能小的，尤其是气量，你知道的吧？”</p>
焦宗耀憋得脸色铁青，尤其是在她的视线往自己裤裆处扫的时候，彻底忍不住了。</p>
“我哪儿都不小！”</p>
徐丽华啧了声，斜着眼睨着他。</p>
“哦哟，我活到这把年纪，就没听见哪个男人会说自己不行的，男人嘴里没一句实话。”</p>
焦宗耀：“……”</p>
惹不起，他总躲得起。</p>
“既然你不知道姜榆去哪里了，那我改天再来。”</p>
他前脚才匆匆走出大院，转而又遇上了林冬花。</p>
林冬花问：“焦副主任，又来找姜榆吗？”</p>
焦宗耀暗暗呼出一口气，终于有个正常人了。</p>
“这位同志，你知道姜榆去哪儿了吗？”</p>
林冬花嘁了声，“您还有脸来找她呢？人家好歹是一个孕妇，至于步步紧逼吗？非要把她逼死才甘心。你们这种好赖不分的领导，迟早找人曝光你！小气吧啦的，就没见过比你还小的男人。”</p>
焦宗耀耳根都红了，太阳穴突突跳，他现在最听不得“小”这个字。</p>
要不是还有理智尚存，他现在已经忍不住动手了。</p>
他无意和林冬花纠缠，冷哼一声，抬脚就走。</p>
只是他从未有过那么一刻，觉得这条巷子那么长。</p>
因为每走一段路，便有人认出他，说着冷言冷语。</p>
那嘲讽鄙夷的眼神，就像是针一般，密密麻麻扎着他，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p>
好不容易逃离了家属院，他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p>
“姜榆！”</p>
说今天这些事没有姜榆的授意，他都不信。</p>
焦宗耀铁青着一张脸回到办公室，身边的人都不敢说话。</p>
唯有他的秘书跟了进去。</p>
“主任，钱主任今早派人过来催了。”</p>
身后的人才关上门，焦宗耀便胳膊一甩，把桌面的东西尽数刷到地上。</p>
“催个屁！”</p>
他今天受的气还不够吗！</p>
秘书噤若寒蝉，站在一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p>
焦宗耀极力克制着怒气，闭上眼，深呼吸几瞬。</p>
“钟跃那边有进展吗？”</p>
“没有，熊家兄弟连亲妹都不认了，把熊水华赶出家门后，便没再管过。倒是熊老三，还和姜榆保持联系。”</p>
但没用，因为熊家兄弟压根不搭理钟跃，他连个能误导姜榆的假消息都递不出去。</p>
换言之，钟跃这枚棋子实在无用。</p>
焦宗耀下颌紧绷，紧紧咬着牙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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