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玉佩: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为什么要管?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常严生气的:你这人,太不讲道理了。 葛玉佩:怎么不讲道理?我们家的事情,你凭什么来管? 常严:范月明是我们的医生,他现在正在抗击传染病的一线作战,我作为院长,应该为他代劳,处理好家里的事。 葛玉佩:好吧,你可以为他代劳,处理好我们家里的事,我告诉你,我们媛媛,因为没有人照顾,这些天,损失非常大,你们就应该赔偿我们媛媛,现在,拿钱来吧。 常严:现在,我们收到了好些捐款给医务人员的家属,我们一定及时的把钱给你们送来,现在,请你耐心等待好了。 葛玉佩:有多少钱?值得我等待下去? 常严:大概-----几千元吧。 葛玉佩冷笑:我和媛媛的生命,就价值这么点钱? 常严:你不要这么算吗。 葛玉佩:你说,我应该怎么计算? 常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葛玉佩:告诉你,别在这里传染病毒了,我马上要报警了。 常严:你等在这里,我马上让人给你送钱来,好吗? 葛玉佩没有说话,关上了门。 媛媛静静地坐在窗边,她的手中还拿着电话,眼睛望着窗外的天空。她的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思念和对未来的不确定。她知道,她必须坚强,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 范月明在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女儿的担忧和对妻子的愤怒。他知道,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否则他可能会失去他最宝贵的东西。 院长常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知道,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以保护范月明和他的家人。他拿起电话,开始联系律师和警察,希望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期,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而战斗。媛媛、范月明和常严,他们的命运交织在一起,共同面对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范月明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的步履显得异常沉重,每一次脚步都像是踩在了自己的心上。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焦虑和无助,仿佛所有的压力都在这一刻汇聚成了他心中的重担。 柳敏和潘琳娜看着范月明,两人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潘琳娜终于开口,试图打破办公室里的沉默。 潘琳娜:哎呀,范主任,你别走了,你怎么跟个狗熊似的,走来走去的,哎呀,让人心慌意乱的。 范月明:你们说,这个女人,现在要拿走我的全部,我的女儿,我的房子。那房子,也无所谓,反正,我可以租房子住,可是,那女儿,可是我的心啊,女儿走了,我还能活下去吗? 潘琳娜:得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女儿啊,虽然是你的女儿,可是,也是妈妈的女儿啊,你怎么就不为人家女人想想呢? 范月明:我尽是为她想了,可是,她,她的家人,总是拿孩子要挟我,逼迫我就范。 柳敏:拿孩子要挟你?要挟你什么呢? 身穿防护服的谷珍珍和高淳走进办公室,他们的到来让本已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谷珍珍:柳敏,你可是病人,不能待在这里,而是应该待在病房。 柳敏:哎呀,我已经痊愈了,是院长批示我可以参加外面传染科的防疫工作的,我们传染科是新成立的科室,医护人员很少,我必须参加工作。 谷珍珍:还有啊,你刚才大声喊叫,情绪激动,对你的身体痊愈,没有好处。 高淳:得了,人家传染病院院长既然都说了,咱们是中医,别干涉人家西医工作了,马上走不。 谷珍珍:我现在才理解,你们西医为什么普遍寿命比我们中医短,原来,是你们不会养生,不能安静。 范月明却激愤地吼起来:寿命?我们西医就是为患者赢得寿命的。 谷珍珍:难道,我们中医不是为患者赢得寿命吗? 范月明:还有啊,你们中医啊,已经完成任务了,不能再在我们传染科无事生非了,马上走吧。 高淳:范月明主任,你说话过火了,你说我们中医谷珍珍待在你们传染科是无事生非?我们怎么是无事生非呢?我们可是卫生局专家组派来工作的,实践证明,我们中医药给轻症患者治疗,也的确收到良好效果,是不是? 范月明:我们西医治疗的间隙,吃了你们中医的一些中药,你说,你怎么就证明,这些患者就是你们中医药治疗的效果呢? 谷珍珍:嘿,你怎么不止一次抹杀我们中医药在这次抗击新冠肺炎中的巨大功劳啊?你什么意思啊?居心何在? 范月明:好了,好了,你们中医有巨大功劳,你可以回到你们中医院立功受奖了,名利双收了,好不好?别待在我们西医病房和办公室了,好不好? 高淳:你是在下逐客令? 范月明情绪激动:别说话了―――别说话了―― 高淳:你怎么了?这么失态? 柳敏摆了摆手:是范月明主任家里有事,你们别火上浇油了好不好?马上出去吧。 葛玉佩和爸爸妈妈抱着孩子急匆匆走着,他们的背影显得决绝而匆忙。 范月明追着他们:别走,求你们了。 葛母:想要孩子?先拿一百万来吧。 范月明:那是我的孩子。 葛父:你的孩子?这话你也说得出来? 葛母:是啊,谁生的孩子啊? 葛父:这孩子是个女孩,要是男孩,这孩子价值两百万。 范月明:你们想卖我的孩子? 葛父:不是卖,是把孩子放到我家,葛玉佩,也要回我们家,你要是想要妻子孩子,要这种人伦之乐,要这种温馨的家庭气氛,你啊,就拿一百万来。 范月明:那是我的孩子。 葛母:这也是我女儿的孩子。 葛父:首先是我女儿的孩子,我女儿生的孩子,是不是? 范月明去阻拦他们。 葛母喊着:保安,抢孩子的―――保安――― 医院保安把范月明按倒。 葛父葛母和葛玉佩抱着孩子上了汽车。 范月明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深吸了一口气。 柳敏走过来,轻声说:范主任,你的压力我们都理解,但是,我们不能让情绪影响到我们的工作。我们需要你,患者也需要你。 范月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我只是担心媛媛,她是我的全部。 潘琳娜递给范月明一张纸巾:范主任,别担心,我们都会帮你的。媛媛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高淳和谷珍珍站在办公室的一角,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的眼中也流露出了同情和理解。